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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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宫人身上已经堆积不少的雪花,听闻太子妃的哭泣,悄悄侧眸看去,正好瞧见那一幕。

    想起方才的白嬷嬷,现下连太子妃都落到这副境地,正贤堂的天要塌了,众人瞠目结舌,无边的恐惧蔓延,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太子妃的手要碰上门槛时,却被人往里拖了回去。

    蒋陵捡回了自己的佩剑,接过太监手中的伞,撑在太子头顶,阻挡雪花。

    裴长渊回头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孙氏,命令道:“关门。”

    “殿下——”太子妃躺在地毯上,伸长了胳膊探向门外的身影。

    那是她的夫君,她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做了太子妃。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若是她听先皇后的话,善待太子妃嫔,照拂皇嗣,辅佐太子,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吱呀——”精美的门扇缓缓合拢,屋内的光亮被一点点夺去。

    她望着那一线白光消失在眼前,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来不及,她来不及了……

    裴长渊扫了眼院子里的宫人,“正贤堂宫人悉数关押待审!”

    扔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正贤堂,身后宫人的求饶声,哭泣声响成一团,但很快又被冯忠命人捂住嘴巴,一一押了下去。

    正贤堂顷刻之间,成为了一个死地。

    年还没过完,东宫一日之内死了两个妃嫔,太子妃圈禁,整个京城为之动荡。

    信阳侯得知消息匆匆进宫求见太子,奈何裴长渊并未见他,只让蒋陵打发了。

    裴长渊也是给过信阳侯机会的,但他

    自己没有把握。

    野心勃勃将自个女儿送进宫,却没有用心教导,这般品行,哪里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冯忠带着白嬷嬷签字画押的文书回到古拙堂,厚厚的文书写尽了太子妃的罪孽。

    其中包括李昭训险些小产与早产,还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开始在风荷苑埋下会致人不孕的药物,还不知新人是明思时,太子妃就已经做下了手脚,无差别谋害太子的妃嫔。

    “后院膳食中一直被添加了避孕的浣花草,是奴婢的失职,请殿下责罚!”冯忠跪下来请罪。

    谁也想不到,太子妃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往后院妃嫔的膳食中动手脚,怪不得这些年东宫一直无所出,有这样的太子妃在,若非明良娣忽然入宫,太子只怕要一生无子。

    裴长渊瞬间想到从前明思无故生的疹子,只怕是因为那味药,也幸好他一时心软,让明思用了前院膳食,否则明思的身子恐怕也损了,更别说生下元朔。

    而这一条罪名,也是让隆盛帝最为震惊的,他心心念念盼着太子的子嗣,却被太子妃扼杀于摇篮,龙颜大怒,当即就要废黜孙氏,问信阳侯府的罪。

    “父皇且慢,听儿臣一言。”裴长渊拿出另一份折子,呈递到御前。

    隆盛帝攒着怒气,打开一看,愕然抬首,“你确定?”

    裴长渊颔首,“十之七八,但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行,那就等,”隆盛帝面上的怒意变成了另一种伤怀,语气也低了下去,“朕倒希望是你判断错了。”

    从勤政殿出来,天色已晚,裴长渊回了风荷苑。

    李昭训自戕,杨氏丧命,太子妃被圈禁,东宫人人自危。

    也只有风荷苑是难得的净土,明思还在坐月子,待在屋内,睡睡觉,偷偷懒,逗逗儿子,任何事都波及不到她身上。

    直到太子一来,甩给她一块沉甸甸印章。

    明思拿起一看,居然是太子妃的金印!

    “这是何意?”明思捧着金印,只觉得重如泰山,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先收着。”裴长渊把装金印的锦匣放在一旁,“孙氏迟早得废,但还有用处,再等等。”

    他这般说,好像是要宽明思的心,连太子妃的印玺都给了她,证明自己并非偏袒孙氏。

    明思抿了抿唇,忽而轻笑,“你就不怕我拿着储妃金印耀武扬威,做什么坏事?”

    这可是极有份量的东西,代代相传,太子妃可以有无数个,印玺却只有这一个是。

    谁拿着这东西,就可以行使太子妃的权力,哪怕明思如今只是良娣,只要有这个,一样可以号令东宫。

    裴长渊这一日的心情算不得好,太子妃如此,他的责任不小,这些年,是对后院疏于管理,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但见着明思的笑容,他心里又宽慰了几分,幸而明思和孩子还好,他靠坐过去,伸手搂着明思,没什么精神地问:“你能做什么?”

    “我拿着金印,带人将殿下的私库都搬空!”明思双手捧着,偏头看向裴长渊的眼里冒着精光,全是对宝贝的渴望,跃跃欲试。

    她这副鲜活的样子逗笑了裴长渊,连身上的疲惫都减去不少,亲了亲她的侧脸,“不用搬,你住到古拙堂去,想要什么自己拿。”

    他本是随口一说,可说出来却觉得极有道理。

    正贤堂孙氏住过,明思铁定不乐意去,风荷苑又太小,不似储妃的居所,还是古拙堂好,宽敞,离得也近,随时能见着她和元朔。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明思闻言却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古拙堂的床板好硬,不舒服。”

    远香近臭,总是黏糊在一块,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腻。

    更何况前院诸多朝臣来往,明思不想去凑热闹,还是风荷苑好。

    “哪里硬?”裴长渊收紧了胳膊,下巴搭在她肩头,“不是早就命人换了被褥。”

    明思勾了勾嘴角,一只手捧着金印,另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腹部,使力摁了摁,娇声软语诱他,“殿下好\硬。”

    “嘶——”裴长渊本就素了这么久,又被她这番撩拨,顿时抽了口气,某处生疼。

    他一把攥住明思的手,眸色沉郁,“仗着我不能动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哪敢呀。”明思嘴上这样说,可秀眉上扬,眼里满是挑衅,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更为恃宠而骄的事都做过了,这些皮毛,明思一点没放在心上。

    “好得很,”裴长渊低声笑了一下,“既是你挑起的火,那就你自己来灭。”

    明思侧眸瞧见男人眼里的欲念,心中顿觉不好,她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做那事,连忙要把手抽出来。

    裴长渊早有防备,攥得极紧,明思面上的笑容霎时没了,即刻求饶,“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裴长渊薄唇微挑,哂笑道:“方才不是不怕吗?”

    “妾身还在坐月子呢,殿下不如先记着,日后一定加倍偿还。”明思立马装出一副柔弱样,试图让男人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

    至于日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嘛,能躲一时是一时。

    裴长渊拉着她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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