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9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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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所以,”她朝秦淮舟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你要送上的诚意呢?”

    “永嘉十年,春闱主考官突染重病,当时事发仓促,朝中一时找不出合适人选,最后定下能服众之人,正是阆国公,宁苡奉。”

    是八年前的事。

    她在心中将那时候的事回想一番,那年她离京在外,倒也隐约听说过此事。

    当时宁苡奉为避嫌,惶恐推脱,是皇后极力相求,宁苡奉这才答应暂领主考官一职,

    春闱刚过,他就连忙归还礼部侍郎钤印,且与那一年的春闱学子极为生分,从不以老师居之。

    正想着,忽听秦淮舟接着道,“杨甘是那一年的考生,与他同期的学子,至今都外放为官,只有他一直留在京中。”

    “难怪,”联想起杨甘明明是文臣,却有死士做派,她嘲弄的笑笑,“所以当这位老师许诺他青史留名,他才那么相信,而且甘愿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把自己变成死士。”

    说着,她看向秦淮舟,“这么说起来,从何璞案开始,大理寺内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如实秉给宁苡奉,所以宁苡奉才会这么精准的,每一步都算在前头。”

    “你说得不错,”秦淮舟似有感慨,“可叹杨少卿这些年在大理寺百般尽职,却甘愿受其驱使,做这等助纣为虐之事,本能名留青史的机会,也被他自己毁了。”

    正感慨着,忽见苏露青又朝他伸来手,还小幅度的招了招。

    这时已过黄昏,屋中却没有掌灯,只有廊下的灯笼映照些光影透进窗子,书案边隐约落进一些亮色,她的面容几乎是隐在暗影里,只有一双眸子亮得分明。

    秦淮舟不解何意,先是下意识递出自己的手,搭在她掌心。

    然而被她躲开。

    他略微皱眉,“……什么?”

    “大理卿如果只以这点东西做交换,未免太没有诚意,”苏露青维持着这个姿势,“应该还有些其它的东西没说吧?”

    原来是会错意了。

    秦淮舟侧过头,看一眼窗外灯影,“苏都知所言不错,除了这件事,大理寺的确还有些其他发现。”

    “比如?”

    “先帝神辉年间,阆国公曾于九州讲学,期间收过一位门生,那门生后来考中进士,在朝为官,名叫……屈靖扬。”

    “竟是他?”苏露青有些意外,“这么说来,靳贤能听命于他,还有屈靖扬的关系。”

    “嗯,屈靖扬又是何璞的舅父,这几人或是曾经在户部做事,或是近年调任户部做事,但无论如何,应该都是听从阆国公的吩咐。”

    “阆国公若是参与其中,最终得利者,可就只有一位了,万事俱备,他会从哪里动*手呢?”

    说到这儿,她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无人,春夜里风还有些凉,但已经不是之前那般透骨,“这要是再猜下去,说不得还得请宁公来,听听他是怎么令襄王那么听话的。”

    她回身往秦淮舟那边看,“襄王与他非亲非故,又一直远在绛州,乖乖做他的藩王,有什么能说动他,在绛州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

    “绛州大营出现变动时,是在永嘉十年。”

    秦淮舟起身走到她身侧,与她一起站在窗边,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动,总是来回摇摆,灯火忽近忽远的泼进窗内,在他们身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灯影。

    有时候,这些灯火会照在发鬓,他只要稍稍侧过眼眸,就能看到她发间像是霜白一样的颜色。

    时间仿佛就此流转暮年,相携白头过一生。

    他出了一瞬神,在她察觉看过来时,倏然收回目光,轻咳一声。

    然后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永嘉十年,陛下下旨,皇后临朝,当时百官多有微词,襄王若是因此生出不臣之心,倒也说得过去。”

    从那时候至今,若想与长安抗衡,手中便要有足够的兵马,养兵就要敛财,只靠藩王那点食邑自然不够。

    “还是永嘉十年,靳贤任监察御史,奉命巡查绛州,与襄王接触,安排下这些事,襄王因此有余力养兵练兵。但我猜,襄王并不知道,自己也是他人的盘中餐。”

    “你说的这些都不错,但他既已伏法,家眷也都关在京中,他左右都是个死,何不亲口把这人供出来,给自己个痛快?”

    苏露青漫不经心看去一眼,“反倒还受制于人,乖乖自尽了?”

    秦淮舟迎向她的目光,在随着夜色愈发幽暗的窗边暗影里,神色已看不分明,就只听到略带叹息的语气,“苏都知想问的,是这桩案子,还是我手中正在查的线索?”

    话说到这里,心平气和的探讨就此结束。

    她转身向外走,“不早了,回去吧。”

    秦淮舟今日在乌衣巷留了一整日,回到房中时,便又听到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一声,“秦卿从到乌衣巷兴师问罪以后,就不曾再回去,有杨甘、李闻今这两位前车之鉴,大理寺会不会以为,秦卿也遭了毒手?”

    良久没听到秦淮舟作答,她净过手,转头去看,正看到秦淮舟解开中衣,随衣襟半落,露出匀称有力的背影。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将衣襟往上一拉,随口道,“嗯……”

    她一挑眉,“嗯?”

    “不会,临去前,我已交代过衙署同僚,”秦淮舟换过衣袍,转而另提起一件事,“托苏卿的福,早起迟了。”

    话只说一半,但看他揉着额角往里间去的动作,也能猜出他真正想说的意思。

    她跟进去,只做不解,“秦卿这是何意?”

    秦淮舟回望着她,一字一顿,“迷药。”

    “我下的量不多,只是让你起得迟一些。”

    “但在下实在头疼得很,”秦淮舟放缓了语气,以指轻点着自己的头,“疼了一整日,到现在还在疼。”

    “以往给你下过几次,怎么没见你说头疼?”

    面对她的质疑,秦淮舟想了想,“大概是混在洛神花茶里,药性相冲了。”

    她闻言,提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新煮好的热茶,递给他,“多喝热茶。”

    睫羽随心事眨动,秦淮舟默默接过茶杯,默默饮了一口。

    第92章 第92章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苏露青越过他,往帐边走。

    忽听秦淮舟说,“……从今日得到的结果看,户部没有行动,除了另待时机,也许还有一个可能。”

    因着这句话,她的兴趣被挑起来,“是什么?”

    影子近过来,秦淮舟放下热茶,往她这边走,“那些粮草足够用了,不需要再补。”

    军中粮饷会在固定的日子运送,即使是襄王这些年暗中私养的兵马,从账册来看,也依然遵循这个规律,甚至一直到事情败露时,都不曾中断。

    她想到某种可能,欲撩起帐帘的手顿住,回身看向他,手跟着收回来,“你的意思是?”

    秦淮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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