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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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脚步声。

    苏露青神色一凝,手上动作下意识跟着一紧,手腕反转,避开他的手,将匕首反手握住,弓身戒备,盯向窗外。

    她知道,应该是绛州分司那些叛徒叫开客舍的门,要进来搜查了。

    手上抓了个空,秦淮舟没有再继续动。

    看她的样子,是经过一番殊死拼搏的,之前翻进来时姿态决然,恐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屋内没点灯火,他闻到的血腥气一直很浓,他猜她应该伤的不轻。

    他也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

    外面的脚步声杂乱,来的人应该不少,有灯火从很远的地方晃过来,似是有驿丞正在和来人交涉。

    顿了顿,他开口问道,

    “这里是绛州驿馆,无论谁来,都不会随意开门搜查。”

    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同时再次追问,“是谁在追……杀你?”

    听到这里是驿馆,苏露青慢慢松懈下来。

    但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这里既是驿馆,你应该还在长安侍奉重伤的老秦侯,又是用了谁的身份来的这里?”

    秦淮舟依然以反问对反问,“绛州是襄王封地,如果是寻常的绿林搏杀,那些绿林人士碍于襄王坐镇,不会在城中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你的,不是寻常人,你这般孤身来此,追你的那些人,是绛州探事司的人?”

    脚步声朝着这边来,灯火亮起的位置很低,看上去应该是在追踪地上是否出现过血迹。

    两人问的问题全都没听到回答,这时候只得暂时作罢。

    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发现什么似的呼出一声,“有血迹!人没跑远,就在这附近!”

    她抬眼去看秦淮舟,“血迹骗不了人,你能肯定,他们不会进屋搜查?”

    “或许会进屋,”秦淮舟看她一眼,似是在衡量应该如何扶她起身,“你若信我,就去藏好。”

    她往屋内扫视一圈,屋内布置简单,房型方正,可以说一览无余。

    “这里还有能藏的地方?”

    秦淮舟尽量避开她有伤的地方,但当触到她的胳膊时,只感觉到手上濡湿一片,心中暗惊。

    他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床帐里能躲。”

    脚步声愈发往这边推移,几盏灯笼不断摇晃,灯火开始泼上窗棂。

    “血迹延到这里……等等,那边也有,啊,这里的血很多,应该是翻窗进去的,就是这间!”

    “这里是哪位府君下榻之处?”这话是驿丞在问驿卒。

    “好像是……”驿卒像在翻动名册核对。

    声音不断送进屋内,苏露青忍着伤痛,快速藏进床帐,帐帘放下来,掩住这一方血腥之气。

    秦淮舟随手往香炉里撒了一把驿馆里配备的香丸,一股浓郁的丁香气息很快冲出,很快充斥这间不算大的客房。

    叫门声也在这时候响起,“栾将军?栾将军你醒了吗?栾将军?”

    苏露青在帐内听到外面的称呼,栾将军?

    他用的竟是武将的身份?

    据她所知,朝中只有一位姓栾的武将,就是前不久被打发到边关去了的栾定钦。

    秦淮舟借栾定钦的身份来绛州,又在朝中掩人耳目,到底在查什么。?

    帐外,秦淮舟端着烛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栾将军,深夜打扰实在抱歉,呃、诶?”

    门外悬着好几盏灯笼,将门口照得大亮,驿丞正打算先说几句客套话,再说明来意,却见秦淮舟身上似沾了血迹,连手上也有,不由得一愣,“栾将军,你这是……?”

    秦淮舟表现的极其平静,“方才捉了个贼。”

    “贼?”驿丞眼皮一跳,“敢问栾将军,贼人如今可还在屋内?”

    “跑了,”秦淮舟淡淡道,“此贼身手利落,中了本将的机关,竟还有余力脱身,本将正觉得奇怪,可巧驿丞你就来了。”

    说到这里,才像是才注意到跟在驿丞身后的一群人似的,目光扫过去。

    见跟在驿丞左右的是两名驿卒,其中一人手上拿着名册,应该就是在核对每间屋子都下榻的哪位官员,避免弄错了名字,惹来其它麻烦。

    再后面几个,乌衣皂靴,看上去很像乌衣巷的亲事官,他猜这些人应该就是绛州探事司的亲事官了。

    他不动声色打量过这些人,率先问驿丞,“不知这几位是……?”

    “啊,他们是探事司的人,追踪探事司内的叛徒而来,栾将军方才说捉到的那个贼,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栾将军,”周胜盯着他,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周胜,绛州探事司亲事指挥使,因司中叛徒出逃,追寻至此,烦请栾将军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屋查看。”

    “进去可以,”秦淮舟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手脚放轻些,别弄乱了本将刚设好的机关。”

    “机关?”周胜一愣。

    刚才就听到这位栾将军说有贼中了机关又逃脱,一个驿馆的客房里,能设什么机关?

    “嗯,闲来无事,弄来防贼的。”

    秦淮舟说着话,侧开身子,让出身后的位置。

    他这般坦然,周胜反倒有些狐疑起来,他带人进入屋内,立时闻到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儿,细闻之下也闻到了血腥气,再看窗边,正架设着一个小型的简易的像绊马索又像弩的东西。

    那东西四周也残留着一些血迹,看痕迹,应该是有人从窗子翻进来,触动了这个东西,继而被反伤。

    他伸手想去检查一下地上的血迹,“敢问栾将军——”

    “别乱动,”秦淮舟略带警告的声音已经从门边传过来,偏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本将闲来无事,改进了下军中的小玩意儿,刚才已经被人弄坏过一次了,你要是再手痒,给我动出什么问题——”

    周胜心中一凛,军中器械多为机密,将军在驿馆,周围一定还有他带来的亲兵,如果她跑到过这里,又和这栾将军交过手,一定也知道惹上这些军中人会引来什么麻烦,所以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从这里脱身,不和军中惹上关系。

    这么想完,他起身,恭敬朝着秦淮舟又行了一礼,“敢问栾将军,那贼人是往哪个方向逃了?”

    秦淮舟随手指向窗外,“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跑了。”

    然后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回头去看驿丞,“这里你都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出去追叛徒,本将接连被你们这些人吵得睡不好觉,现在困了,要继续睡了。”

    驿丞心惊胆战,点头哈腰的接连又道了几声得罪,忙不迭带人离开。

    没走一回儿,却又去而复返。

    秦淮舟不耐的打开门,“又怎么了?贼又来了?”

    “不、不是……”

    驿丞连忙又道一声得罪,“是那位周亲事,还想再问将军一句话。”

    周胜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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