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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捡到漂亮蛇蛇后》 40-50(第12/19页)
青年神色依然不好。
方别霜绞尽脑汁,补充道:“你多多保重,照顾好身体。”
她挪步要走。
“霜霜,你难道,难道不急了吗?”见她脚步顿住,青年在后道,“这话,上次我便想问你了。你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我真的想知道!”
方别霜不明白他要知道什么。她急不急,并不重要。反正急也那样,不急也那样。
“我所说就是我所想。姚哥哥,一切如常就好。”
姚庭川转步拦到她面前。
小门外投进来的光被青年遮了大半。方正的门框与雕花鸟的雀替将光中浮尘裁成了几屉。浮尘无声翻滚着,平顺而长直地泻在他们之间。
下人早在方仕承和吴氏离开时就已识趣退至门外,给他们留了单独谈话的空间。
青年难忍焦虑,但仍尽量放低了声:“霜霜,我宁肯听实话。那夜陪你看河灯的男子,是谁?”
方别霜掀起眸,看着他:“谁?”
有一瞬,青年被她乌沉眼眸投出的坦直目光所震,脸涨红了,眼神微闪。他不该这样质疑她……
可他无法说服自己那晚只是眼花而已。
他愁想多日,今日又见她对自己态度如此平淡,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实在忍不住。
索性话已问出口了,不如问到底。
“一个个子极高,穿赤袍带帷帽的男人。长相,长相很不一般。”
少女目光未变,看他半晌,过会儿才慢慢道:“为何没听芙雁提过。那日她先找到我的。”
姚庭川张口无言。的确,何止是芙雁,就连当时站他旁边的李哥儿都说没看见……
“姚哥哥,你近两个月,病得太狠,瞧着大不如从前精神了。”少女轻叹了一声,“多思伤神。你珍重自己。”
“或许是我伤病未能痊愈……”姚庭川拭了拭额角的汗,又看眼正堂摆设,“不过!方府今年似乎频发异事,虽师母已请了和尚师婆住进内院,但那两位毕竟不是名山名派之辈,或有不能周到之处也未可说。方才,我向老师举荐了几位僧尼老道,一会儿若能征得老师同意,这个月便能将他们请来府上做法事祈福。”
“嗯。我也很感念你的这份心意。”
“还有,”姚庭川从袖中拿出一只香囊,捋着红络,朝她递去,“这是我为你求的平安符。”
方别霜垂眸静看,没伸手:“谢姚哥哥的好意。但亲事未定,私相授受毕竟不好。你抱恙多日,留在身上保养自身吧。我有些累,想回院歇息了。你路上小心。”
话毕,少女低颈绕过他,踏出了小门。
青年转身看她走进明明暗暗的光影里,脚步提起,却碍于内宅门槛,再不能追上一步。
走过长廊,一路回至寝房,方别霜自倒茶水饮下,将芙雁支使了出去。
冷茶入喉,狂跳的心才渐渐安定。
她一边坐下,一边搁下茶盏。
手指被残茶浸得生冷。
太不对劲了。
姚庭川那日看见过衔烛?
谁都没看见,除了他?
一定是衔烛故意的。
姚庭川的记忆也很奇怪。
似乎,并不像芙雁等人是从中秋那日才被改换的记忆,而是早在七夕就开始了。否则他不会把问题遗留今天才来问。
仔细一想,他的性格、行事作风,也的确是从七夕之后变的。事发之前,有一次他还直接闯入溪汀阁,非要立马来跟她提亲。
会跟衔烛有关吗?
但那说不通为何衔烛还会被“姚庭川”击伤。
她心里霎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不对,不对。
有她不知道的第三个人在捣鬼。
且这个人一定与她有所关联。
会是谁?
事情好像远比她所看见的要复杂。
方别霜闭目静心,试着连通与老虬龙的念识交流。
然而连念数次诀语,都没能成功。
方别霜猜测他大概正跟衔烛在一处,不方便与她传音。
问小和尚应该也一样。
她直接出门去了他们所在的院落。
门虚掩着,敲了几下,没人应。她一把推开,四面环顾,发现两人都不在。
她在门口定定站着。
站了很久,才往回走。
都去哪了。
都去了哪里?
她漫无目的地走回了溪汀阁。
一日三餐食尽,早上穿上衣服,晚上褪下裳裙,就该拢帘睡觉了。
不绣花,不看书,只坐在床边想心事,一天也会很快地过去。
方别霜靠卧床头,迟迟没有放下帘子。
直至灯烛熬干了最后一滴泪,少女的意识在一声声的更漏里变得模糊浑浊,手里的书啪嗒掉到地上。
五更天的锣声又将她唤醒。
手臂枕得有些麻了,她撑着想坐起来。
黑暗中伸来一只手,轻按了下她的左肩。
随麻意涌进心脏,少年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玉石相击:“还很早。”
方别霜睁目望去。
他撑脸坐在床边,高大身影半隐在微凉的天色中。
看不清眉眼。
唯有披身白发流溢着柔和光泽。
惴惴一夜的心,忽然在此刻沉定下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仍然坐了起来。
衔烛收回手。
她感觉他应该在眨眼。睫毛扇动时,覆于其上的微光会暗暗流转,有生动之感。
少年缓缓开口:“好累。”
再没别的话,也再没别的动作。
方别霜等了一会儿,问:“你每次出去是有什么事么?”
衔烛又眨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沉冷,凝固。
淡淡的死寂。
空气已被他周身散发出的疲惫浸透。
方别霜本犹豫是否要通过他直接问清自己心里的疑惑,但他话这样少,显然有很多事不愿告诉她,大概问也无益。
她看着他拢垂在膝上的长发:“不休息吗?”
少年抬目,睫上微光轻凝。
他看她很久。
很久后才垂下眸。
下一刻,身体一言不发地朝她靠了过来。
如玉山倾倒。
然而真正倒靠到她前肩上时,却很轻很轻,没有重量。
微凉的口鼻贴碰着她的衣料。
唯有呼吸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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