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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60-70(第12/24页)
随口道一声,“还说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
得到的回应是,“之前的确不是。”
在都虞侯的安排下,众人顺利叫开城门,披着夜色前往绛州城。
然后直奔夏家。
此时的夏家灯火通明,邹凯、薛铭等绛州官员被软禁在前厅,虽没有人在里面看着,但他们知道,外面全都是栾定钦的人,他们根本跑不出去。
邹凯在屋里已经不知道踱了几圈,“他们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如今到底出了什么事?薛参军、薛铭!你说句话啊!”
薛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乜他一眼,“你我一干人都已经成了人家的阶下囚,我还能说什么?”
“你、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就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
薛铭懒得和他争辩,重新闭上眼睛,“都说了稍安勿躁,你一直这么心急,怎么成大事?”
“好,你既然说稍安勿躁,那我就跟你谈谈这个稍安勿躁!”
和薛铭的老神在在相比,邹凯已然是六神无主,他抓着薛铭身侧的扶手,对着薛铭说,“从一开始你就拿这话搪塞我,人死的时候你说稍安勿躁,你自有完全之法,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稍安勿躁,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
见薛铭不理他,他干脆毫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以手抱头,“现在这个栾定钦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消息送出去那么久,外面也不见动静,我看倒不如豁出去,主动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也比最后被人拉出去砍头强!”
一直没有出声的长史忽然开口道,“算了吧,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何用?我等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上面还在,就一定能保住我等。”
邹凯听到这话,立即看向薛铭,恶狠狠道,“好,我且信了这话,要是上面保不住我,我也不怕了,我就把知道的,全都说出去!”
“你敢?”
薛铭再次睁开眼睛,冷眼看向邹凯,“你可还记得,你的家眷如今都在何处,被谁看顾?那件事,你从头到尾参与其中,如今想靠几句话就威胁上面,你自己的性命不要,连老母妻儿的命,也不想要了么?”
“你!!”
邹凯指着他,眼中怒火几乎能将薛铭烧尽,但最后,他还是颓然放下手,坐回椅子上,两眼空洞。
半晌顿笑几声,“好啊,好啊,事已至此,那就都在这里,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话音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一队士兵从外面进来,将他们带去正堂。
邹凯心中慌的像在敲鼓,又不知道正堂里来的会是谁,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走进正堂时,他没敢抬眼,始终低垂着头,只依稀看到上首坐着个人。
堂内有人喝道,“秦侯在此,还不见礼?”
邹凯等人俱是低着头,拱手行了一礼。
“下官绛州刺史邹凯……”
“绛州参军事薛铭……”
“绛州长史……”
绛州州府官员自报过官职姓名,“……见过秦侯。”
行过礼,起身时看到座上的人,纷纷愣住。
这个人……
邹凯失声道,“你不是、栾、栾——”
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打过多日交道的栾定钦,他什么时候变成什么秦侯了?
“看仔细了,本将才是栾定钦,”上首另一身着甲胄的人开口,“邹刺史不过在前厅坐了一会儿,怎的突然就眼花了?”
邹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暂时压下心中惊疑,口中称是,“栾司马说得是,邹某可能是入夜不曾休息好,有些眼花,认错人了。”
然后重新向着上首的秦淮舟拱拱手,道,“不知秦侯驾临绛州,绛州上下有失远迎,还望秦侯恕罪。”
秦淮舟抬手示意一番,进入正题,“本侯听栾司马说,邹刺史下令要查抄夏家,不知夏家所犯何罪,竟在没有定案的情况下,绛州府衙跳过此间流程,直接派人抄家?”
任何案子,只有皇帝才能定案抄家,绛州府衙此举无疑是以下犯上,定罪谋反都不为过。
邹凯自然知晓此中厉害,这会儿头上冷汗直冒,却又不敢抬手去擦,只拱手回道,“非是要查抄夏家,是夏家牵涉一桩案子,府衙担心消息传得太快,容易走漏风声,这才决定趁夜行事,先把人带进府衙。至于抄家,没有旨意,府衙无权如此做,绝不会如此……”
“不知邹刺史所说的案子,是哪一桩?”
“是……”
邹凯偷偷与薛铭对视一眼,咬牙道,“陈御史遇害一事,如今已有新的进展,据查,陈御史遇害那日,曾被夏之翰请走!”
……
梁眠给陈戬喂过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陈戬一双眼睛依然无神,气息微弱的说,“我的眼睛,还能再看见吗?”
梁眠叹了口气,安抚他一声,接着对苏露青说,“苏提点,陈御史中毒太深,如今只能让他勉强开口说话,短时间内,再多的事还做不了。”
苏露青看着那逐渐恢复些精神的陈戬,点点头,“这样就够了,扶好陈御史,带他往前面去。”
此时的前院厅堂,邹凯等人刚刚将陈戬遇害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夏之翰对陈戬发现松鹤堂掺卖假药的事怀恨在心,起了杀心,夏之翰就是杀害陈戬的真凶。
秦淮舟听完这番话,不置可否,只问一旁的录事,“可都记下来了?”
录事搁下笔,吹了吹最后一页纸上的墨迹,“都记下来了。”
“将口供封存,作为呈堂证供。”
“是。”
邹凯立即问,“那……敢问秦侯,我等的误会,是不是就算解释清楚了?”
话音落,外面一名亲兵来秉,“秉秦侯、栾司马——襄王到了。”
襄王昂首阔步迈入厅堂,四下看了看,见上首已经被人占据,径直坐向左侧最前面那张椅子。
“夜半相请,不知栾司马要传的口谕是什么?”
栾定钦高举手谕,向着底下道,“陛下口谕。”
这一声,在场众人全都恭敬跪拜,襄王在最前面,口中高呼,“臣,元汾,接旨!”
皇帝的口谕是彻查襄王私铸兵甲、干涉绛州大营军务之事。
襄王听完这道口谕,猛地抬头,眼中诧异,“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受封在此,每日读书作画好不快哉,何来私铸兵甲干涉军事之说?尔等如此信口雌黄,本王这就修书一封,上告陛下!”
栾定钦一脸笑意,“襄王殿下,如果不是有切实证据,我等也不好随意污蔑大齐亲王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舟这时候朝外拍了拍掌,立时有人抬着两口箱子,应声而入。
第一口箱盖打开,里面是一摞摞账册;
第二口箱子里则是一整套甲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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