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道情: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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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火相传,是不是这样道理?”

    “那就做吧。”韩自中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丝毫犹豫,“你的任何决定,都有我在。”

    话音刚落,四目相对,云霁的眼睛里有感动,更多是疑。

    “哪怕违背你爹的意思?”她问,“将军说,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韩自中笑了:“如果什么事都依照他的意思来办,我们怕是还住在鹰眼营里。”

    他原意是想告诉云霁不要被外人的想法干扰,却没想到挑起她的伤心事。她的目光陡然变得灰暗,又将头低了下去,良久才道:“是啊,我们已经离开那个小院很久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云霁打断韩自中即将出口的安慰,砚台里的墨汁已干涩,她将茶碗里剩的半口凉茶一股脑儿的倒进去,墨条捏在手里,粗鲁的研磨着。

    韩自中没有出去,反而夺下她手里的墨条,说:“我来。”

    他就站在案边,专注且沉默地磨墨。

    云霁盯着白纸发了一会愣,有人在身侧,她突然不知该从何下笔。

    “今日正好有军报要送回汴京,一会我去安排。”墨研好后,他搁下墨条,顺手为她斟了一杯茶。

    看着微黄的茶汤,云霁心里百感交集,而愧疚轻而易举的占了上风。韩自中不是外人,这些年他默默地站在她身侧,与她命运相连。

    他不应该被忽视、被隐瞒、被提防。

    云霁突然喊住他:“你坐在这,别说话就好。”

    她心里有他,韩自中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很高兴,但他不能被云霁看出来一点端倪。他平静地点点头:“好,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看书。”

    当月湖上再次铺满枯叶时,张殊南收到了宁武关的来信。

    是云霁的信。

    张殊南吩咐下人转告公主,今夜不去后院用晚膳。

    月上柳梢头,赵靖走进后院,向公主禀告:“驸马今夜宿在前院。”

    公主宅与状元府并为一府后以后院、前院相称。成婚以来,张殊南都会在后院与公主一同用晚膳,再各自回房休息。

    今日很是特殊。

    韦元同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你照顾好驸马。”

    赵靖离去后,公主遥看窗下月辉,轻声吩咐:“去问问,近日可有宁武关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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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 第九十二章

    ◎他也算是从一而终了。◎

    翌日午后, 公主内臣张照先从宫中回来,带回来一则消息:昨日有宁武关的军报。

    张照先不知道她为何关心军事,只是觉得那一日的公主格外的寂寞, 眼睛里好似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沉思了一会,平静地说:“我不爱看枯枝败叶, 窗外的那棵树该修剪了。”

    傍晚时分,张殊南如往常一般走进后院, 韦元同徐缓的起身相迎, 客气几句后,张殊南坐在另一角, 等着用晚膳。

    屋内太安静, 韦元同的声音像是击穿湖面的石子, 张殊南微微皱眉, 她说:“如果你最近很忙,不必特意来陪我用晚膳。”

    张殊南迟疑了一瞬, 目光徐缓地挪上她的脸庞,带着审视的意味。

    韦元同被他看得手心发汗, 恰逢婢女们捧膳入内, 她匆匆起身, 故作镇静道:“咱们用膳吧。”

    终归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张殊南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唇角,没有接话。

    寂然饭毕, 张殊南搁下手上的茶盏, 这是要走的意思。

    韦元同暗自松了一口气, 低头整理衣袖上的褶皱, 抬头时猛的对上张殊南的视线, 她紧张道:“怎么了?”

    “有事想与公主商量。”张殊南一直看着她。

    韦元同败下阵来,心虚的将视线挪开:“什么事?”

    张殊南微笑道:“如今我是著作郎,虽是闲职,但整日闲在家中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确实可惜。所以,我想修著国史,不知公主可有兴趣与我一道?”

    韦元同又惊又喜,垂首自谦道:“我不过是看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驸马不要嫌我添乱就好。”

    “公主不觉枯燥就好。”

    天色已暗,张殊南起身往侧房走去,候在廊下的张照先躬身行礼,他脚下放缓,与身边的赵靖说话:“今夜你就把前院书房里的古籍整理入箱,搬到后宅来。我与公主要静心编撰国史,前院的事就交由你打理了。”

    正所谓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张殊南离去后,张照先私下便将这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珍珠听,珍珠合掌高兴道:“菩萨保佑,公主的一颗真心总算是叫驸马回心转意了。你明日就将此事回禀中宫,好让皇后殿下放心。”

    次日一早,张殊南与韦元同在书房内整理史籍,午时一同用膳,各自午枕,起身后又回到书房,直至黄昏才歇。晚膳后又坐在一屋喝茶,共听了一出评剧,月上柳梢头,张殊南微微打了个哈欠,道:“公主早些休息吧。”

    韦元同点头,目送张殊南出门。

    夜里,珍珠替公主篦头时,只听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与驸马着手编撰国史一事,嬢嬢是怎么说的?”

    珍珠手上顿了顿,如实回答:“公主心悦驸马数年,成婚后经历几月平淡,骤得欢喜,殿下怕您头晕眼热,不知如何是好。”

    韦元同从镜子看她,笑中夹杂着一丝愧疚:“我让嬢嬢担忧了吗?”

    珍珠急切道:“不,您是皇子皇女中最让殿下省心的。”

    韦元同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她侧过身子,顺着珍珠的话说下去:“既然我们都不想让嬢嬢担心,往后公主宅里的事就不要事无巨细的回禀了。”

    珍珠立刻跪了下去,韦元同知道她与张照先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于是口吻缓和了一些:“若我受了委屈与怠慢,你们再去禀报也不迟。”

    珍珠应道:“奴婢遵命。”

    桑皇后说的话不无道理,韦元同生长在后宫,自小就清楚这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她缓缓地走到窗前,透过细缝去看侧屋的烛光,忽然想起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诗:“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纵然贵为国母,在情感上也有着无法诉之于人的无奈,更何况她呢?听闻四姐姐的驸马纵情声色,四姐姐扯着爹爹的袖子不知哭闹了几回,爹爹私下里训斥过驸马,却是治标不治本。

    张殊南为人清澈,一身正骨。与她互敬互尊,偶尔亦能志趣相投。想到这里,韦元同默默地将窗扉合上,她应该知足。

    若是这一生都能如此,哪怕有利用、欺瞒,他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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