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的本愿(女尊):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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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八、十一月三十,十二月初十……”我展开册子皱紧了眉头,这些都是适合举办庆典嫁娶的吉利日子,最远的距今也不过两月。

    这时间也太赶了……

    望着册子上的字迹我有些恍惚,今日所见的温去尘与五日前马车上眼角满颊绯红的温去尘在我脑海中不断交织,视线不自觉移向裹满纱布的两手。

    这时,马车也停了,我正欲下车,却听帘外的小厮在低声唤我:“世女,世女……你快些出来看看。”

    我以为是到楚府了,掀帘瞅见紧闭的熟悉大门就要下去。

    却被赶车的小厮一把攥住,然后悄声指了指另一侧被隐蔽在树景之后的楚府院墙之上。

    我看过去,才发现那院墙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此时已是深夜,到处只能听见遥远的犬吠声和秋风瑟瑟之声,那红衣男子背对我们垂头站在院墙之上。

    “嘿!现今的贼人胆也忒太了!宰相府院也敢觊觎?!”赶车的小厮道,“尚不知这贼人功夫深浅,小的护送世女绕到后门进府,召府卫来将这贼人制服罢?”

    方才我在车内之时,还听见这小厮哈欠连连,这会子撞上这样的事了,这小厮反倒是来了精神,眼神直勾勾盯着墙上站的笔直的红影。

    我笑了笑没接话,兀自下了车。

    无视身后小厮的低呼,只对其摆了摆手要他回温府复命,便径直走向红影所站的墙下。

    皎皎明月投下一层白光,秋风将他高束的黑发轻轻带起,当他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正好仰头冲他笑的得意:“抓到你了!笨贼。”

    许步歌低头望我:“你怎么在外边?”

    那我应该要绕到里边去与你对话?

    我故作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指指他脚下踩着的院墙,道:“我家。”

    深夜,高门大院里目光能及之处是一片肃穆,能吞噬一切的黑色,更远处有狗吠声渐近。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楚府正门方向,转脸又抬头对许步歌笑道:“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家?家里逼得紧?你跑出来的?”

    他站在墙头,逆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可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目光定我的脸上。

    这让我内心有瞬间的躁郁,我讨厌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因为此前太多人往往会接一句:你真是与你母亲长得越发相似了……不要沉眉,更像了。

    但我仍是笑着的,我问他:“好看吗?”,他回过神明显视线一缩,可他眨了眨眼睛却又直勾勾盯了过来,话也不说。

    见状我立即出声两句轻笑,就好像他的这个无意间的举动惹我高兴了般,然后我裹满纱布的双手伸向他,一副准备接住他的架势:“下来罢?等会让大美小美抓住你了,你可想走也走不掉了。”

    大美小美不愧是我当年力保下来养在府里的狗。我话音才落,两只狗的声音愈叫愈烈,也愈来愈近。

    闻言他向后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还是不接话。

    我继续道:“下来,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喝酒去。”

    可能是看我笑容真诚,又或是大小美的叫声配合的好,他当真身轻如燕地错开我跳了下来,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已走去了前面。

    我:“走错了,往这边。”

    闻言修长走在街上的身影立即调了个头。

    楚府门外人稀,门内静悄悄,正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灯笼的灯却是不比这夜的月光亮,两人的影子被斜拉长,转角有马蹄声与车轮渐起。

    这里并非酒街,夜深无人的街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久,才碰见这么一个灯火微弱的小酒摊在路边,两人对视一眼便坐了进去。

    刚倒入杯的酒被已经半醉身子都有些坐不正的许步歌推远了些:“我说了,我不喝。”

    “好,你不喝酒,那喝点水罢,没觉得口渴吗?”

    我垂着眼将我跟前这杯递给他,他皱了皱眉头应该是思考了半秒,然后一干而尽,再抬脸时两颊更红了。

    这两杯都是酒。

    而我手侧空了的两壶酒我一口也没喝。

    许步歌本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喝了酒反倒沉默了不少。再怎么绕着问,到现在也只说了自己不想回家,说觉得自己家人忽然都变了,以往是绝对不会如此强压自己做不心愿的事,还说他带出来的银子也不够住店了,在外游荡刚好路过楚府才跃上的院墙,问为什么,他就说漫漫长夜,他无聊想起了我而已。

    他问我为什么有些男子明明独身就很优秀,却宁愿自降尊严也要投身于情爱。

    我懒懒撑着脑袋又倒满一杯酒,望着杯中轻泛涟漪的酒液我无端想起许步歌的大姐,小时与父亲一起参加皇子生辰宴时,我见过。

    我还悄悄跟在她身后走过一段,学着他姐姐那嚣张不拘的步伐跟在后头走。后被其发现,恶狠狠地警告之后又乖乖自己跑回了父亲身边。

    许家的孩子为什么总如此吸引我呢?

    我也不解。

    街边摊贩老板为我新拿来的骰子在我手中被抛起数次又落回手中。抛了五次,四次都是1点只有一次是其他点数,我心里琢磨着玩骰子的手艺我到底还是没完全学精。

    许步歌在一旁随着骰子在空中的起落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抛出“一”点了他就盯着骰子笑;最后那次抛出了其他点数,他一愣,抬眼看了一眼我,这一眼,让我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聪明了好多,醉意也似乎消散了些。

    我以为他这是要追问我与他白日在赴欢楼比点数时有没有耍手段。

    可他却是忽然起了身随手捡了根甚至都不算直的树枝,枝上头还带了片未来得及枯黄的叶子。

    他就以树枝为剑,划破秋色夜,和着秋风在摊旁那棵蓄满枯黄叶子的大树下舞剑。

    似乎是想借醉意,驱散些烦恼。

    红色的身影在一点灯火的照映下时隐时现,我明明并未喝酒,却没能移开眼睛,他舞剑时脸上带着凌厉的笑意,眼神聚焦在树枝最末端,那眼神就像在欣赏一柄绝世好剑,斩断所有愁。

    莫名的,我就是觉得他此时是自由的,像是能跳脱出这个俗世所有妄图对他的束缚。

    突然我有一种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情感在胸膛涌动,我此时心跳动的极快,看着这样颜色炽热的他我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别看了,在他舞完剑之前,一定要想个办法把他留在身边……或者藏起来。

    “温御史之子温去尘你知道吗?”这是我在看完许步歌舞“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京城谁人不知温去尘,”可能是刚才的一番动作让酒精更上头了些,他晃悠悠走了回来又是一杯酒下肚。

    此时的许步歌趴在桌上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盖,嘴里说出的话呢喃粘稠:“我当然知道了……我父亲经常拿他说教我。说男子德行须谦谨,可以不通武,绝不能不懂礼。可他自己房内供着的那柄剑每天都要亲自擦一遍……”

    说罢,他忽然警惕地看向我:“我刚在你面前舞一套剑法,你就也要说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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