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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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刻意埋下的心思,投其所好,爷爷还真就认定她是所谓的“小福星”。

    在陈家待了十年,温书晗很感激这份养育之恩。

    但人生是自己的,当逼不得已面临一些岔路口时,她要自己作出选择。

    或许也是从陈言肆身上沾染了一丝离经叛道,如今的她,已经做不到违背本心的乖巧。

    陈慈远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语重心长地叮嘱她:“晗晗,你要考虑清楚。”

    她反应几秒,转头看向爷爷。

    陈慈远斟酌片刻,轻叹:“言肆很小的时候我就管不了他,他妈妈去世之后,他性格又变了很多,跟他爸越来越像。或许是我教育方式不对,没能给他及时掰正过来,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无言几秒,陈慈远正色问:“他是不是逼你跟他结婚?”

    温书晗捏了捏手指,轻声解释:“没结成,我跟他拍了个照。”

    “唉。”

    陈慈远揉了揉额角,真是操碎了心。

    诊室的门恰好打开,伤口已经处理好,医生安排陈言肆去做个全面检查。

    听说孙子伤得不轻,老人家嘴上不饶人,调侃他“要是一记闷棍给你打清醒就好了”,说完却转过背去,忧心忡忡皱起了眉。

    纽约的事情还没处理完,陈慈远这会儿也懒得问了。

    孙子还在就行。

    老人家一辈子图个清净平稳,如今乱糟糟一摊子事儿,陈慈远也只能宽慰自己,但愿这些坑坑绕绕,未来都能折算成福分吧。

    这次温书晗被绑,陈慈远知道后吓得不轻,决定在公寓附近安排一些人手,保护她人身安全。

    不过温书晗总觉得,这也是爷爷为了预防陈言肆有什么过分举动。

    走廊上,陈慈远恨恨道:“臭小子,简直胡来,胡来!”

    这句话被老爷子临走前念叨好几遍,吴伯当个捧哏,一路面露难色点头称是。

    将近凌晨,各项检查已经过了一遍。

    最后该缝针的缝针,改包扎的包扎,结果没什么大碍。

    人被送进单间病房,要住两天院。

    温书晗慢慢推开房门。

    里面亮一盏小夜灯,病床上,陈言肆已经换上病号服,懒沉沉闭着眼,不知是在休息还是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走上前。

    床头柜的手机正好震了一下,她不小心瞄到一眼。

    是邱助发的消息。

    [陈总,新的表情包有了,给您发几个]

    [猫猫抱抱.jpg]

    [猫猫睡觉.jpg]

    原来他之前给她发的猫猫狗狗,都是专门跟邱助要的。

    温书晗拿着他的手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之前不用手机壳,现在却套了个深色磨砂的。

    她下意识翻过一面,隐约看见里面透出的双人合照。

    “”他还真是,居然把它随身携带。

    当个护身符吗?

    话说回来,她的那一张都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

    ——“偷偷摸摸干什么?”

    陈言肆冷不丁出声,她转头眨了眨眼,平静道:“帮你存了点表情包。”

    “哦。”他静无波澜。

    似乎她想碰就碰了,他不在意这些。

    在她面前他也没什么可藏的,他巴不得她学别的女孩子多吃点醋,一天查他手机八百回。

    陈言肆靠坐在床头,捞起电视遥控器,随意开一个界面。

    轻碎的频道声音盈满一室,从索然无味的球赛,再到抓马的相亲节目。

    他一个接一个换,没一个满意的。

    温书晗把手机放回去。

    桌上还有一本涂鸦本,她百无聊赖翻了翻,悄然看他一眼。

    陈言肆敛着眸,懒洋洋看向正对面的液晶屏,光影在他锋利眉眼间流淌闪跃。

    她淡声问:“头还疼吗?”

    “疼死。”

    “”她想了想,放下涂鸦本坐到床边,微微歪头,端详他后脑勺的纱布。

    冷不丁问:“等伤口好了,你这里还能有头发长出来吗?”

    陈言肆的目光不冷不热移到她脸上,被她问无语了。

    “有。”

    “哦那就好。”

    他嘴角一扯:“你不关心我失没失忆,反倒关心我长不长头发?”

    温书晗轻微别过脸,指关节蹭了蹭秀挺鼻梁:“当然要关心一下了,毕竟你这副皮囊还是很完美的。”

    “你图它?”他剑走偏锋地问。

    温书晗被他问懵,顿了顿,避重就轻说:“从客观角度出发,你很好看。”

    “比薛明成好看?”

    “你怎么老跟他比。”比起来当然是你好看多了。

    陈言肆淡淡收回视线,黑着脸拿遥控器换台。

    终于调到一个安静的熊猫频道,他轻抬下巴让她看向屏幕,说那只小的被竹子砸了,呆呆的,还挺像她。

    她说才不像。

    “对了,你没打薛明成吧?”

    他冷嗤:“懒得打。”

    她松一口气:“没打就好。”

    陈言肆闷闷不乐的时候,无端多了几分少年气。

    温书晗又联想起他被鲜血沾染的西服外套,落拓不羁,暴戾又温柔。

    不知怎的,她好像真成了一只被竹子砸中的熊猫——一切都是后知后觉

    陈言肆在纽约的事物还没处理完,出院当天他就飞往西半球。

    工作很忙,但他只要开完会,就锲而不舍给她打电话。

    然而有时差存在,每次他打过来,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洗澡。

    搞得他有点烦躁,发消息来质问:[又想晾我?]

    她好冤枉,满手是水地回一句:[我在洗澡啊。]

    陈言肆不咸不淡地回:[开视频。]

    “”有病!

    她不理他。

    洗完澡翻开手机日历,发现三天后就是圣诞节。

    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可以跟他一起过圣诞。

    这么想着,温书晗提前请了假。

    于荷很快就给她批了。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陈知棠一通输出,于荷对她的态度好上一层楼,问话里多了一分关心:“圣诞节到了,是去探亲吗?”

    温书晗没有过多解释,嘴角抿了抿,若有所思道:“想见一个人了。”

    淮京十二月积雪厚重。

    她拎一个黑色旅行袋,登上飞往西半球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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