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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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传唤,咱家这便要去听旨。”

    “既是宫中传召,使君快请前去吧。”

    “不急,我这把老骨头,宫里也是知道的,走不快,索性就慢慢走。”

    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有话想说。

    她应过一声,也跟着道,“使君今日看着精神大好。”

    这话若是放在以往,鲁忠定然十分高兴,但这次不知怎的,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先从长礼的手中抽出自己被搀扶着的胳膊,等长礼识趣的回避,才接着同她说,“方才听底下的孩子们说,苏都知派人去大理寺带回一个犯官?”

    这件事她知道绕不开鲁忠,点头道,“正是,事关绛州分司突然叛变的原因,可以从那犯官嘴里再多问些内情出来。”

    “绛州分司啊,”鲁忠回想片刻,“是该好好问问,这群吃里扒外的兔崽子,我记得苏都知奉命前去绛州时,还险些遭了那群兔崽子的暗算?怎么样,没被那些人得逞吧?”

    “多谢使君挂心,都是小伤。”

    “那就好,绛州那些人阳奉阴违,这次带回来,的确要好好审审。你刚到总衙来,人手上若有不足,尽管使唤我手底下那些孩子,不必再另找人请示咱家。”

    “多谢使君。”

    “还有林丛那孩子,”鲁忠忽然提起林丛,“那孩子之前被我调到总衙里来做了点事儿,得用得很,他本来应该去绛州协助你,但被我私心留下来,替了长礼那孩子去。如今他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没了,现在还是个亲事官,长礼反成了探事指挥使,咱家总觉得对不住那孩子。”

    “长礼探事本也是恪尽职守,使君如此说,反倒折煞了他。”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鲁忠连连摆手,“咱家看不得能者被埋没,就像当初看你被贬去冰井务,咱家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千方百计才给你调出来一样。林丛这孩子,办事牢靠,咱家想着,干脆就让他跟咱家走一趟,多办些要事,就算当不成指挥使,能替他讨个阶品也行,苏都知觉得呢?”

    话说到这里,才算透亮。

    鲁忠还在继续说,“实不相瞒,咱家手上还有个案子,只有林丛那孩子能做,这个案子若是成了,他也能有所得,等咱家身退那日,苏都知坐拥乌衣巷,掌管重要之处的都是自己人,岂不比日日担心被外人分权来得安心?”

    她听到这里,不动声色打量鲁忠。

    半晌忽地笑道,“能被使君看中,是福气,苏某当初若不是得使君援手,也走不到今天。使君说的话,苏某明白了,既是使君看中了的人,待明日下朝以后,苏某就让他过去。”

    鲁忠笑着点头,“苏都知爽快,有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哦,时候不早,苏都知快回府去吧。”

    两人在通明门处分别,苏露青走到灯火的暗影下,回身注视鲁忠的背影。

    平时走路有些佝偻的人,今天的身形格外轻便,虽然还是需要有人搀扶着,但步伐迈得极大,少了许多久病缠身的影子。

    ……

    回府时,刚好听到几声梆子响,听更夫的唱喏,已经是三更天了。

    屋子里还亮着灯,秦淮舟还不曾歇息。

    她推门进去,坐在书案边翻书的人听到动静,抬头往门边看过来,与她微微颔首示意。

    “这么晚,秦侯还不歇息?”

    “还有些事要做。”

    秦淮舟没有马上收回目光,视线随着她一道转去外间,忽然又开口道,“今晚放衙以后,梁押司拿着手令到大理寺要求提人,敢问苏都知,绛州分司的事,还不曾有定论吗?”

    回应他的,是突然被搅动起来的水声。

    一直到净完手,她才转头看过去,手巾被她拿在手里揉来揉去,眉头跟着一挑,“两边流程不是都走过了?大理卿这时候提起,难不成是在兴师问罪?”

    “苏都知多虑……”

    话音随着她突然坐到书案另一边,有片刻的停顿。

    睫羽颤动几下,他将手边的书阖上,才接着道,“乌衣巷提走的毕竟都是绛州犯官,此案虽已查明,但还没有完全定案判决,此时提走犯官,中途恐生差错,不知明日乌衣巷可否将犯官送回?”

    “明日?”

    她向前倾身,单手拿过他方才看过的书,随手翻动几下,忽地笑道,“大理卿的意思是,希望乌衣巷将犯官严刑拷打,尽快问出供词,然后即刻将人送回?”

    说着话,她抬头等着看秦淮舟的反应。

    果然就见他皱起眉头,极其不赞同,“苏提点慎言,秦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飞快的反问。

    秦淮舟正要开口,心中忽地闪过一缕思绪,他察觉出什么,立即抓着这缕思绪,飞快开口,“等等,苏都知命人提审的那名犯官是谁?”

    现在回想起来,梁眠说明缘由,告退去提人时,总像是有所隐瞒。

    事后狱卒回禀,虽说名字能对得上,但他如今想来,绛州府衙虽与探事司有所关联,但查的既然是探事司的事,原亲事官高吉尚在,梁眠为何不直接提走高吉?

    却见她听到这里,忽然正色道,“秦侯听说了吗?”

    看她神情严肃,语气下意识放低,通常是说起极为重大之事时会有的反应。

    他略略偏头,“听说什么?”

    “清远伯世子,坠马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事的确超出他的意料,既然一直听不到风声,想来是清远伯府将消息严密封锁过。

    见他的注意被这句话引走,她几不可查的勾起唇角,然后顺着这话往下说,“那件事之后的三四天吧,清远伯世子携友出城去打猎,不慎误入骊山一带,进了天家猎场。进去时,一行六人只顾着追赶猎物,不甚在意,出来时,只有五个人,少的正是那清远伯世子。”

    秦淮舟果然将注意全部放在这场意外上,跟着分析道,“若擅入天家猎场,一旦被猎场禁军发现,轻则伤残,重则就地格杀。你说他是坠马而死,尸身应该是被禁军发现,如此来看,此事应已即刻上报宫中……清远伯应该没能力将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密,是宫中下令压下的消息?”

    她听着这些分析,手上仍是随意翻着那本书,忽然注意到有一页被折了一个角,应该是他刚刚看到的位置。

    她翻到那一页,仔细看了几行,发现这本书是前人的刑案手札。

    的确十分好学。

    目光从书上挪开,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先是摇摇头,然后公布答案,“尸身就在进入猎场不远的地方,是发现情况不对,及时勒马准备离开的,但他的马忽然受惊,将人跌了出去,同伴先是发现了跑出来的马,原路摸回去,才看到一身是血的人。”

    “这么说,他们并未被猎场禁军发现。”

    “虽然没被发现,却也不能声张,那清远伯世子是在夜里被秘密送回清远伯府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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