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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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的体贴老板。

    褚言都惊了,趴在他身后的位置,低声吐槽一句,“大哥,工厂什么时候从西边搬到南边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逾静自是不知实情,只担心会麻烦他,“不用了陈总,我和张嘉乐乘地铁转公交,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陈京澍点了下头,也不着急应话,“那也行。只不过上次听过去的同事说,单是等公交就等了一个小时,后来等不及打了辆车,花了足有两三百。”

    闻言,林逾静愣在原地,大脑有一瞬间的反应不及,“这么难过去呀”

    她学校在北四环,最远也就往东二环去,南边的路况确实不熟。

    而恰好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是约好时间的客户。

    刚一接通,伴着甜腻电流音的女声就传了出来,“你好,下午能早点到吗?我晚一些还要去医院,做骨科康复治疗。”

    林逾静看着仍站在原地的陈京澍,回道:“好,当然没问题,我差不多”

    陈京澍伸出手朝她比了个1。

    “我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到。”

    “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林逾静尴尬抿了抿唇角,朝陈京澍挪步,“看来,还是要麻烦陈总。”

    “这没什么。”陈京澍扶着车门,淡淡道:“只不过,车里就剩一个座位,小张同学不太方便一起了。”

    “那怎么行”张嘉乐像被抛下的小狗,委屈巴巴地看着林逾静,“学姐,我不陪着你,你怎么回来呀!”

    谁知陈京澍直接阔步朝他走去,身材挺阔高俊的成熟男人带着身高与气场的双重压迫,直接从他怀中拿过画和书包,“有我在,一定怎么带她过去,怎么带回来。”

    褚言:“小朋友,私家车肯定比公交车坐着舒服,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好好学习吧。”

    林逾静回过头,张嘉乐就更委屈了,“学姐”

    “嘉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客户这边催得很急。”林逾静只得安抚他道:“你先和徐师兄他们回学校,好不好?”

    小狗委屈,小狗不甘心。

    但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听林逾静的话,跟着祁渥雪离开。

    陈京澍这才转身,对她说道:“上车吧 。”-

    车厢内,暖风一吹,尽是乌木沉香的味道,林逾静觉得自己衣服和发丝都染满了陈京澍的香气。

    任墨引启动车子出发后,褚言就迫不及待转身,“我看看你画的稿子。”

    林逾静一直是拿纸盒包裹作品,方便客户收货前验货。

    “画的真不错!”花海背景繁而不乱,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面朝太阳,后背是因希望生出的一双翅膀,“虽然我看不懂画,但这个花海和光线氛围,真的美极了。”

    林逾静觉得这场工作聚餐,让他们三人的感情朝前走了一步,陈京澍和褚言似乎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改观,起码再也没有冷嘲热讽。

    “这幅作品的客户,前年出车祸导致高位截肢,刚刚走出自暴自弃的阴霾情绪,所以为她创作时的主题是新生和蜕变。”林逾静声音柔柔解释道。

    “这幅画,你画了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

    褚言小心翼翼将画放回到盒子里,又问,“我听曲溪说,她本科时一直在美术培训机构代课,收入虽然不如私稿高,但是环境稳定适合女孩,你怎么不也找一个机构?”

    林逾静点头,说道:“我本科时也在培训机构代课,只是后来加入百校联盟,经常需要出差。接商稿我可以控制时间完成,工作比较灵活。”

    “今天听了林同学很多事,我更佩服你了。”任墨引瞥看后视镜说道:“你一定特别喜欢动物,所以才愿意放弃更加稳定的工作机会吧。”

    林逾静若有所思颔首,抿唇浅笑点了点头,“是的。人是会为热爱让步的。”

    “那轻易就被放弃的,是不是因为不爱?”一会沉默听他们聊天的陈京澍,突然语气颇伤问道。

    林逾静咬着唇角,口腔内尽是苦涩腥甜的血。

    她其实也有告诉陈京澍真相的冲动,可当年的事情,确实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这是无法辩解的事实。

    只是后来她短暂地被他的爱策反。

    林逾静开口苦涩,仍是做不到为自己辩解,只说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人会为了热爱让步,自然也会有人为了现实屈服于讨厌的事物。”

    “那你呢?除了为热爱让步,有没有为了现实屈服过”陈京澍直直盯着她眼睛,甚至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有呀!”林逾静看着他笑得开怀,可眼底分明是拼命掩藏,差点暴露的苦,“比如工作,比如反复修改的毕业论文,就是我为了现实而屈服于讨厌的事物。”

    陈京澍久久地看着她,眼眶都泛起了微红,最后只是苦涩地微微颤动唇角,无声地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劳斯劳斯行驶平稳,林逾静感觉自己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意犹未尽时被人拍了拍手臂,“到了。”

    她睁开眼,望出车窗。

    只见一栋墙面严重碱化斑驳的黑黢黢旧民房,颤颤巍巍立于一片枯黄荒草中。

    如果不是旁边紧挨了一家工厂,都要怀疑是有人故意骗她来送画。

    可初冬的郊区,苍白又寂然,像是末世的无人区。

    “你确定这里还有人住?”陈京澍皱了皱眉,提醒她再进行确认,“看着像危房一样。”

    林逾静拿出手机,拨通购画客户的电话,“你好,我到了。”

    甜腻的电流音,再次冲出听筒,“我已经在窗户看到你的车子了,是黑色的对吧?”

    “对。”林逾静降下车窗,灰白的天际线,飞过几只乌鸦。

    她的第六感隐隐不安,内心也无声挣扎起来,“可是这里”

    “可惜我腿高位截肢了,不然就能下楼取画。真是抱歉了,一直给所有人添麻烦。”愧疚自责的声音,也像某种击穿林逾静心房的箭。

    “你稍等,我现在上去。”

    挂断电话,林逾静推开车门,“谢谢陈总。你们快去视察工厂吧,我刚看到民房门口就是公交站牌。”

    陈京澍却突然扯住她书包背带,“我陪你上去,这里看起来就不安全。”

    “你也听到了,就是一个受伤的小姑娘,没事的。”那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掠过她心头。让她比面前如恐怖屋的房子,更抗拒和陈京澍距离过近,“我之前送画稿,还去过天通苑呢,迷宫一样找了半个小时,这里不算什么的。”

    她迫不及待地让陈京澍离开,只是害怕过多暴露自己这些年的潦倒和不易。比起被他怨恨和冷嘲热讽,重新回归的维护和温柔,才是对她来说更为致命的介质。

    那会让她心生幻想。

    作为一朵盛放在永夜的花,不该再度妄念太阳。

    “你确定?”

    “确定。”

    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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