重生成宿敌的绝密伴侣[星际]: 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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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流逝,陈毕周始终盯着自己不说话。

    尽管在全星系都实锤他已经去世的情形下,他大概率不会被人认出是本尊,但云椴还是不安地握紧水杯。

    指尖收拢的动作落在对面人眼里,倒成了一种不由自主泄露的紧张。

    陈毕周浅浅松了一口气。

    什么啊,果然还是他的错觉吧。应该就只是佯装镇定的新人派遣员而已,到底还是被他高压的气场吓出了几分真面目。

    “你是云上校的粉丝?”陈毕周把心落回肚子里,好整以暇地调出他的档案,“你辗转多家福利院,每位院长上报登记的姓名都不一样,为什么最后选择和云校同名?”

    “粉丝……算是吧。”

    云椴正说着,太阳穴忽然跳了一下。

    分明是全息环境,但他能够感受到汹涌奔走的血液在动脉中循环,剧烈搏动。

    一些碎片般的画面随即涌入脑海。

    云椴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

    意识仿佛在这瞬间和这具年轻的身体有了短暂的沟通,一些属于这个“云店主”的碎片记忆晃晃悠悠地飘进了脑海。

    汹涌的信息在翻涌。

    身体里流动的血液竟在他剥茧抽丝地整理中一点点冷下去。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陈毕周严肃了起来,敲了敲桌子,厉声问道,“这个问题在考核面试的时候,你也拒绝作答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并不愉快的事情。”

    云椴按着太阳穴,慢慢睁开眼:“我从出生至今就从未离开过南系,所有过往可查,特别派遣部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作答?”

    陈毕周面具后的脸色变得难看,语气无奈:“罗慕星在边缘域最外围,这些年频繁遭受到大范围信息战相关袭击……”

    五年前,甚至更早,两系就从未停止过提升科技水平。但混战局面一开始,就会发现科技战和信息战的无形交锋反而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攻击方式和破解方式要跟得上,对计算机算力上限的突破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可无论如何,都需要倾尽资源。

    过于依赖数字资料的弊端因此显现。

    硬件可以销毁,网络可以掐断,号称在链上永久存在的备份资料,只要有心损毁,追溯到最后都可能是一片废墟。

    这也是特别派遣部建立重新启用“人类”作为情报核心源的考量。最原始的培养线下情报工作者的方式重新被提了出来。

    云椴静静听着,内心感慨。

    “既然如此,无论我的回答是什么,你其实都无法判断真伪,不是吗?”

    他对上陈毕周稍显尴尬的眼神,抿了一口水。

    “云校长同名很容易给店里招揽生意,但其实这个名字不是我主动选择的。”他边说边想,少年想要藏起的故事,也应该值得被听到。

    这具身体的“云椴”虽然在罗慕星上不算偏僻的地段拥有自己的房子,还开了工作室,但他的实际年龄只有17岁,恐怕没有比那位春见同学大多少。

    年幼时,他因为突出的容颜,被福利院的院长送给要员财阀收养,实际上却是误入魔爪。几经逃离,在边缘域的几大主要星球都辗转,又无数次因为身份不明被强制送去新的福利院收容。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久远,还是本能地不愿去回忆,这段颠沛的过往在碎片记忆中只是逐一闪烁过的定格画面,没有声音和动态。

    十一二岁那年,他偷渡到了罗慕星。

    在没有极速跃迁的星船上渡过了时间被拉至漫长的凛冬,落地后因着旁人的惊呼才意识到——自己身高抽条的同时,长开了的容颜愈发像一个人。

    因着几分肖似,他在罗慕星上遭到各种各样的离谱对待。

    有人怀疑他整容而排挤他,有人怀有偶像情结而觊觎他。几家福利院甚至争抢着要他,想把他打造成“小云椴”送去首都星出道。

    就在四年前,有人秘密给福利院重金收养了他。

    那人成了他名义上的“监护人”,给他改名,让他对着公开影像,学习模仿“云椴”的一切,就连他们那个年代的军校学习材料也要学习。

    对于这具身体的少年来说,从他进入新家的那一天起,就进入了一个囚笼。

    过往的逃脱本领在新家的严密监控和防御系统里变得一无是处,他必须二十四小时表现出“云椴”的言行举止,监护人才会同意给他吃饭,衣食起居被拿捏地死死的。

    记忆碎片里,云椴暂时看不见那位监护人的模样。

    画面从牢笼一样的昏暗房间闪过,紧接着就跳到了葬礼现场。

    这位“监护人”的葬礼,只有他豢养的“云椴”一人。

    他留下的遗嘱里将所有财产都给了少年,但继承的要求是,他必须永远不能抛弃云椴的姓名。

    云椴发冷的血液,就是因为被这些画面包裹着而感到一丝寒凉。

    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很像。

    他活着的大多数时候作为南北两系和谐共处的符号而存在,一切言行都有明确的目的和出发点。而这个少年却在他死后,被人逼迫着做了好几年“云椴”。

    他们,好像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我以为是来入职培训的。”云椴压下心中的起伏,淡淡地说,“我的故事可以就讲到这里吗?”

    “抱歉,我只是例行提问。”

    陈毕周回过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

    这种折磨的经历放在少年身上,可以说是酷刑处死那些人都不为过。

    然而,觊觎云椴本尊的可恶变态,实在是太多了,多到陈毕周觉得,不管多离谱,好像都是云椴的爱慕者能做出来的事情。

    从他们还是军部编组的新人起,类似的事情就数不胜数。曾经他们有个教官甚至为了多和他待一起,故意找茬罚了云椴很多组训练。

    只可惜云椴在军事上天赋异禀。

    在个人情感上就像油盐不进的人偶,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别人那些含混着各种欲-念交织的眼神。

    他们最初的五人小队中有一对情侣战友。

    像陈毕周这种明眼人,在人家暧昧期就看得出来,只有云椴一无所知,在两人月色下抱相拥时,旁若无人地上前进行一个打断,抓他们上了机甲。

    陈毕周就对这个少年派遣员生出了几分怜爱和歉意。

    学公开影像能学到这种地步,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看你是在星网论坛上填写的意愿表,对特别派遣部的印象应该停留在很表层。”陈毕周收起云椴的档案,开始入职培训,“以你的考核测试,本来应当在整个派遣部最底层架构里执行最基础的任务。”

    “这意味着我们只需要你的忠诚度,不需要对事情和任务有着深入的了解,能按要求顺利完成就行。”

    云椴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惨不忍睹的多边形雷达图。

    ……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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