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落魄反派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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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顿时间疲倦都消散了些,仔细和他说?道:“所谓蛊病,其?实是吃下了虫卵与活虫。病情严重后,便?会手?脚颤抖,精神?亢奋……到最后发癫而死,无法治疗。”

    “病情严重前,催吐可能彻底治疗?”谢敛问。

    宋矜蹙眉,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几?率高很?多。但方?才那人,明显已经大限将至,多半没有用。”

    “既然将治疗方?法告知了他们,无辜之人得病,自然不至于此。”谢敛垂眼,眸底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明显是觉察出她方?才的紧张。

    宋矜心头一跳,她行为的意?图被谢敛看了出来,一时间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并不是可怜伙夫。

    而是作?为医者,她不觉得自己该隐瞒救命之法。

    诚然,宋矜很?少会觉得自己是医者。

    她的医术绝大部分,都是出于好奇与无聊,无师自通学会的。许多时候,在逼不得已之前,她都不会太信任自己的医术。

    “沅娘觉得对,便?不必忐忑。”他又?说?。

    宋矜本是渴得唇瓣发干的,听了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弯唇微微一笑。

    谢敛下意?识瞧着她。

    她这样微微一笑,苍白的唇渗出点血迹。分明有些病弱又?憔悴,却带着触目惊心的清艳,如同?枝叶尖上最珍贵的一滴清露。

    他忽觉自己的目光有些冒昧。

    正侧目避开时,身后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伙夫别着刀追来。谢敛猝不及防便?被塞了一包银子,对方?趁着动作?,压低了嗓音道:“……整个?淮南西?路都不会安生,谢大人与夫人多加保重。”

    不过片刻间,他便?折身道:“银钱两清了!”

    谢敛握着钱袋子,垂首若有所思。

    淮南西?路的熟人不外乎那几?个?,略作?思索间,原本还未曾十分确定的人名便?确定下来,和他原本的猜测一般无二。

    谢敛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只是将银钱递给宋矜。

    女郎一呆,问道:“给我做什么?”

    谢敛后知后觉也是一愣,他握着有些沉的银子,迟疑着道:“……我先收在身上?”

    “好沉,不要。”她含糊道。

    谢敛又?想起她的风寒来,思忖了片刻,还是温声道:“还困吗?马车暂时还未修好,若是还困,便?再将就着睡一会儿。”

    女郎困得眼睛都有些泛红,雾蒙蒙的。

    他从她脸上看出点可怜巴巴来,经过昨夜周折,她连衣裙都被荆棘勾破了,白皙的皮肤擦破好几?处。此时瞧着又?渴又?困,十分苍白脆弱。

    谢敛心头莫名有一瞬的无措。

    他下意?识步子快了几?分,去?取了水来给她,瞧着她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又?说?道:“若是走不动了,我先背着你……”

    但话?未说?完,手?腕便?被人轻轻握住了。

    女郎的掌心发烫,但指尖却又?冷得吓人,对比极致的触感令他小臂微僵,无法忽略掉她传过来的温度。而她把脉完毕,本该松了手?,指尖却滑下牵住了他的袖子。

    “谢先生,你背后的伤口崩开了,你都没有察觉到吗?”她的声音很?轻。

    谢敛顿时哑然,他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反反复复地重新叠加新伤。这段时间挣扎在死生之间,慢慢就习惯了身上的剧痛与烧灼。

    有时候痛到极致了。

    他便?既冷漠地任由?恶化,左右不过一死。

    “……不太妨事。”谢敛不愿这念头被宋矜知道,只温和宽慰。

    但她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仰脸,鼻尖几?乎贴到他下颌处,广袖吹拂着扑入他怀中,满是清甜细腻的荔枝香,仿佛盖住了血腥气。

    他听见女郎道:“我说?什么,你怎么都反驳?”

    谢敛哑然,垂眼看她。

    记忆里宋矜怕他怕得不得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不知从何时起,她仿佛已经彻底不怕他,还学会得寸进尺地促狭他了。

    “沅娘。”谢敛正色。

    女郎困得又?打了个?呵欠,含糊嗯了声,眸色温软又?莫名看他。

    他沉默了片晌。

    却只是伸手?,替她将肩头即将滑落的氅衣披好,将水囊递到她唇边。果然,女郎半点不抵触地喝了几?口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我日后不反驳你。”

    “今日之后的安排,你便?听我的。”

    山风吹拂春草,露水摇落满地。

    谢敛扶住因为发烧和疲倦,困到几?乎站不住的女郎,任由?她靠在自己肩头。垂眸看她时,遇语调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迁就。

    相思引(十)已修

    宋矜困得?要命。

    但她还是打起精神, 想要探究出他话里的意思。

    “谢先生的?安排,应当说与我一起听。”

    总之,宋矜是不信他的。

    昔年惊艳京都上下, 大好前途近在眼前,他却还是一意孤行走上这样一条路。让宋矜来看, 行这样路的?人?, 纵然满身清骨, 也要粉身碎骨万死而已。

    但她不想谢敛死。

    此?时?此?刻, 她不想被?谢敛抛开?。

    就像是年幼时?, 她病得?骨头缝儿都在泛疼,迫切想要依偎在母亲怀里。可一觉醒过来,她就躺在了马车内, 朝着离家越来越远的?京郊而去。

    她越是无力,就越是迫切想要抓住什么。

    宋矜眼皮都要掀不开?了,她蜷起手指, 攥紧了谢敛的?衣摆,“不要丢下我。”

    青年似乎有些无奈,垂眸轻叹。

    “好。”他说。

    他答应得?实?在是太快, 竟然令她有些意外。

    宋矜仰视谢敛的?眸子,看不见一丝欺瞒的?影子。但她还是不安, 可她不敢说出来,只好忍着极致的?困倦, 固执地忍着哽咽。

    “……我是说, 重?要的?事情。”她抓紧肩头沉重?的?氅衣, 心?虚得?有点厉害, “谢先生若是觉得?不方便,便不用管我。”

    对方短暂地沉默片刻, 只道:“夫妻一体,并无不方便处。”

    宋矜的?困意像被?猛地抽走,心?口如?擂鼓。

    纵然她知道,这句话无非是说两人?绑在了一处。但两人?的?婚姻不过是权宜之计,以谢敛的?本事,只要活着走完这条路,以后绝不会久居人?下,哪来的?一体?

    她心?口的?热度,又骤然冷下来。

    然而肩头微沉,谢敛将困倦的?她扶稳了,嗓音克制温和:“沅娘如?今没那么怕我了,我看着你睡片刻便是。”

    ……是么?

    宋矜有些怅然地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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