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信: 9、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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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认得这本汽车杂志的背封照片。

    ——是她爸爸的笑脸。

    这是他之前提过的,她父亲接受的国外汽车杂志的采访。

    指尖轻轻抚过杂志的背脊,秋月抬头看男人,声音更轻:“谢谢。”

    梁风一直在看她,看她专注的眼,看她发现杂志时连翻页都小心翼翼。

    看她薄弱白皙的眼皮,倏地泛出微红。

    四目相对时,他眸光拉深,没有说话。

    伸手帮女孩整理好文件,男人低声:“慢慢看。”

    “理论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儿。”梁风朝窗外偏了下头,“跑两圈先?”

    “这次,你坐主驾。”

    秋月心下微动,又有些犹豫:“你……真要教我啊?”

    “怎么?”梁风眉尖挑了下,“还得再考察考察我?”

    “不是。”秋月抿抿唇,还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你不用去练倒车入库吗?”

    “……”

    抬手抹了把后脖子,男人很轻地嘶出一声:“练不会啊。”

    他撩起眼皮睇她,似笑而非:“要不你教教我?算抵你学费。”

    秋月失笑,也顺着他的话揶揄:“那你岂不是要亏了?”

    “是啊。”梁风慢悠悠往她身前晃了一步,黑眸直勾勾,“怎么办?”

    “要不你再补我点儿,别的?”

    距离拉近,他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

    秋月几乎能感受到雄性荷尔蒙在舔舐自己的鼻尖。

    不知是男人唇边笑意痞气,还是语气言辞皆暧昧,总之,总之,秋月的心跳又乱了节拍。

    ——不应该的。

    她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很轻声:“去外面吧。”

    男人没再说什么,只给她指了换衣间的位置。

    估计少有女生来,这里的女更衣室不算大,布置得却很精致。

    进去后,秋月一眼看到何棠那个带卡通挂件的包包,包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身叠好的赛车服。

    第二次借穿人家的衣服,上身后,她才发觉有点不对——这好像,不是棠棠的衣服。

    她俩身形差不多,但小姑娘比她矮一点,上次那身粉白色的车服略显局促,可今天——

    秋月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这身异常合体的赛车服。

    颜色还是黑色配烟雾紫。

    ——跟maje样车的颜色一样。

    心里古怪地涌动两下,秋月止住思绪。

    不愿再去探究一些隐秘而危险的端倪……

    拿着头盔走出更衣室,秋月远远就看见落地窗外的男人。

    他穿的还是上次那身张扬耀眼的红色车服,也是拍断桥广告的那身。

    车倒是换了——

    看清后,秋月心里又动了下。

    ——换成了飞跃断桥的那辆。

    会有人天生就适合做赛车手吗?

    何棠说,天赋只是进入国际赛场的入场券。

    可每每看见梁风一身红衣立在车旁时,秋月便会觉得没有人,没有人会怀疑的。

    ——他生来就该是赛车手。

    她推开玻璃门往外走时,梁风停下戴手套的动作,视线转向她。

    锁定她。

    顶不住这种比日光还要直白的注视,秋月有些不自然地垂低眼,又拿起头盔边走边戴。

    看着女孩走到跟前还没戴好,梁风伸过手:“来——”

    明明隔着厚厚的头盔,明明根本没有碰到她。

    可秋月还是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她穿过发丝,又碰到她耳廓。

    像在厮磨。

    “这样耳机就不会掉了。”他收回手,嗓音暗沉。

    秋月张张嘴,不知道为什么,“谢谢”两个字卡在嗓子眼里。

    看着男人拉开赛车门,她又有点犹疑:“就用这辆车么?”

    梁风挑眉:“不喜欢?”

    秋月摇头笑:“不是。”

    赛照培训的时间成本不高,价格其实也不算贵——在没有损坏赛车的前提下。

    修车费高昂,所以学员一般用的都是简易赛车。

    大方点的俱乐部会上好车,但怎么也不可能是眼前这种全球限量款的,顶级赛跑。

    “我没开过赛车。”秋月说,“万一撞到了……”

    梁风满不在乎:“撞了就换辆。”

    “……”

    秋月站在原地没有动。

    男人气音轻笑:“放心。”

    他很慢地阖了下眼:“有我在,没有‘万一’。”

    护目镜后的眼睫颤了两下,秋月没再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去。

    还是先坐了副驾。上次初体检极限车速,她自顾不暇。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秋月的注意力都放在看梁风操作上。

    这些年她摸过的各类车不计其数,赛车倒也不算很难上手。换她坐上主驾握住方向盘时,操作虽然有些生疏,倒也不露怯。

    赛道危险,有一点却极好——不限速。

    一脚油门踩到底,心跳和仪表盘上的数字一起飙升时,秋月居然有种身心都释放的感觉——刺激又痛快。

    就好像一直潜行黑压压的海里,终于浮出水面得以喘-息。

    跑过三圈,两个人身上都湿透。

    秋月下车时腿都有点软。

    没有进空调房,她坐到场边的阴地下,将剩下的大半杯冰美式一口气喝干净。

    齿尖咬过湿漉漉的唇线,意犹未尽,又意欲不满。

    一只好看的手从后面伸到她眼前,长指架着半开的烟盒。

    秋月愣了下,回头对上梁风的眼。

    男人了然轻笑:“我头回从赛车上下来,抽了半盒。”

    心思在他面前昭然若揭。

    目光跳动在香烟上犹豫片刻,慢慢伸手捻出一支。

    抽烟是从爸爸去世后才开始的,是坏习惯,她知道。

    可骤然而来的压力总得有个出口。

    抽得倒也不多,只在急需抗压,情绪落底,或者心事难言时。

    亦或像现在……心绪涌动,难以名状时。

    “咔嚓”一声,男人弹响打火机在她脸边。

    秋月将烟衔在唇间,偏头就着他的手点燃。

    ——碰到了,这次。

    骨节分明的手几乎和她的脸一样大,分不清哪根手指若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脸。

    粗粝的,比火苗还要烫的。

    睫尖轻颤,秋月缓缓抬眸。

    烟头在视线交接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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