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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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打算来扶着她起身。

    两人还是谁也不愿意回答对方的问题,对峙只会浪费时间,她身上伤口隐隐作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伤痛,清浅嘶出一声。

    秦淮舟将一侧掀开的帐帘挂到床柱上,想到之前自己扶着她时,手上摸到的血,猜到她重,便仍持着打算借力给她的姿势,说,“屋里不能点灯,你的伤,好处理么?”

    苏露青为了省些力气,还是勉为其难扶着他伸来的手臂,坐到床边。

    她自己的东西都落在分司那边了,之前那一番恶战,也来不及取回东西,听到这话就问,“你带了伤药?”

    “都是些寻常之物,防患于未然罢了,”秦淮舟抬手往上托了一把,示意她到窗边有光亮的地方去,“简单处理还行,你若伤重,天明以后,还是要去医馆。”

    “简单处理就好。”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去医馆,一定会被周胜那些人守株待兔。

    走到窗边坐下,秦淮舟去另一边拿伤药,又拧了一块手巾给她,示意她擦擦脸。

    她脸上也溅到不少血迹,之前只是随手抹掉,拿手巾擦过以后,顿时觉得脸上清爽许多。

    只是解去衣裳时颇费些力,虽没有致命伤,但也有几处伤口颇深,渗出的血粘住衣服,要撕开并不容易。

    她却除了动作缓慢些,再无其它反应。

    屋内昏暗,月色清幽,虽只有淡淡一层光晕,但当衣衫褪去,露出包裹其中的身体,月色落在其上,仿佛也化作淡淡的珠光。

    秦淮舟小心的别开目光,目光落向窗棂,拿着伤药纱布的手,克制的维持住一个姿态,因力而鼓起的筋向深处眼神,欲盖弥彰的掩在衣袖之下。

    苏露青一直在仔细而快速的处理伤口,往伤处上药时,隐约听到秦淮舟问她,“乌衣巷,还教这些?”

    她动作微顿,一哂,“乌衣巷可是个好地方,什么都教。”

    本事,人心,一样样被动的接手,然后去实践,去领悟,最后练就出一个扭曲的,无坚不摧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人。

    她往身上缠几圈纱布,系一个结实的结。

    管它是什么。

    她还是苏露青就行。

    忽而又听秦淮舟说,“像这样程度的伤,就是从战场上拼杀抬下来的伤兵,都要吭几声的。”

    “啊。”她随口应一声。

    咬住纱布一端,与右手合力,打好左臂上的结。

    炭盆里有几块炭爆出一阵脆响,驿馆里的炭不算太好,烧起来的时候,多少会冒出些烟来,炭火烟熏火燎的气味混合着浓郁的丁香熏香味儿,反倒将血腥气融淡了不少。

    秦淮舟没再说什么,回身取来一件里衣,往她那边递。

    目光本来是准备回避的,但看路的时候,不经意扫到一眼。

    她包扎的累了,正在慢条斯理的吹着小臂上的伤,借着窗边月光,他隐约看到她左臂挨近手腕的位置,有一块明显有别于其它皮肤的像是疤痕一样的东西。

    圆又不圆,不太规则,微微有些凸起。

    或许是他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苏露青转头看向他,“看什么?”

    “失礼。”他别开目光,将衣服递过去。

    察觉到她接下那件衣服,眼神不经意间又瞟去一眼。

    那块疤痕太过显眼,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你说它啊,”苏露青换了只手,去处理右手边的伤,语气平常,轻轻巧巧吐出两个字,“摔的。”

    不像。

    秦淮舟几乎是立刻就在心中否定。

    他在大理寺多年,虽说不会加以刑讯,但有时候从别处转来人犯,有动过极刑的,他也会认出那些痕迹。

    那种痕迹,根本不可能是摔出来的,只能是用烙铁,烙上去的。

    第54章 第54章

    处理过伤势,苏露青又听到他问,“之后你打算如何?”

    这个问题,她刚刚也在考虑。

    绛州探事司敢暗算她,定然是已经做好了背叛乌衣巷的准备,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分司之前一直往长安传递不痛不痒的消息。

    大齐州府有辅、雄、望、紧之分,绛州属雄之一等,同时也是襄王的封地——

    或许,是襄王有不臣之心,早已将分司占为己有。

    然后呢?

    要反么?

    她整理好衣襟,全然松懈下来以后,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先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眼下的这一阵不适,然后朝秦淮舟看去。

    他从刚刚递完衣服以后,一直保持着背对她的样子。

    窗边月光斜照在他身侧,寝衣白,月色幽蓝,暗影幽黑,三种颜色落他一身,像破开雾蒙蒙天地的亭亭青竹,催生出的一抹独特的清艳。

    在问出这话时,他的头正微微往她这边侧过一点,于是就也能看到一点他的侧脸,清晰轮廓悬停有致,像写意工笔里,最气韵天成的那一笔。

    意识到自己看的时间有些久了,她收回目光,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他,“你呢?是如何打算的?”

    秦淮舟听着她这边的动静,推测她应该全都整理完毕,这才转回身来,在桌边坐下。

    原以为他不会正面回答,但这时候却听到他缓声道,“栾定钦如今调至绛州大营,任行军司马,我暂用了他的身份,要先去绛州大营报道。”

    她听着这话,在心中思索一番。

    栾定钦从边关调回,偏偏又这么巧就调来绛州,其中必有深意。

    而他这么掩人耳目的离京,又能如此借用武将文牒还不担心事败,想来是上面的意思。

    又想到之前他与驿丞和周胜等人周旋时,一反常态的语气,倒的确颇有些武人的意思。

    作势感慨一声,“想不到大理卿伪装起来,也不输那些卧底老手。”

    秦淮舟没应声,只提起桌上瓷壶,给她倒了杯水,“有些凉了,这会儿再叫人来添水怕是会引人怀疑,将就喝些吧。”

    她接过杯子,先浅浅沾了下唇,试试温度,里面的水已经温凉,应该是放了有一阵子了。

    她这会儿也的确有些渴了,毫不客气的喝完一杯,接着将空杯推过去,示意他再倒。

    秦淮舟又拿起瓷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之后又是一杯喝尽,她仍觉得口干,人也有些恹恹的,干脆靠在桌边,以手支颌,随意的将空杯再次推过去。

    脑子里仍有些事情转个不停,一个问题随口冲出,“你放着京里的靳贤不审,到绛州来,是奉命暗查襄王?”

    监察御史出京到各地巡查,视同天子亲临,任何州府都需得对监察御史恭敬有加,如此更不可能出现有御史在州府遇害的情况,

    因为一旦御史遇害,州府便有不臣之嫌,事后一定会被严厉追究。

    她心里想着事,手上随意拨动着手边的东西,不免有些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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