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大小姐的金丝雀后: 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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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意竹摇头:“没事。”

    她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她想站起来,走出去,去做些别的什么。

    但魏舒榆还在看。

    她不想打扰魏舒榆,只好沉默地低下头,假装自己同样沉浸其中。

    舞台之上,灯光明灭,演出着她根本不关心的一场革命。

    赤红色的字在屏幕上滚动,与高亢歌声一起,袭击着她的视网膜。

    “notreseulearme,c’estnotreliberté。”

    “我们唯一的武器,就是自由。”

    靳意竹看着那行字,总觉得红色实在是刺眼。

    她移开视线,余光瞥见魏舒榆微不可察地坐直了一些。

    为什么?她在想什么?

    漫无目的的思绪里,幕间骤然而至。

    魏舒榆从剧中醒来,整个人靠进椅背里,眼睛亮亮的,问她:“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刚刚是不是觉得闷?这里面空气不太流通。”

    靳意竹确实有点气闷,她觉得难受,可看着那双冷淡的眼睛亮起来,她忽然觉得那一点难受——全都烟消云散了。

    “出去买杯饮料?”她问,“那边有吧台。”

    “行啊。”

    魏舒榆站起来,正准备跟她一起出去,却有人过来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油头粉面,穿一身西装,定制款,紧绷绷的箍在身上,显现出某种精致的做作。

    “靳小姐,幸会幸会,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

    男人语气热络,听得出很是谄媚。魏舒榆极有分寸感,往旁边让出一步,不去听两人对话,可惜男人嗓门极大,隐隐飘进她耳朵。

    “……没想到您最近爱上音乐剧,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们家在楼上有包间,不如下一幕一起上去看?”

    “不用了,”靳意竹敷衍道,“我有朋友,先走了。”

    “是是是,您请便,要是周末有空,来我们家球场玩啊。”

    “久等了,”靳意竹把他甩在后面,连眼神都没给一个,自然的挽起魏舒榆的手臂,“高尔夫球场的老板,跟我家有点生意来往。”

    魏舒榆点了点头,神色平静,显然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一杯马提尼,”她转头问靳意竹,“你要什么?”

    “加冰威士忌,”靳意竹回答,“三块冰。”

    片刻后,魏舒榆端着酒杯回来,将加冰威士忌递给她。

    靳意竹下意识问:“多少钱?我等会转你。”

    “没事,”魏舒榆说,“我请你。”

    她把那颗橄榄拎出来,先咀嚼过味道,随即扔进垃圾箱里,再将马提尼一饮而尽。

    冷酒入喉,魏舒榆的脸颊泛起一点粉色,连带着唇上都多些许血色,平添几分妩媚。

    “靳意竹,你很喜欢威士忌?”

    小小吧台上,她托着下巴,看着靳意竹。

    “很少有人在剧院里喝这么烈的酒。”

    靳意竹喝得不算快,玻璃杯在她的手心里泛着寒意,那是冰块的温度。

    她看着魏舒榆,喝过酒以后,这个女人显然可爱多了。

    “嗯,我平时喝威士忌比较多,”她回答道,“放心吧,我酒量很好,不会醉的。”

    “谁在乎你醉不醉了……”魏舒榆笑了一声。

    “你醉了,”靳意竹下了结论,“原来一杯马提尼就可以放倒你。”

    “那倒也没到那份上,”魏舒榆说,“顶多心情变好一点,看剧嘛,喝晕一点刚刚好。”

    她时间算得很准,靳意竹的威士忌见底,幕间时间也差不多结束。

    魏舒榆一把拉起她的手:“还看吗?我记得你不爱看这些。”

    靳意竹吃惊于她的敏锐,她很想说不看了,又不想扰了魏舒榆的兴致。

    “特意来看剧的,你很喜欢这个剧吧?”靳意竹说,“要不还是看完好了。”

    “不看了,”魏舒榆摇头,“出来玩,要两个人都开心才行。”

    她果断转身,带着靳意竹往门口走去,发丝飞起来的瞬间,掠过靳意竹的鼻尖。

    茉莉花的味道,清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香气,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闷热的剧院外,是一整片比星辰更灿烂的繁华夜景。

    汽车从眼前飞驰而过,留下一点硝烟的味道。

    司机不在门口,靳意竹刚要给他打电话,已经被魏舒榆按住了手腕。

    “随便走走吧,”她说,“靳意竹,你不想看看真正的香港吗?”

    靳意竹愣了一下。

    她在香港生活了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从米其林餐厅和奢牌专柜里穿行而过,出门坐车,下车上楼,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眼中的香港和别人眼中的香港,究竟有什么区别。

    “靳意竹,”魏舒榆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向下,扣住了她的手指,“我们走吧。”

    轻柔的语调,如同海上人鱼,诱惑了迷途的旅人。

    靳意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你要带我去吃煮牛杂吗?”

    “可以是可以,”魏舒榆回答,“但为什么是煮牛杂?”

    “电视剧上都这么演啊。”靳意竹说。

    魏舒榆又笑了一声,夜风吹过来,她哼起一段旋律,很轻,有点耳熟。靳意竹想起来,是刚刚剧院里的某个唱段。

    靳意竹侧头看她:“你不是不会说法语吗?”

    “但我很喜欢这首歌,”魏舒榆脚步顿了顿,“我记得这边有家牛杂店……你等等,我看一眼地图。”

    她在原地停下,研究着手机上的电子地图,表情专注,侧颜在微光的勾勒下,显现出某种生动的韵致。

    靳意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

    她又想起剧院里那行红色的字。

    自由。我们唯一的武器,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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