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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被亲自养大的魔尊一箭穿心了》 五十七枚刺 她愈发像他(*▽*)……(第2/3页)
乎也能感受到薛亡的呼吸起伏。
她想,她的阿兄在她的身体里,那是一等一的安全,不会再有人伤害他了。
浮南靠在房间里的榻上,闭目休息着,分析那水路图耗费了她很大的心神。
到了晚上,她到船外的甲板上透透气,吹吹风。
月明星稀,船外的光线昏暗,她施法召唤出一枚发着光的绿色小苍耳,让这一盏灯笼给她照明。
此时,孟宁的身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她见浮南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休息,便慢慢走了过来。
“夜里风凉,早些回去歇息。”孟宁清寂的声音在浮南身后响起。
“白日里躺得太久,现下有些睡不着了,阿宁你先回去,我坐会儿就去睡了。”浮南回过头,略抬起了头,对着孟宁笑道。
浅绿色的温暖光芒映在她的面庞上,为她的面颊镀上一层柔柔的光辉,浮南仿佛梦境里的剪影,下一刻就要消失。
“以后莫要这样,我做了冲动的事,我自会负责。”孟宁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这个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灵魂知道,孟宁就是个冲动性子,他是她的阿兄,他会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浮南没有这个义务。
“就是上去提醒你而已。”浮南无奈地摇摇头,“我没受伤,不必过多挂怀。”
薛亡也觉得浮南傻,她为了那魔尊凇能重新说话,不惜走出城墙,将脆弱的自己暴露在对面凶残的魔族面前,后来,更是为了救下一个普通平凡的愚蠢魔族,让自己受了重伤。
可是到头来呢,凇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呼唤一声。
他是最恶的邪魔,怎么也开始妄想得到爱了?
“不论是为我,或是为了别人,这样都不值得。”孟宁沉声道。
他的语气与很多年前一模一样,带着善意的规劝。
浮南笑,她的唇角弯起,没有再说话。
她不知道,她这样逃避问题的模样,与当年的薛亡也是一模一样。
我不认同,我不想答应,所以我拒绝回答,用微笑这样柔软的方式搪塞过去。
薛亡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他没察觉浮南的变化,他只看到浮南的笑意清浅,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可爱。
他是极端自恋且自信的人,现在的浮南,太像他了。
孟宁还是陪着浮南直到她回去,浮南回房之后,脊背抵着门,轻轻叹了口气。
她沐浴之后,躺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紧。
浮南知道自己很少有梦,但她希望与上次一样,还能再梦到阿凇。
她还是想他。
入夜,遥远的魔域之中,阿凇接到了茉茉传回的信息——他说不想听了,但他在睡前还是忍不住看了茉茉留下的情报。
“人界水妖作乱,孟宁与宋丹青被派出平息祸乱,他们所乘的行船在江上遭遇水妖埋伏阻拦,孟宁与宋丹青合力与水妖召唤的九道水龙作战,后水妖即将结阵,宋丹青先撤离,孟宁孤身深入,南姑娘在船上看出危险,御剑而上——尊上,她用的就是您给她铸造的那把剑。
“您铸造的剑确实厉害,南姑娘斩破阵法薄弱处,救下孟宁便昏迷过去,她应该是受伤了吧。”
阿凇平静地阅读完这些信息,他抬眸看向殿外朦胧的月亮,每关注浮南一次,他就感觉有一根新的刺扎进了心里。
他一向不畏疼,但这无形的刺埋入心底,竟让人觉得疼痛难耐。
但这是她的选择。
阿凇又靠在案前睡了,他想离案几上放着的苍耳近一点。
于是,他今夜又做梦了。
浮南在梦境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一处普通村庄。
这里……也是阿凇的梦吗?浮南想,原来她有这么多不了解他的地方。
她的意识往前飘,在那林中河川的浅滩上,她看到了昏迷的阿凇,他的胸口处有几道极深的伤口,不大,从创面观察,应当是箭伤。
箭伤……浮南意识到了什么,她记得很多年以前先生使用过弓箭,她还记得那羽箭破空的飒飒之声,她觉得这样的声音有些帅气。
原来,那射出的箭,落到了他的身上吗?
那为什么,后来的阿凇还会使用弓箭,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浮南有些不理解。
她静静看着躺在河滩上的阿凇,想要让自己从这种意识漂浮的形态中脱离出来,她想去陪着他,就算他将她丢了也没关系。
反正,他也早就不要她了。
此时,林中传来簌簌声响,有人拄着一根老旧的木杖将林间的枝叶拨开,一位农家老者出现在了河滩外。
他应当是附近村庄里的老农,因为终年的劳作,脊背佝偻着,腰弯得很低,一辈子也直不起来,他看了一眼阿凇,同情地唤了声:“多可怜的娃儿啊!”
老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靠了过去,将阿凇抱了起来,他艰难地将他救回家中。
家里守着的老妇人在明亮的阳光下眯着眼,努力想要将线穿进针眼里,但她的手一直抖,也就一直没成功,而她只不过想给那老人缝补一下破旧的衣裳。
老人带着阿凇回来,善良的老妇人看了阿凇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也很是心疼,连忙烧了热水,帮他处理了伤口。
浮南看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欣慰,原来在很久以前,也有人对阿凇这么好过。
她看着阿凇的伤慢慢好了,他抿着唇不说话,但他会帮助老妇人将针线穿好,也会替救回他的老人做农活,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他瘦弱的肩头,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农家田垄。
这样的场景,美好得似乎有些虚假,魔域会有这样的世外桃源吗,那老人与老妇,更像是人类,而非魔族,人类又怎么可能在魔域里生存?
浮南带着这样的疑问,继续看了下去,后来阿凇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似乎成了一个正常的农人,就留在村庄里,帮助救回他的老夫妻做着农活。
直到某一天的夜里,那日是这对老夫妇捡回阿凇一周年的日子,他们心疼地摸着少年阿凇的脑袋说:“你好可怜啊,长了这么大,也不知生辰是何日,一年前我们将你捡了回来,那今日就算作你的生辰,如何?”
阿凇点了点头,浮南能看到这个时候的他眸中还有淡淡的光芒。
他们将院子里养着唯一的一只母鸡杀了,炖了汤给阿凇喝。
浮南看到在屋子里昏黄的光亮下,那碗鸡汤泛着油亮的诱人光泽。
阿凇捧过了鸡汤,他唇边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他低头喝了。
两位老人殷切地看着他,苍老的眸中充满着怜爱。
下一瞬间,阿凇手中的鸡汤坠落在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胸腔中升起,这汤里下了毒。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用力扼着自己的喉咙,不住挣扎着,发出垂死的喘息声。
守在他面前的两位老人,因为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忽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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