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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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们在何璞的书房里,找到一只空药瓶?”苏露青忽然问。

    梁眠点头,“记得。”

    “这颗药的味道,和空药瓶里的很像,我想,药瓶里面装的,很有可能就是这种药。”

    梁眠瞬间瞪大眼睛,“那……那何胥吃的,不就也是这个?甚至何原……牵线给何璞的药,岂不也是这个?”

    “不错,”苏露青将空药瓶和那粒药丸摆在一处,“所以何璞早已不是关键,何玉、何原的背后之人,才是新的线索。如今新的线索与西市渡口仓库有关联,此药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对秦淮舟来说,不一样。

    所以,用一个她不那么急需的,换她真正想要的,这笔交易对她来说,不亏。

    一想到秦淮舟……

    她扭头看一眼窗外,这时候已近黄昏,宫宴快要开始了,只盼他千万推拒成功,毁掉这桩婚事。

    “不过苏探事,我还有个疑问。”

    梁眠依然盯着那粒药丸,“何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何胥疑似不是下葬那天死的,大理寺只结了何璞贪污赈灾粮的案子,之前这些……岂不是全成了无头悬案?何府还被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些公道谁给他们啊?”

    “谁说的成了悬案?”

    “那、那也没人给何家其他人伸冤啊……”

    苏露青揉揉眉心,“你好奇这里的猫腻,就说你想知道,装什么高尚。”

    “嘿嘿……”梁眠见被拆穿,抬手挠挠头,“苏探事说的不错,是我自己想知道,哦,林丛也想知道,但他不好意思问。”

    苏露青看一眼手边茶盏,梁眠会意,立即上前添茶。

    “何老夫人应该是被何胥杀害的。”

    “啊?”一上来就听到这个答案,梁眠一连震惊,“为、为什么呀……”

    苏露青借这个话题也在给自己理清思路,“我想,最开始,只是因为何璞想要治大儿子的先天心疾。”

    “……心疾难医,何璞的精力全放在何胥身上,就忽略了小儿子何原。他们也许因为某件事关系破裂,何原成婚就分了家,而何璞出于愧疚,也想要修补父子间的关系,所以他很关注何原的近况,知道何原后来搬去淳博县,便自那时起给何原写信。”

    “何原不回信,但会通过何玉这个叔父,得知何璞几人近况。他与何玉大概关系亲厚,两人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一个人。经过那人的运作,何原来到京都,进入国子监外院读书,何玉继续奔走在两地,获取两边近况。”

    “半年前,何原或是好心,或是故意,透露了‘药’的消息给何璞。何胥那时候频频犯病,何璞因此尝试买了一颗‘药’给何胥吃,而何胥吃过‘药’,果然恢复如常。何璞大喜过望,每到何胥心疾发作时,就会给他吃一颗,渐渐地,何璞手头开始不宽裕,所以何璞打起了国库的主意。”

    “也许是何璞救子心切,胆大包天,又也许有人恰好在这时指引,让何璞尝到了甜头,于是何璞开始从国库中倒卖米粮,换钱买‘药’。起先还算轻松,后来随着何胥心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药量加大,需要的药钱也越多,何璞只能继续冒险偷换米粮。”

    “而这些‘药’,看似能缓解何胥的心疾,但也会引来不可预估的后果,何胥全身溃烂,对‘药’也依赖成瘾,一旦心疾发作时不能及时吃药,就会发狂。”

    “也许是一个月前,何胥再次发病时,‘药’却吃完了,药瘾发作的何胥根本没人能控制住,嗯……大概就像大骨棒当时突然发疯那样。”

    苏露青顿了顿,再开口之前,先叹了一声。

    “……何老夫人试图阻拦孙儿未果,反被何胥误伤,而何老夫人本就上了年纪,被一个正值盛年的疯癫男子打中,可能很快就气绝身亡。何璞又惊又怕,下令家中死守这个秘密,对外宣称何胥病死,然后烧掉何老夫人的尸骨,装进棺材里下葬。同时封存何老夫人的屋子,再让侍候何老夫人的嬷嬷伪装出何老夫人的声音,以应对不时之需。”

    梁眠恍然,“所以那天我们在何府门外吃了个闭门羹,当时门内说话的人,并不是何老夫人!”

    “不错,”苏露青道,“之后淳德县灾民进京告状,米粮变麸糠一事败露,何璞下狱。何玉背后之人为掩盖此事,令何玉以何胥之命作为威胁,逼何璞认罪自尽,之后又授意何玉将何府余下之人尽数灭口,再放火烧何府,销毁一切证据。可惜何玉想独吞何璞的宅子,没有放火,背后那人察觉,另找人放火,同时也将何玉、何原二人灭口。”

    “这么说来……这背后之人,势力很大,”梁眠接道,“何原是被丢进鸿胪客馆混淆视线的,说明此人能插手鸿胪寺事务!”

    对于梁眠的回答,苏露青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只要再揪出这个背后之人,就能顺藤摸瓜,确定那本账簿最终的下落。”

    梁眠趁着思路还清明,立即往下说,“所以……不止一个何璞偷换过国库米粮,这次的赈灾粮也不全是何璞贪掉的,只不过他首当其冲,成为替罪羊,接了一口大锅!”

    “那……”说完这话,梁眠又巴巴看着她,“苏探事,除了和大理寺做交易换线索,我还应该做点什么?”

    苏露青被他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深吸一口气,“何老夫人的关系网,何玉最后那段时间都出现在哪里,可都查出来了?”

    “没、没……”梁眠低下头,“我这就继续带人查。”

    而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立即抬起头,半是神秘半是兴冲冲的,“苏探事,你听说宫里今晚要宴请秦侯和老秦侯的事儿了吗?”

    一听到秦侯两个字,苏露青立刻又开始头疼。

    梁眠只当她和往常一样,天然排斥秦淮舟这个人,接着说,“听说老秦侯正在道观里修行呢,突然就被陛下给召回来了。陛下同时宴请秦侯父子,难不成有什么绝密之事交代?”

    “还有一个事儿,”梁眠又说,“户部那边调了几张空置的宅子图纸送进宫里,不知道最近可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回京?陛下在为这位大人物选宅邸?”

    苏露青兴致缺缺,“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你放衙回家去吧。”

    梁眠见状,立刻告退,给她留出独处空间。

    苏露青走到窗边,再次看看天色。

    这个时辰,他应该进宫了吧?

    ……

    宫里派了人来传召,秦淮舟与秦靖一道坐上马车,进宫。

    秦靖坐进马车以后,闭目捏了捏鼻梁,最后接着方才的话道,“只凭何璞一个小小的仓部郎中,无论如何也撬不动整座国库,你若要私下暗查,更要加倍谨慎。另外……”

    他再次压低声音,“‘灵药’虽活跃在鬼市,但鬼市卧虎藏龙,背后都是有真正掌权者做靠山的,何璞案目前来看牵涉颇广,这两边或许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知道,”秦淮舟恭敬应道,“我会小心。”

    深查何璞案的幕后推手,他多少有些把握,如今让他忍不住去细思的,反而还是白日里在大理寺时,与苏露青的那番交谈。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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