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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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

    她自己都没察觉,在将吻未吻时,她嘴唇微微嘟起,似是迎合。

    但意料内的吻并没有落下来,林逾静心底几分好奇,睁开眼来,正见陈京澍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笑。

    “笑什么?”被挑逗的人,话音里都带着恼意。

    而陈京澍却一脸得逞的坏笑,“你在等我亲你吗?”

    林逾静微微皱了下眉,可还是足够被他快速捕捉,“没有,我在睡觉,谁在等你亲我。”

    “是吗?”陈京澍俯下腰身,双臂就撑在她摇椅两次的扶手上,“乖乖,你刚刚嘴唇都嘟起来了哦。”

    被拆穿的人,立刻气急败坏道:“滚!”

    陈京澍低笑出声,手臂穿过她膝弯,直接将人公主抱起,再调转位置。

    林逾静便倚在陈京澍怀中,两人一同陷落在摇椅内。

    下一刻,她唇畔已经被含住。

    陈京澍最近要她频繁且凶,连亲吻都有前戏。

    温唇的含吮,攻城略池进口腔,再缠绕着舌。

    用温柔般法式热吻形容,最合适不过。

    林逾静多时都被这种激吻方式,过度刺激着大脑皮层。

    她想推搡他,但又因为过往经验,知道陈京澍属于越是反抗就越兴奋的人,而只敢被动应承。

    “疼。”她拉住他的手,想要钳制住,“还是肿的。”

    陈京澍吮着她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我给你揉了揉。”

    “不!”她哼咛着,双腿并的死死的,“是真的很疼。”

    陈京澍收回手,无奈揽在她腰间,“对不起,没控制好力气。”

    他将头埋在她胸前的发丝内,灼热气息便洒在衣料上,“这里疼吗?”

    林逾静拍他一掌,“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除了饱暖思□□,就是白日宣淫。”

    陈京澍低笑两声,又去吻她唇,“静静,我只是在补过往的七年。”

    “所以,这是你一天七次的理由?”

    “说什么呢。现在还只是利息,全部补齐要到老。”

    林逾静感觉又变成了一瓶被他摇晃的酒,“万恶的资本家,变相压榨!”

    陈京澍抱着她从摇椅上起来,往床边走去,“乖,哪次不是你躺着享受,我努力耕耘。论被压榨,也是我。”

    “”-

    正月初八。

    美国俄亥俄首府——哥伦布市。

    姜应礼一早被腹痛闹醒,坐在马桶上后看到丝丝血迹。

    她舒了口气,拿起手机给云越荻发送消息:【亲爱的,帮我送一下卫生巾~】

    其实她已经担心多日,因为自一周前借着药物作用和姜应止发生关系时,并没有来得及做安全措施。

    后来多件事叠加在一起,她更是没来得及吃紧急避孕药。

    虽然这种受孕概率极低,但她还是隐隐存有担忧。

    现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云越荻很快回复:【在手纸盒下方的抽屉里。】

    姜应礼再走出卫生间,看到云越荻已经坐在沙发上正看手机,但她脸上表情不甚好看。

    瞧她出来,还略显慌忙地关掉国内电视新闻。

    “怎么了?”姜应礼的观察力向来敏锐,这是常年想从姜应止那张冰块脸上看出些许情绪变化锻炼的。

    云越荻拉过她手臂,说道:“华仁集团和姜氏生物今早宣布,解除你和陈京澍婚约的消息了。”

    姜应礼不以为然,没觉得有多奇怪,“这不是正常的吗?”

    “还有,今天是你的葬礼。”

    姜应礼微怔片刻,想到和姜应止隔着夜色、血腥,和车祸弥漫出黑烟的几步之隔。

    当天,她和云越荻刚一到家。

    电视新闻就铺天盖地都是‘姜氏兄妹禁忌之恋曝光,苦鸳鸯叛逃遇车祸,天人永隔。’。

    姜应礼原本还以为是姜应止发生了意外,后知后觉才知道她被宣布了死亡。

    她想,这应该就是姜应止做出的选择。

    在爱她与放她走中,他坚定不移地选择不爱她。

    不过,这样也好。

    她终于可以不是姜家的女儿,不是姜应礼。

    最关键,不再是姜应止的妹妹。

    “帮我约好移民事宜了吗?”姜应礼待在云越荻怀中,声音也虚弱了几分。

    “都安排好了,约得下周二。”云越荻轻抚她脸颊,想要安慰她,“别难过。”

    “我不难过,终于就要迎接新的生活。”姜应礼如是说道,可胸腔还是泛起阵阵生理恶心,“越荻,谢谢你。”

    云越荻叹息一声,“那你,真的不再联系一下应止哥吗?”

    不敢对姜应礼说的过于直白,但云越荻还是不免在心底感叹,姜应止从小办事就周详严谨的能力。

    这一招金蝉脱壳,连云家爷爷都信以为真地打来电话,安抚她不要因为好友离世而难过。

    姜应礼摇头,“以后,我和姜家就没关系了,还是不要再和他有纠缠的好。”

    毕竟姜应止为了躲她,都做到了这份上。

    身为向来任性不懂事的妹妹,也该成全他一次-

    国内。

    壹京,万安公墓。

    从昨日起,壹京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冬日寒雨被凛风裹挟,绵绵密密打在人脸上,也像冰碴幻化成的绣花针。

    还未出年关,这里大约是唯一一处压抑着沉重离别气氛之地。

    纵有“山脉由昆仑来龙,形势无美不备,盖又合于一般之有风水观念者,诚天成地就之大吉壤也。”之称的风水福地,深色墓碑也似吟唱凄凉哀歌。

    林逾静身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踩一地水雾,成为寥寥无几来参加姜应礼葬礼的人。

    她站在陈京澍身侧,但视线多时落在姜应止身上。

    距上次见他,不过一月有余,男人就犹如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也出了严重车祸,手背还可见包缠着的白色纱布。苍白的脸上,浮出的尽是虚弱病态。

    黑色丧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空荡荡,犹如只存在森森骨架。

    但大约又早已悲伤过了头,姜应止低敛着眸光,眼底更多是肃穆,并不见多少悲戚。

    爱意不足,恨和不甘尚浓。

    直到司仪说礼毕,姜应止的眼角才缓缓滑落下一滴泪。

    那些蕴藏在心脏深处的破碎,终于再掩藏不住的溢出。

    可林逾静还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单是看着就情绪内敛,克己复礼的人,居然会公然抵抗世俗,也要与妹妹相爱。

    这时,姜应止的助理从外面快步走过来,“有记者偷跑进来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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