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峰前是非多: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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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命不凡的道号。

    许娇河虽不想同他扯上任何关系,但也客套地答应一声:“荣央君。”

    在温暖如春的濯尘殿内谈话时?尚且不觉,如今众人站在下山的风口处,初冬的寒风拂过,便令忙碌了一上午垦土浇灌的许娇河,眉眼?间显出几分倦怠之?色。

    明澹见状,笑着替她开口:“紫台的各位道友还要在我云衔宗中住上些时?日,今后何愁没有见面恳谈的时?机?今日大家也都累了,荣央君和恒明君不妨去看?看?云衔宗准备的客居之?所可还满意。”

    宋阙从善如流道:“客随主便,明宗主安排就是?。”

    明澹因还有事要与?许娇河相商,便派遣身边最信任的管事九歌来带领宋氏父子前?往客居山峰。

    下山路上,宋阙令宋昶跟在自己?身畔,做出意欲闲谈的姿态,九歌立刻顺从地走?远几步。

    领路者和侍奉的小?厮女?婢纷纷退后,两人周边的环境登时?空敞下来。

    宋阙目视前?方,同许娇河相互问候时?的笑意仍挂在唇角,目光却透出属于上位者的冷淡疏离。

    他和宋昶打着哑谜:“人家的道侣既已归来,你也该死心考虑一下你母亲提出的婚事了吧?”

    宋昶却道:“这也说不好,小?洞天内又不是?没有道侣断契再嫁的例子。”

    宋阙忽然?着恼起来,沉下声音呵斥道:“空有皮囊,内里草包,还是?那样的天赋……为父真不知道你究竟迷恋她哪一点?又是?把手帕藏在怀里,又是?在书房写满她的名字。”

    听着自己?的父亲提起天赋二字,宋昶又想到许娇河讥讽他时?说的话。

    天赋、血统、才能?、家世?。

    似乎这些才是?评判一段感情该不该落地生根的最重要条件。

    他眉心一跳,又兀自伸手,轻按其上,慢悠悠地说着大逆不道之?语:“父亲,您又怎么会明白这世?间的感情,并?非皆是?如同您和母亲一样,相敬如宾,只为利益。”

    “你!”

    若说宋阙佯装恼怒,只为了试探宋昶的心绪。

    如今被他明晃晃地嘲讽,面上便显出几分真切的怒意。

    宋昶看?惯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腔调,犹自不理,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依照父亲的叮嘱,紫台终将?取代?云衔宗仙道之?首的地位,而我也会得到小?洞天最负盛名的无衍道君的女?人。”

    这一刻,那股少不经事的、热烈的高傲在宋昶身上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勃发不加掩饰的谋算和野心。

    宋阙倏忽转过头来,深切地打量着自己?人生中唯一的子嗣。

    亦是?他选择放弃游闻羽后,转而精心培养打造的得意作品。

    有欣赏的光芒在他阴鸷的瞳孔间流动。

    半晌,即将?抵达目的地之?际,他才赞许道:“很好,整个九州,就不应该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

    宋氏父子到了客居庭院暂且歇下不提。

    怀渊峰上,许娇河如同接待宋昶一般,将?明澹引入濯尘殿。

    露华仍静默垂首,站在明澹的座位之?旁,为他添上新的瓷盏和茶水。

    明澹揭盖浅啜一口,看?向为表尊敬与?他同座客位的许娇河:“前?些时?日你和闻羽皆不在宗内,店铺掌事们上报产业账目时?便送来了我这里,眼?下我已叫兰赋送去内院,另外还有一批衣衫首饰。”

    听到衣衫首饰,许娇河眼?睛一亮。

    她忙不迭嘱咐露华前?去内院接手。

    露华一走?,濯尘殿内唯余她和明澹两人。

    许娇河不明真相,沉浸在新得华服美饰的喜悦中,絮絮问了明澹许多。

    明澹耐心作答,待她心满意足地询问完毕,突然?从客座上站起,来到她前?面,长揖到底。

    “宗主这是?做什么?”

    许娇河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从木椅上起身,弯腰想要将?明澹扶起。

    明澹不留痕迹躲开她的手,维持着原样足有小?半刻,方才抬首缓言道:“如梦世?的事情归根结底,是?我有负若昙的所托,没有好好护住娇河君,我心中一直相信娇河君是?清白的,只是?仙道魁首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时?时?刻刻如同坐于火架之?上,必须屈服于人言和形势,还望娇河君见谅。”

    如此恳切,如此推心置腹。

    许娇河忍不住感觉到受宠若惊。

    她从不觉得凭借自己?的身份,假设没有纪若昙看?顾,能?够在云衔宗内得到多么例外的看?重。

    但明澹总是?一次又一次,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被尊重。

    许娇河又伸出手去,执意搀住明澹的小?臂将?他扶了起来:“宗主安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明澹道:“娇河君虽然?能?够明白我的心,却不知若昙会不会心怀芥蒂?”

    许娇河忆及纪若昙淡漠无痕、对待万事万物不甚在意的眼?睛,思忖一瞬,慰藉道:“夫君与?宗主相处两百余年,自是?清楚宗主的品性,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您呢?”

    “那便是?很好。”

    明澹仿佛舒了口气?,示意许娇河坐下后,他旋身坐落在她手畔的位置,“我一直将?若昙看?作半个弟子,不成想他尚在人世?一事亦将?我瞒了个彻底,我原以为他是?心有不虞,才会做此举动。”

    “怎么会呢?夫君他——”

    许娇河自然?而然?就要将?自己?知晓的真相说出去。

    可她叫惯了夫君,道出其的须臾才意识到这个称呼放在外人面前?不太得体。

    她略显赧然?,念头便没有及时?出口,而辗转着在舌尖停留了下来。

    想起纪若昙临闭关前?的言语,许娇河嗫嚅一阵,才说:“若昙自是?因为旁的缘故才迟迟没有返回云衔宗……宗主知道的,我向来嘴笨,有些事情怎么也说不清楚,宗主不妨直接询问若昙便是?。”

    口无遮拦、心无城府的人,竟也学会了隐藏。

    尽管手段不甚高明,但成功阻止了明澹接下去的探问。

    明澹定一定神,端过茶盏再饮一口,似乎正?在品味萦绕舌尖的茶香。

    许娇河说了谎,自是?有些不安。

    她也学着明澹的样子装作喝茶,实则正?用余光偷偷打量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明澹放下茶盏,淡淡道:“好,娇河君说不明白也属正?常,毕竟若昙自小?就是?心事颇重的孩子,有什么念头只会放在心间,不会轻易与?没有交付全然?信任的人多言。”

    他的话让许娇河沉思不言。

    所以依照他们二人当下的关系,在纪若昙的心中,自己?能?否称得上全然?信任之?人?

    “那就不说这些事了。”

    明澹将?许娇河面上的变化收入眼?底,他微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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