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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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

    苏露青偏头看他,刚才那一番风月对峙,他脸颊和耳垂还残留有未褪干净的红晕,倒是衬得他眸光也愈发幽深。

    又看过几眼,才接着刚刚的话说,“若有冤屈,多一个人伸冤,便多一分清明。”

    秦淮舟的呼吸声又重了一下,“你暗探却负伤,又碰到何人了?”

    苏露青眼神玩味,“这么直白的问啊?”

    对于她的讽刺,秦淮舟不甚在意,“屈府出事以后,衙署去查了两轮,按理来说无论那里有什么,在被夷为平地以后,也藏不住了。但……”

    他朝她看来一眼,“暗查隐秘如探事司,竟也有失手的时候,教人意外。”

    她讽刺,他挖苦,你来我往,谁也不顾及谁。

    “能让大理寺意外,真是荣幸。”苏露青一个姿势靠的有些累了,又换了一个,不小心碰到伤处,皱一皱眉。

    秦淮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问,“这屋子里,有伤药么?”

    “就算是有,也不能这个时候用,”苏露青用一种“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眼神看他,“你可知道外面值夜的是谁?”

    “内侍省的人。”秦淮舟答的很快,他早已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全是宫中从内侍省拨来的人。

    苏露青白他一眼,“知道你还问。”

    秦淮舟一噎。

    干脆继续方才的话题,“屈府的事,很可能牵连颇深,不知情者贸然踏入,很可能粉身碎骨。”

    苏露青听出来了,他这是警告,让她别乱掺和。

    跟着道,“屈府失火来得突然,大火中又无人生还,谁都知道里面有猫腻,宫中也许会要求三司会审,难怪,大理寺这是又势在必得了?”

    秦淮舟:“职责在身,不敢辞也。”

    苏露青冷笑一声,好个职责在身。

    不过她也清楚,这桩疑案最后有九成九的可能还是会转交大理寺。

    一旦案子进了大理寺,凭眼前这人对她严防死守的程度,除非她能趁他在睡梦中撬出他的梦话——

    否则,就像当初的何璞案一样,只能赌一个他有把柄落在她手,才可能借“交换”的名义查获线索。

    “时候不早了,你这里……”

    秦淮舟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示意她,“这里的伤,不上药的话,明日只会更明显,到时可瞒不住他们。”

    “那这岂不就是现成的和离理由,”她也抬手,拿指尖轻轻沾了沾破皮儿的额角,眼风一溜他周身,意有所指,“洞房花烛,话不投机,大打出手……”

    然后装腔作势总结,“怨偶啊。”

    秦淮舟腾的起身,留下一句话,“你自己演去吧,我出去找房间睡。”

    苏露青没应声,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间,然后数着:一,二,三……

    秦淮舟去而复返。

    她了然笑看他,故意问,“怎么?改主意了?”

    秦淮舟似有无奈,“那位女官,整夜都在守在屋外。”

    苏露青听后,不置可否。

    女官叫贺兰枫,是从立政殿派过来的,也是如今这座苏府的管事女官。

    今晚他们当中若有人出这个门,明日立政殿就会知晓原委。

    “……咳。”又听秦淮舟轻咳一声。

    然后看着她,若有所思。

    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

    然后就见他迈步走到床边,将她刚刚拢到一处的桂圆莲子等物,三两下收拢到掌中,倒入干果碟子里。

    不多时,床褥收拾一新,完全可以安睡。

    再然后,他伸手,避开她肩上可能的伤处,拿掌心贴她的胳膊,把她往里面推。

    她在愕然中被推的歪进里侧,余光里瞥见一道身影从容侧躺下来,闭目就睡。

    屋内烛火柔柔的照着,两个人都折腾了一天,苏露青也懒得再同他计较,干脆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转身,视线里晃过亮的灯影,朦胧间似乎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想也没想,本能的反应先于意识,猛地暴起,抓向那人咽喉。

    “是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哑了声。

    苏露青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下险险被按着咽喉的人。

    那人的手,同样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住她下一步的动作。

    亮着的灯火照清身下人的面容,她松了口气,手上力道一松,重新歪回旁边。

    “真是对不住,不太习惯。”

    秦淮舟咳出两声,松松手腕,“彼此彼此。”

    待确认她神思清明以后,才舒出一口气。

    锦被服帖的一直盖住下颌,严实的护住咽喉。

    再次闭目的同时,似是劝诫,也似警告,“我只有今天休沐,明日还要上朝,安心睡吧。”

    苏露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再“不小心”对他下手,她就是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听着身侧人逐渐平缓的呼吸声,苏露青缓缓躺回去,侧过身,背对着他。

    嘁。

    第29章 第29章

    冬日天亮的晚,苏露青醒来时,窗边黑着,屋内红烛还在燃。

    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头看去,烛火朦胧里,秦淮舟正在穿衣。

    她没起身,只用视线上移,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

    寝衣搭在床侧衣桁上,秦淮舟穿好浣洗一新的里衣,正要伸手接着去拿第二件中衣,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视线与她对上,探出去的手蓦地顿住。

    “怎么?”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刚醒来的喑哑。

    “没怎么,”苏露青干脆半撑起身,仰头看他,忽然道,“上次打赌,你输了,还没兑现。”

    秦淮舟拿过中衣穿上,坚决不上套,“兑现了,你已经差遣过了。”

    “那你照做了么?”

    秦淮舟微一挑眉,“你只说赢家可以差遣输家任何一件事,但没说,输家一定要照做。”

    苏露青一噎。

    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看他的眼神还是带了些匪夷所思。

    又盯着他半晌,看他始终气定神闲,冷哼一声,明褒暗贬,“你当大理卿,真是屈才了,你真应该去当讼师。”

    被她阴阳怪气赞了一通的人正在整理中衣。

    绛紫色堪堪披了半身,他抬手,从容去拢衣襟,捉衣带,抽空回应一声,“过奖。”

    这时候宫人恰巧算好时间送了水进来,跟着候在外间,服侍两人梳洗。

    苏露青要说的话被宫人打断,不好再说,索性也起身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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