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服暴娇大美人[GB]: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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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有些对视,不亚于精神接吻。”从前景亚不能理解,可他现在懂了。迟弥雪与贺承流,精神接吻了。吻得海潮澎湃,雪山崩塌,吻得像飓风摧毁万物,像耀斑湮灭众生。她们相互裹挟,尽情缠绕,灵魂震颤出共鸣余音,无声高喊知己万岁。

    迟弥雪是打破沉默的那个,她说,“请尊重一下易感期的Alpha。”

    贺承流一怔,别开目光,擦干眼泪,“什么意思?”

    他哪里不尊重了?

    也没放信息素勾引,也没有故意肢体接触,更没掀她衣服瞎看,够尊重了吧?

    没想到迟弥雪回答的是,“你这样看我,会让我想X你。”

    看也不能看了?

    贺承流刚要跳脚。随即反应过来,

    她说什么?插什么?

    什么虎狼之词! !

    她凭什么堂而皇之说这种虎狼之词!

    “迟弥雪!!”

    贺承流在暴走边缘。

    迟弥雪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哪怕在监狱没有抑制剂的时候,刘易斯趁她易感期跪面前求她,想舔舔她,她都能让他离开,全身而退。关于两性之间的话她也从来没说过,更别说这种剥皮见骨的冒犯。

    但是看贺承流炸毛,真的很有趣。

    她莫名乐了下。

    “嗯,干嘛?”她说。

    贺承流骂,“你说干嘛!”

    迟弥雪:“我怎么知道干嘛?你知道干这个字有很多含义吗?”

    “……”贺承流,“迟弥雪!!!”

    ……

    景亚站在病房外,抬起来摁门铃的手始终悬在半空。里面嬉笑怒骂的声音传来,他似乎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这个时候,生理反应就完全成了笑话。

    ——是的,他有生理反应了。在听见迟弥雪那个“插”字的时候,可她不是对他说的。

    走廊那头突然一阵嘈杂,一群医生护士小跑着往这头冲过来。

    景亚隔着玻璃,又看了里面张牙舞爪的贺承流一眼,落寞地收回视线。

    恰巧医生护士从他身边小跑而过。他抓住跑在最后面的一个护士,“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大阵仗?”

    那个男护士被他这乖乖顺顺的一声“哥哥”叫得身心舒畅,悄悄跟他说,“你们先前送来的那个同学,脸上受伤的那个,性别检测有问题,先不跟你说了,我先过去。”

    “好,谢谢哥哥。”景亚有礼貌地目送他远去。

    与此同时,那边的病房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嘶吼,“滚!!!都滚!!!都给我滚!!”

    是打练姐的声音。

    脸上受伤的,应该是她。

    她的性别检测怎么会有问题?

    学生档案景亚帮忙做过很多次,女A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不然她平时日常生活怎么能方便?还是其中有什么变故?

    垂眼往迟弥雪病房的方向顿了顿,景亚提脚往打练姐的方向去。

    打练姐的病房在走廊最尽头,两名星警把守。

    医生护士把她的病房堵得水泄不通,他也不进去,就等在门口。

    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练姐叫得撕心裂肺,“我妈被抓了是吧?那我要见景亚!我要见他!!”

    景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现在不能见任何人!”首席医生怒喝,“安静点!早检查完对你只有好处!”

    景亚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迟弥雪病房。

    贺承流已经走了,空气里没有信息素味道,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迟弥雪听见开门声,以为贺承流又回来了,但听脚步声很快知道不是。

    “景亚同学?”她从床上坐起来,拉好被子,系好病服扣,只露出一截输液的手臂在外面。

    景亚见状,更受伤了。

    如此防备吗?

    “迟同学,”他流下泪来,“我好害怕。”

    一边哭着,一边钻进迟弥雪怀中。

    *

    贺承流被迟弥雪气走了。

    他受不了医院,也没回病房,直接回了首都星。

    停机库已经维修完毕,管家老早就等在医院楼下,焦急地左顾右盼。要不是贺承流让他等着,他估计能把医院翻个底朝天。

    贺承流忍着他一路的碎碎念,终于回到家里。

    刚进房门,闫礼明就一个急讯过来。原以为和往常一样叫他去实验室,贺承流就顺手接了起来。

    谁知刚接通,那边的闫礼明就传来一声闷哼。

    贺承流见他刘海已经完全被汗打湿,凌乱地贴在前额上,面色又是异样的潮|红,就连唇角都有晶莹的痕迹,视讯可见的范围里红色吻|痕遍布,闫礼明整个人说是破布娃娃也不为过。

    贺承流没见过这样的他。

    刚想问说怎么了,就看见视讯范围里有个身影在动,站着的,明明暗暗,出出入入。

    闫礼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贴在凹凸不平的情致垫子上,连眼神都是迷离的。

    两个人各自沉默良久。

    那边传来一记响亮的声音,闫礼明下意识瑟缩,不由自主闷哼了下。

    他话已经不成语调,像是怕极了,还是断断续续地开了口,“打……打练姐……嗯……”

    仿佛受了重重的撞击,他闷哼了一声,好久才缓过神来。

    “打练姐,出事了……你知道吗?”

    贺承流问,“她怎么了?”

    又过去很久,闫礼明仍然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时不时发出闷哼声,眼泪和唇角的晶莹流了满脸。

    贺承流很不耐烦。

    “后面那个,滚出去,让他把话说完。”

    “出去?”那边传来一道秾丽的女音,“从哪里出去?这里吗?”

    ——闫礼明又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下仿佛把灵魂都撞散了,他眼皮颤抖,翻着白眼,抓着垫子的手用力到出血,试图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贺承流抿抿唇。

    闫礼明最后还是把话说完整了。大概就是打练姐现在不男不女,非A非O ,也不是β,怀疑是注射了元素药剂,希望贺承流能帮他提纯。

    贺承流面色不善,“我很早就说过,我不碰元素医疗。”

    秾丽女音又响起,“所以才要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啊,哈哈哈——夹|紧点,贱奴!”

    响亮的巴掌声不知道拍在哪里,身影快速晃动,残忍地驰骋着。

    闫礼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半撑起眼皮,露出祈求的眼神。用力得血肉模糊的手指在晶屏上一笔一划写着: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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