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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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卧室,配备了单独的画室书房,各种大师级颜料和画笔都要超过这幅画的稿费,“万一那人不死心,你也不能之后每天都守在这。”

    林逾静颓然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作品被毁,那是一种从心而来的无力感。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陈京澍陪在她身边,再无助也有一个心灵支柱。

    “那我收拾一下,这几天估计都要住在你那里。”排除私心作祟,陈京澍说的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匆忙打包好画框,在去往万襄四合院的路上,林逾静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祁渥雪。

    又说:【师姐,之后四天我就不回宿舍了。】

    祁渥雪先是痛骂一阵毁画贼,又回道:【你就安心补画,学校这边有我。】

    距离林逾静上次去万襄四合院,已经时隔一个多月。

    后来陈京澍多次相约,她都刻意回避那过于暧昧的二人世界。

    着实没想到,她再度走进古朴的院门,是因为工作。

    “先吃晚饭,再忙?”林逾静一进门,就抱着画朝卧室走去。陈京澍紧跟其后,眼底是无法忽略的求爱表欲。

    林逾静心想,他说吃饭是假,吃她估计才是真。

    于是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这几天都要以修画为先。”

    陈京澍叹息一声,但还是没忘给她准备了滋补简餐。

    林逾静属于一投入到工作中去,就会格外入迷。

    她先是拿着铲刀,小心翼翼地将凸起的多余颜料铲除,再拿一支大号画笔调出深红色去覆盖近似血的颜色。

    以人景合一的表现形式,将老人家和雍容华贵的牡丹结合。

    等她起好轮廓稿,一抬头发现已是凌晨三点。

    陈京澍斜倚在她床边似乎睡着了,而那碗她记忆里冒着热气的汤面,也坨成一团。

    林逾静揉着脖颈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拍抚陈京澍,“我忙完了,可以睡觉了。”

    陈京澍揉了揉眼睛,刚想拉着她手滚进床里,就被林逾静缩了下,“我还没洗漱。”

    来时匆忙,她的围裙都忘了带过来。

    现在衣服和手上全是油画颜料。

    “那你快去,我等你回来。”

    林逾静本意是分房睡的,而且也怕他再闹着闹着,又起欲望。

    所以当她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陈京澍又睡着过去,还松了口气,格外小心从他身上爬过。

    谁知她刚盖好被子闭上眼,就感觉到陈京澍从身后抱住她。

    一张灼热的手掌贴着她小腹慢慢摩挲轻揉,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耳垂和后颈。

    林逾静被手指勾起的浪潮,于浓夜轻喘。

    她想推拒,身体又诚实地不肯放过他。

    “阿澍,很晚了。”她低声,音调却都像自带潮波起伏,“你不困吗?”

    陈京澍攥着她腰肢翻身,两人终于面对面。

    下刻,热烈急切的吻便落在她唇上,吮吸的声响挑动两人情悸。

    林逾静觉得空气都因激吻变得稀薄,她想推拒,陈京澍便钳制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摁倒在她发丝边缘。

    “静静,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忍得有多难受。”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52章 底色

    ◎窥探到她故作坚强,却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底色。◎

    今日陈京澍的吻带了些急迫, 确实如他所说,忍了很久。

    也难怪每次和他见面,林逾静总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迷离, 现在细想,分明是欲.望。

    林逾静哼咛荡漾,性.事发生的太突然, 她脑子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纠缠着。

    比如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是谁去毁了自己的画,还留下那些话。

    又比如马上就要去可可西里,每年这个时候她情绪其实都很低落。

    还有便是申博进度, JING美术馆的装修进度, 全美画展等等。

    陈京澍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分神, 直接摸着她腿,翻身欺了上去, “静静, 专心一些。”

    “唔”她舌尖后知后觉别吮得发麻, 全身都湿漉漉的。

    而始作俑者仍觉不够, 握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也抵在她心脏最深处。

    等风停雨歇时, 林逾静软绵绵伏在他胸膛上。

    还能感受到似阵阵海浪的冲叠, 他也还没从她身体抽身。

    “阿澍”林逾静还细密地喘息着,眼皮困得已经开始打架, “你这样,很伤身体。”

    心脏病本就忌讳熬夜,更忌讳剧烈运动。

    陈京澍偏是不儒雅的人, 连床上也是, 带着荒芜草莽的原始野性。

    他的手臂懒懒搭在她腰肢上, 还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丈量她腰身,不足一扎怪不得盈盈一握。

    听到她的话,手掌已经又摩挲上她腰肢轻轻给她按揉,这是两人每次结束后陈京澍都会做的,算是事后独有的温柔缱绻。

    “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刚刚结束爱意绵绵,陈京澍声音低沉沙哑,是别样的性感。

    林逾静轻笑一声,将手慢慢挪移到他心脏处。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术疤,还有她的齿痕。

    “疼吗?”她问。

    陈京澍正摩挲她腰肢的手顿了下,随后回道:“疼过一阵,然后你回来,就不疼了。”

    “陈总的一阵,是七年吗?”这还是林逾静第一次去提误会分开的那七年。

    或许是太晚了,她大脑有些不清晰;又或许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彼此之间有了身体最深的接触,也会在虚洞时聊些触及心脏深处的。

    “其实那七年对我来说浑浑噩噩的,像一日万年,又像眨眼间。”一日复一日,他更像在一遍遍重演分开那天。

    直到重逢,他的命运齿轮才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十几岁的夏,终于有了轮转的秋。

    林逾静眼角落下一滴热泪,“阿澍,对不起。”

    陈京澍轻叹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好好过之后的日子,别再拖进往日旋涡,就很好了。”

    林逾静鼻腔更酸了,又听陈京澍低声,“我之前向你承诺过,允许你的掌心把握我的命运。”

    林逾静捧住他颊侧,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

    她没说话,只想深刻地记住这样时刻的每一瞬-

    翌日,天昏昏亮,林逾静便轻声起床。

    陈京澍放在她胸上的手刚被拿开,他就立刻醒来。

    “起这么早?”

    两人昨晚闹得挺晚,林逾静下床那刻双腿都有些泛软,但她心系着商稿,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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