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临春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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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去下聘呢,那赵露微就能让阿兄存下抛家舍业之心。我还听闻,赵家亲生的独子与她不和,她竟能令父亲将亲子赶出家门,回头又去示好,将人请回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竟有这般拿捏人心的手段,也难怪阿兄为她神魂颠倒。可不知是不是连这番入赘的言论也是她的计谋?她定知道,阿兄是长子,家里定不许入赘,可她自己身份不明,难免不配,便先哄了阿兄死心塌地,再谋前路。”

    谢探隐一句赶着一句,比他背书时还顺畅,李氏直接便听愣了,简直难以置信,一股气堵在嗓子口发不出来。

    正此时,院前小奴忽至:“郡主,晏将军到了。”

    母子二人同时转脸,晏令白站在门楼间,脸上淡笑着。

    “哦,将军来了。”李氏连忙收敛情绪亲自相迎,心里不由地一阵发虚,不知二郎那番话有无被听了去。

    “郡主,我有些事找德初。”晏令白只是平常一语,然则,眼睛一抬,目光分去了随母亲身后来见礼的谢二郎。

    李氏也知晏令白来不会是找别人,暗舒了口气,瞥眼门楼,“大郎没有跟将军同来?”

    “他在上职,此刻无暇,但郡主放心,我会叫他常来的。”晏令白还是笑着,说着一转,却问起谢探隐,“二郎,你父亲是在书房么?”

    谢探隐与晏令白并不亲熟,行礼后只是安静站着,不料晏令白能问起他来,又不得不应:“大约在的。”

    他被母亲阻在前院,费了这些口舌,根本还不及进去。

    而这些,晏令白都知道,“好,那你去禀报,与我带路就是。”

    谢探隐一愣,更不解其意,想这晏令白岂是外人,来去何时动过这些虚礼,可正迟疑间,母亲李氏递来眼色:

    “二郎,将军和你说话没听见?还愣着干什么?”

    李氏倒觉得很正常,谢探隐便再不能拖延,硬着头皮向晏令白做个了延请的手势:“将军这边请。”

    谢府更比将军府占地宽阔,前院到内院需费些时刻。谢探隐只求赶紧了事,走在晏令白身侧,一直都低着头。却不料,未行一半,晏令白忽然就在水池廊桥上停住了。

    “将军怎么了?”谢探隐这才抬眼,却瞧不懂。

    晏令白觑眼看他“你似乎很关心你阿兄,平常他不回来,倒也不见你去看他,以后大可常来啊。”

    这话的意思浅得不能再浅,换言之,就是直白,谢探隐的神色顿时一僵,“阿兄,他戍卫……事忙,我不便打搅。”

    晏令白看谢探隐的脸色便知,他是听懂了,一笑,“再忙也有下职的时候,莫非是你太忙,既要读书,又要时时陪母亲说话,还需——操心着阿兄的婚事。”

    谢探隐从没这样独自接触过晏令白,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然紧张得不行,喉咙里咽了又咽。但又想,晏令白毕竟不是他的义父,与家里关系再好,应该也不至于对他训教。

    而且,他也不明白,自己那番话并没有半句说长兄不好的,晏令白怎会看穿他的心思?又到底想说什么?

    “我所说的都是关心阿兄,以我家的门第,长子若是入赘别家,岂不为人笑柄?将军是阿兄的寄父,一定也希望他好吧。”

    见谢探隐毫不避讳,晏令白却更了然,“你可以关心阿兄,也可以担心你家的名声,却何必把脏水都到泼一个女孩子身上呢?你对赵家的事了解得如此详实,言之凿凿,倒让本将怀疑,前些时候有关赵家的传言,难道竟是二公子的手笔?”

    晏令白就是平常说话的声调,不急不缓,却将谢探隐吓得腿上一软,扶着廊桥的阑干才不至落水。

    “将,将军,此话何意啊?我……我就是怕阿兄一时糊涂断送前程,真是关心他啊!”

    晏令白逼近了两步,耐心有限,“你若真心关爱兄长,下回就不要将他赠你的饼餤当街丢弃了,知道了吗?”

    晏令白答应了露微不能将此事告知谢探微,但他却可以用这种方式敲打谢二郎。他亦远没想到,这个二郎不仅是露微见到的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其用心更是卑鄙。

    谢二郎满头冒出虚汗,面色灰暗,再无话可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父母长兄,但,这是警告。”说完*晏令白丢下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第43章 共枕

    ◎我心知,非你不可,便是了。◎

    “阿父,你为何突然要冬至去灵州啊?”

    谢探微刚把陆冬至送出门,但没从陆冬至口中问出名堂,只知是晏令白的安排。而从他知道陆冬至要出远门,到陆冬至离家,也就是这一早上的事。

    “自然是有事叫他去做。”晏令白只是低头伏案,“不该问的别问,许你知道的,你会知道。”

    谢探微心中揣摩,觉得陆冬至应该还不知道目下大事,但阿父这话又很严谨,还是难猜,“冬至从未独自行动过,阿父就不担心吗?灵州虽不算太远,但来回也得半个月。”

    “灵州太平之地,他又不是孩子了,总要历练几回。”晏令白仍不抬头,轻笑,“你足足给他多带了两大包的行李,又是钱又是吃的,还要担心什么?”

    谢探微抿住嘴,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但越发想来,这还是他和陆冬至二十年来第一次分开,心里还是不适应。

    陆冬至比谢探微小三四岁,和谢二郎年纪相当,自谢探微五岁到甘州,陆冬至便已在了。因远离家人,倍觉孤单,谢探微便将陆冬至当成了亲弟弟,自小亲厚。

    至于陆冬至的身世,他也是大了些才问起晏令白。当年贼兵犯境,抢掠了一个陆姓村庄,除了被母亲护在身下的一个婴儿,全村无人幸存。那天正是冬至,晏令白在死人堆里听见哭声,抱出来一看不过两三个月大,又是个男孩,便为他取名陆冬至,留在了身边。

    正因此,谢探微虽总觉自己是家中“弃子”,但看到陆冬至,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便更对他怜惜爱护。二人在甘州时同吃同睡,习武行军都在一队,到如今住在将军府里,谢探微甚至还会起夜,跑到陆冬至屋里看他有没有踢被子。

    总之,情深义厚。

    “你今天无事可做吗?”半天不闻谢探微的动静,晏令白又问。

    谢探微回过神,却又道,“阿父,冬至要做的事危不危险啊?”

    晏令白稍一停顿,嘴角扬起一丝笑,“他现在应该还没出城,不然你去替了他?不过就是半个月,正好,等你回来,露微的身体应该也养好了。”

    晏令白点中了谢探微的封口穴,他立马不提了,“阿父,我觉得还是你说得对,冬至也大了,该去历练历练。”

    说完,谢探微便转身跑了。那动作快得,晏令白听到话音抬头的时候,堂中只剩一阵风了。

    晏令白朗声大笑。

    ……

    春三月,风和晴暖,正是人们出游赏景之时,街道上车马往来热闹。陆冬至虽负重任要出城去,却也因此不得疾驰,只能稳速走马,防备蹭撞。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城门,正欲加速,却忽被一个清亮的声音叫住了。他摸不准哪个方向来的,只向各处都张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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