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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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道不明,却满是安全感的感觉,“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保持镇定。遇到摆不平的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打电话。”

    “”林逾静低下头。

    时隔半年之久,再面对陈京澍久违的温柔,她是真的心如刀割。

    “你没必要还对我这么好。”她说。

    “林逾静,我承诺过,你永远拥有我生命里的特权。只要我还是壹京陈家的陈京澍,你的事,我可以管一辈子。”

    洛杉矶这家酒店十分偏僻,信号也很是差劲,电话里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比人声还重。

    可还是拦不住远隔重洋,相差整整十五个小时时差的心动。

    林逾静眼梢颤了颤,“你也是,一切顺利。晚安。”

    像是生怕多说几句就暴露心动,林逾静话音还没落便挂断了电话。

    倒是陈京澍握着电话,久久回味刚才。

    “阿澍,在午休吗?”是敲门声,和温柔慈祥的问候声。

    陈京澍回道:“爷爷,您进来吧。”

    陈镇风控制着电动轮椅进入他房间,瞧着他坐在床上休息也要抱着电脑看,一脸心疼地嘱咐道:“你心脏一到冬天就不舒服,还不多歇着。”

    陈京澍笑了笑,摸了把自己的胸膛。

    他这病,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严重。

    不属于先天性娘胎里带出来的,却因为严重的车祸后遗症,一到冬天便显得格外难熬。

    原本他还想着,今年有林逾静陪着,肯定可以过个暖冬。

    结果那姑娘在秋天就狠心走了,连带他世界的温度都带走,只留给他凛冽刺骨的寒冬。

    “爷爷,我没事,您才要多休息。”

    陈镇风笑着拍了拍他手,“爷爷这把老骨头,也就活到这里了。”

    “怎么会。”作为陈家为数不多真正心疼他的人,陈京澍是真的希望老爷子能健健康康的。

    “阿澍,认祖归宗这几年,是不是在陈家过得不开心?”

    陈京澍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问自己这句话,他想宽慰老人,但又实在难言违心,“爷爷,这里很好,但我确实更怀念从前的小镇生活。”

    那里有陈璇,有林逾静。

    有褚言和曲溪,有澎滨湾,有他整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可是,爷爷却很开心你回来。”老爷子同他讲过。

    接连经历了长子去世,次子因公负伤导致离婚,最后发妻离世,他的身体便一年不如一年。

    倒下去时,他躺在ICU整整两年,全靠机器和药物吊命。

    是陈嵘清凑到他耳边说有个儿子流落在外,老爷子瞳孔才重新有了光。

    所以陈镇风执念于陈京澍继承华仁,不全是封建观念里男性才具有延续香火命脉的守旧思想。

    而是,陈京澍为他那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油盏里,添了一把灯烛,续了又十年的寿。

    “爷爷,我知道”

    “也都怪爷爷,因为目光狭隘,思想守旧,让你总被针对。好在你和今宜都是懂事的孩子,没因为爷爷反目成仇。”

    陈京澍轻笑声,“我妈妈从小教育我,家人就是要一条心。”

    “好孩子。”陈镇风握住他的手,“自从你爸出事,你和你姐也算奔走各方,才保住了他。现在他被调离京城去往基层,爷爷也彻底撑不住心力了。往后,华仁和陈家就全靠你和你姐了。”

    “”-

    林逾静翌日醒来,大脑还倍感昏沉。

    如果不是手机还保留有最近通话的记录,她都要误以为那通电话是昨晚一场潮湿梦。

    简单洗漱后,颁奖礼主办方准备的车子也到了酒店楼下。

    专程为她服务的工作人员,先是带她去颁奖礼后台做妆造。

    林逾静一直只知道这个颁奖礼在国际上的含金量很重,但没想到会如此正式和隆重。

    他们甚至给每位获奖者准备了高定礼服,和单独接受采访的会谈室。

    国外化妆师喜欢欧美系妆容,但给林逾静选了一条十分符合她气质的香槟色礼裙。

    大气端庄的中式妆,衬得她十分淡雅,就像她的画作,给人一种富有生机和治愈的感觉。

    之后便是落座颁奖大厅,等待仪式开始。

    林逾静心态还算平稳,最后拿了最具商业价值青年画家奖。

    但她对于此类奖项,一直都有种游离在外的局外者感觉,所以莫名给人一种松弛有度的知性优雅范。

    坐在后台采访室,她注视着镜头,浑身更是散发着一种清冷的空灵感。

    负责采访她的记者几次盯着她那张脸出神,连备采手卡都翻错了页,将最后一个问题错问成,“您在创作这幅作品时,是基于怎样的创作灵感呢?”

    林逾静微怔半刻,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画作。

    那是一只彩色的蝶,正穿梭并妄图翻越狂风暴雨中波涛澎湃的大海的景象。

    她的笔触很细腻精准,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这一惊险场面。

    算是和她以往色调温馨,富有生机治愈风格,不同的具有冒险精神的作品。

    林逾静眨了眨眼睫,也没想要搪塞过去,说道:“创作这幅画的灵感,来自我的初恋。我们都正在翻越属于自己的狂风波涛,想要早日到达彼岸。”

    记者立刻嗅到一股浓郁的八卦味,想要再追问时,林逾静示意采访结束。

    恰时,颁奖礼负责人过来找她,林逾静这才得以逃脱。

    “刚刚有位收藏家,希望可以购买您这幅作品。”

    林逾静有些疑惑,因为她之前已经和主办方提前报备过,她的这幅画不出售。

    “林小姐,这位收藏家出价特别高,几乎已经超越了您前面几幅画的总和。”

    林逾静惊讶的同时,还是婉言拒绝,“不好意思,这幅画对我意义非凡,确实不考虑出售。”

    负责人一脸遗憾,但也只好同意-

    林逾静参加完颁奖礼,当天便回了俄亥俄。

    推门时,姜应礼正坐在客厅,上/门.服.务的美甲师正为她修剪手指死皮,看到她后问道:“要不要一起?”

    林逾静每天画画,免不了要摸油彩之类的颜料,于是拒绝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好意。

    但还是坐过去,陪她聊天。

    “驰驰睡了?”

    “大少爷每天就是睡觉,羡慕。”

    林逾静笑,“你不每天也一样。”

    姜应礼没有工作,凭着入股李沐餐厅,和投资几家小企业盈利不少钱。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做做美容,逛街购物,来兴致时抱着姜驰小朋友在家里跑来跑去玩。

    明明和林逾静也不差几岁,但活得像个孩子。

    “不说我。”姜应礼问道:“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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