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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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冯洛仪金贵,她的婢女们也很小心。秦妈妈日日过来询问饮食、睡眠等等,月梢和照香都要如实禀报的。

    不妥的地方更要禀报。

    “就是,”她们说,“姨娘总是闻墨条。”

    “少夫人之前使人来提醒过,少闻烟气,我们屋里连熏香都用得少了。”

    谁知道不用熏香,冯洛仪却总是将墨条凑在鼻尖闻来闻去的。

    若问她,便是:“我先闻着,让孩子习惯。”

    月梢和照香觉得不妥,万一有什么情况她俩谁都跑不了,不妥的地方当然要及早汇报。万一真有事,也好开脱责任。

    便汇报给了秦妈妈。

    秦妈妈进屋一看,正看到冯洛仪坐在榻上,倚着引枕,一只手肘撑在榻几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把玩着墨条,时不时凑到鼻尖嗅一嗅。

    秦妈妈自然过去问,怎地老拿个墨条闻,不臭吗?

    冯洛仪道:“怎么会臭,这是墨香,很好闻的。”

    秦妈妈嗔道:“闻那个做什么。”

    冯洛仪轻抚着小腹:“以后孩子要读书识字考科举的,我先多闻闻,让他习惯。”

    秦妈妈对沈夫人道:“这哪跟哪啊,有没有都还不一定呢,怎么就考科举去了?”

    沈夫人问:“然后呢?”

    秦妈妈道:“我就说,现在还不一定确认有呢,再说了就是有,说不定是个女儿呢。”

    “然后姨娘……说魇着吧,也不像魇着,魔性没那么大,好像还挺清醒的。”

    冯洛仪转头看着秦妈妈:“只能是儿子,不能是女儿。”

    秦妈妈愣住。

    冯洛仪眸子幽幽:“只有儿子,才能给生母挣诰命呀。”

    那双眸子有点太吓人了。

    冯洛仪的人事启蒙是秦妈妈做的。她还记得婚礼那天冯洛仪黑白分明的眼,清清亮亮,哀哀怨怨。

    但是是很清醒的。

    怎么现在,吓人了呢?

    第123章

    殷莳正好今天也有事情要做。

    她翻了一天的账本,又把厨房的王妈妈唤了来,与她细聊了聊。

    昨天还想着以后要去占领沈缇的内书房睡午觉,今天早上他热血沸腾的,她便没去。

    她把要算的都算好了,想着晚上跟沈缇说说。

    沈缇放班回来,使长川来说一声他去书房了,她才想起来今天说了让他不要过来的。

    唉,早上的时候忘记这个事了。

    殷莳等到了第二天,王保贵来给她送银子。厂口街的铺子早先带着租户的,如今又新交了一季度的租金,足足五十一两。

    殷莳发现人的快乐阈值是真的会被拉升的。

    上个月她拿到房子、铺面的租金,拿到月银,都还会感到激动快乐。

    现在竟然不会了,有种“习惯了”的平淡感。

    这天下午申时过了,长川又跑来:“翰林让禀报少夫人一声,他去书房了。”

    哦,跟他说过不冷静下来就别过来。

    但是殷莳不想再拖了。她用完饭去了书房。

    沈缇忍了两天没去见她,没想到她来了。

    他听了竹枝的通禀从书房里跑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眼睛里全是惊喜。

    天还没黑,年轻的男人在夕阳里,看起来多么美好。

    倘若门当户对,没有旁人,一开始就是他和她的话,殷莳想,说不定她就能真的沉下心来和他过日子了。

    年轻的一个好处就是可塑性。

    真的沉下心来,慢慢地去引导他、影响他,改造他。也不是做不到的,是吧。

    可惜。

    从一开始就不行。

    沈缇从台阶上下来挽住她的手:“你怎来了?”

    莫非她也想他了?就像他想她。

    可惜,让他失望了。

    殷莳说:“有正事跟你谈。”

    沈缇轻轻叹气,调整了心态:“好,去屋里。”

    书房里已经点了灯。

    竹枝端了茶进来,沈缇接过来,送到殷莳面前。

    殷莳看着竹枝退下,问沈缇:“我听姑姑说,父亲这几日都没有早朝。”

    沈缇道:“是,陛下龙体欠安,这几日免去了早朝。”

    殷莳道:“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便是她写写算算一天的东西。

    沈缇展开看了片刻,眸色微变,抬眼看她。

    殷莳等着他发问。

    沈缇没有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他只问:“你是怎么想的?与我说说。”

    瞧,在这一点上,他便强过许多男人了。

    殷莳道:“我懂的没有你们那么多,在内宅里所知也有限。只是我们怀溪小地方,有时候老人去了,儿子们为了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也是有的。有户人家闹得太厉害,把家里的大门都拆了,半夜便进了贼,损失了很多。”

    “这只是小地方的小户人家,若换成天家,我不敢想象。我一听到姑姑说陛下病了,我想到你给我讲过国无储君,想到皇城离我们那么近,我就害怕。”

    “家里日常是囤一旬的米粮,吃到还有四五日余粮的时候补。可万一有事,我怕不行。”

    “我算了一下,若改成囤两个月的粮,每五日一补,虽花销大些,但我们家也不是囤不起。这些花销和存粮能带来的安全比起来又算什么。”

    “只是我内宅妇人,人微言轻,定不能贸贸然去与父亲说,母亲也做不了这个主,所以先来找你说。”

    “跻云,你怎么看?”

    沈缇注视着她许久,终于告诉她:“其实,陛下免去早朝的第二日,我与父亲便商量了此事。”

    “我们两个最终决定,家里至少要存够全府人用半年的粮食和盐。”

    “家里已经在慢慢进粮了,动作不能太明显,免得招人注目。这事,内院里也没有人知道,都是我们在外院操作的。”

    他一直看着殷莳。

    殷莳听完,没有抱怨“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人好像轻松了很多。

    “是我瞎操心了。”她眼睛都明亮了起来,“父亲仕途多年,官居四品,自然是稳妥的。”

    想想沈大人也做了二十年的官了。

    且他手里的资产、能调动的银钱数额根本不是殷莳能比的。

    殷莳做预算和计划的时候,最大的参考数据是内院的用度,尤其厨房的花销。她其实也恨不得家里至少半年一年的粮食才好,但她没那么大的权限,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建议“两个月的量”。

    但当沈大人考虑起这个事的时候,涉及的量就是是她的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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