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雨迷迭: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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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盛祁泽见他久久不语,正要开口问什么情况,就听他叫了乔昂的名字。

    卢总极有眼力,见状自觉起身与其他老总聊天去了。而乔昂也一秒收起盛祁泽同款得意脸,三步并两步走到沙发旁,“BOSS。”

    “派人盯着刚那女演员,如果商芮粼对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出手拦下。”

    乔昂眉头一紧,随即点头离开。盛祁泽倒是乐了,扬眉打趣道,“呦,你别是看上那个罗玫玫了,还派专人保护呢!”

    男人凉凉睨了他一眼,“你打嘴炮挺爽,商芮粼是不敢动你,可他有的是闲心在别人身上发泄。”

    “得,也是。”

    盛祁泽歇了两口酒,情绪平和多了,翘腿散漫道,“小爷我没诚心和那女人过不去。你说我在娱乐圈这么些年,又不是没见过比她过分的,这次单纯是看商芮粼不顺眼罢了。”

    “你管就管吧,总归他是你们商家人。真闹出什么事儿来,还得盛天给他擦屁股。”

    “知道就好。”

    夜色愈浓,霓虹璀璨的城市又淅淅沥沥地飘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宴会厅也在众人高谈阔论的欢笑声中迎来气氛高潮。

    商庭樾笑意淡漠,随意应下一群又一群结伴而来的敬酒恭维。估值数十亿的影视在线管理系统成为今晚在场许多人争先恐后的融资项目。

    这时,西服口袋里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他示意暂停,垂下眼睑。

    只一眼,面上的漫不经心就被屏幕上明灭闪烁的“芙芙”二字击打得七零八落。

    他起身,撇下一干人,往安静无人的角落走。

    窗外雨声清晰而缠绵。

    男人终于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按下了接听键,“喂?”

    “……商庭樾。”

    “恩,在。”

    “你来好吗?我……想见你。”

    第20章 所以可以想你了嘛

    婳柔坊。

    清杳居外风雨飘摇。

    明婳从梦魇中醒来,面色雪白,嘴唇发抖,满头的冷汗。

    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开了一盏较亮的灯。床头柜上手机屏幕的荧光仍未熄灭,提醒她刚刚那段简短的交流并不是梦里的错位时空——她真就这么拨了出去。

    好久,好久没梦到他了。

    那是三年前的冬天。

    恰逢冬至,她刚刚迎来二十四岁生日。

    仍记得外头下着很大的雪。更年轻、眉眼更青涩的女孩坐在车间靠窗的角落,屏气凝神,下手果断,将最后一颗珍珠稳稳嵌入花丝堆叠的「龙凤呈祥盘」上。

    她舒了口气,立刻起身擦手。然后裹上大衣和围巾,匆匆赶往蒋星野租住的公寓。

    天色已经很晚了。

    而自己又一次让男朋友失望透顶。

    他为她准备了很久。满屋盛放的荔枝玫瑰,法式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有提前几个月就烦朋友从托斯卡纳捎来的乐卡珀红酒……一切心意都在轻飘飘的一句“交付日期提前、不得不通宵加班”的无奈中打了水漂。

    那时他在电话里说,行,你忙吧。

    波澜不兴的平静。

    好像从潜意识里便预料到了结果,甚至因这一刻终于来了而松了口气。

    饶是女孩再没心肝,也在那刻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好像要失去什么的恐惧感。所以从挂断电话开始,她便一刻不停地加紧手上的活计,甚至一口水都没喝,只为在十二点前赶过去——

    就算什么都赶不上,也要在她生日当天的最后几个小时,先跟他说对不起,再抱着他许愿,许愿他还能期待自己一点点。

    出租车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缓缓停在小区路边。她付了钱,和司机师傅大笑着说再见。

    门卫室熟识的大爷发现了她,忙探出头给她开闸门,诧异问,“怎么

    这么晚过来?好久没见你了,你没和那小兔崽子分手呐?”

    她捂着冻僵的手乐得前仰后合,“当然没有啊。您就不盼着我好,下次不给您带软中华了!”

    “……”大爷一脸的欲言又止。

    “好啦,不和您开玩笑了。我进去了,您早点休息!”

    “哎,你慢点跑!”

    “好!”

    雪真的很大,地上积雪也多。

    女孩一路小跑,几次差点滑倒。

    绕过前面的花池就到了。

    她停下脚步,艰难喘气。还好,二十三点四十五分,她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来挽救自己摇摇欲坠的爱情。

    只有几步距离了。

    她直起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雪夜灯下光影昏黄,凝滞的时间被虚空无限拉长,她缓缓迈出脚。

    雪地靴踩着冰层发出一声崩裂的轻响,霎那间,天旋地转,来人毫无防备地脚底踩空,下一秒就失声跌进万丈深渊——

    她猛然惊醒。

    女人绻缩在寂静中,胸口因失重的心悸而剧烈起伏着。

    她花了半分钟才确定自己是在做梦。梦醒的瞬间,恍惚的庆幸与清醒的痛楚交织成布满倒刺的网,那网裹缠着她的肉/体和神经,稍稍挣扎,便是剔骨贯耳般的痛。

    太疼了。

    明婳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也没想地拨通了商庭樾的电话。

    她终究没那么坚强。

    梦里,自己宁愿掉进深渊也不愿意面对拐角之后的场景。梦醒了,她又如深坑里受伤的小狐狸,狼狈而本能地向猎人求救——

    猎人是很危险吧?

    可狐狸真的累了。

    下床到浴室洗了把脸,接着披上衣服出了清杳居。

    秋雨折腰,天井的葱翠在琥珀琉璃灯的静谧下瑟瑟飘摇。

    呈风倚着廊柱坐下来,腰肢的弧度比身下的美人靠还要柔软些。

    就这般安静地听着雨,安静地望着孤寂的角门,好似下一秒,所期盼的人就会奇迹降临一样。

    好在那个人没让她等太久。

    雨声中,手机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动。他发来信息,说,我到了。

    女人心怦怦跳起来,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弯了弯唇角。

    她撑伞走下连廊的台阶,踩着蔓延的青苔向不远处的角门走去。

    天井经年的青石板被雨刷得光滑如新,可这段路程她走得慢而稳,再也没有梦境里随时将要摔倒的忧患和恐惧了。

    很快只剩一门之隔的距离。

    她拉开门闩,一眼望到他。

    院墙外,男人西装笔挺,肃身而立。即使因为个头太高不得不躬身站在滴水的屋檐下,也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的矜贵气质。

    然而他还有些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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