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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风起长安》 80-100(第14/34页)
也没有推十三,他们也有另外的法子栽赃嫁祸,毕竟九岁的周王,谁也想不到他的心机这么深,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中了大奖,不幸运的是,这样的幸运没有第二次。
本身是想嫁祸给太子恒,那为什么不把老三一起除掉,更快接进储君之位,因为老十上面还有很多兄弟,同时觉得老三是最构不成威胁,而且如果事发还能有个替罪羊,其他的皇子再慢慢解决。(事实也证明了,继太子恒之后,李甫又陷害了三个皇子,才有了后来的一夜连杀三子)
另外,太子恒还在的时候,老三李怏对于皇位是没有非分之想的,毕竟太子恒的威望,快要威胁到皇权了。
至于他当时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呢,留给大家猜测。
第88章 长恨歌(四十二)
“永新娘子。”李忱大呵一声。
李忱突然的高吼, 使周王为之一惊,脚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吴王李恪押着许贺子走进大殿,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谁也没有想到, 今夜的动乱,就连教坊内的永新娘子, 许贺子也参与其中。
许贺子出身风尘,以艺妓之身选入教坊成为官妓, 又赐封永新娘子,风光无限。
许贺子双目通红的看着周王,“原来这一切, 都是你与李甫的计划, 你蒙骗了我这么多年,你才是那个陷害太子殿下的杀人凶手。”
许贺子的话惊住了所有人, 谁也不曾想到,皇子中最不出彩,最不被人重视的周王, 竟与许贺子同谋, 为这一切冤假错案的幕后主使。
周王很是吃惊的看着李忱, 许贺子是自己隐藏得最深的一枚棋子,甚至不曾露面, “一派胡言!”周王强装镇定。
李忱坐在轮车上缓缓睁开眼, 她看着周王,“你应该想不到, 我是如何猜到许贺子的, 你可知去年元月, 我为何会在花萼相辉楼中演奏那曲《玉树后.庭花》”
李恬并不善乐, 故而与一些大臣们所想的一样,虽在盛世,却也不能忘记前人的亡国之恨。
“因为废太子恒,尤爱此曲。”李忱看向许贺子,“一个人,行为可以做出欺骗之事,但是心却不能。”
“这一点,我还要感谢令郎于去年上元夜在花萼楼中的推举。”李忱又看着陆善说道。
陆善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他只能摸着脑袋憨厚一笑,“犬子不懂事,都是雍王大度,不与之计较。”
“是的。”许贺子将一块碎玉紧握于胸口,“我深爱着太子恒,他虽贵为储君,却从不轻贱于我们,天子将我们当做笼中鸟圈养起来,只有太子殿下,深知我们失去自由的苦楚,他是那样一个温柔仁善之人,却惨死在了冤狱中,他本可以做一个盛世明君,该死的人,是利欲熏心的你们。”
“幻术,是周王指使我与邢载所为,入宫之前,我就已经是长安名妓,我认识军中许多军官,他们仰慕我,这些年里,因为李甫的缘故,倾慕于我的人,都已升至军中要职,他们足够撼动,虚假繁荣之下摇摇欲坠的大唐江山,于是便有了今夜。”许贺子旋即跪伏于地,“许贺子不奢望免除死罪,但求严惩真凶,还太子恒清白。”
皇帝的愤怒因为许贺子的到来与她的这番话而到达了极点。
“胡说!”周王甩袖,“我根本不识得你,又何来与你勾结,我看分明是你勾结雍王,陷害寡人。”
“是吗?”李忱见他仍嘴硬,深呼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告诉你,李甫没有死,你猜,他会怎么说?”
当李恬听到这句话时,连瞳孔都瞪大了三分,“什么?”
“带进来。”
卫士将负伤的李甫拖进大殿,被堵住嘴的李甫,见到周王后,情绪异常的激动。
“你难道忘了,长安城内也有折冲府。”李忱提醒道。
然而李甫身负重伤,拖进殿中之时,沿途皆是血迹。
“快带下去救治。”陈元礼说道,“他定然还有同党,罪魁祸首不能就这样死去。”
周王向后退了几步,“臣也可以证明周王有造反之意。”这时,陆善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
“你?”皇帝诧异的看着陆善。
只见陆善双膝跪地,朝张贵妃哭着委屈道:“请阿娘阿耶做主,去年秋,臣率军进攻契丹,大军已至牙帐,眼看即将取胜,奚骑却突然反叛,臣受困于师州,幽州节度副使张守仁给了臣一封信,可解师州之围,但条件是,让臣辅佐周王,成为储君。”
“臣当时被契丹与奚所困,即将城破,事态紧急,便假装答应了他的请求,还在一封书信上按下手印,留做把柄,最后张守仁竟还拿右相李甫来压臣,如今想来,师州被围时,不可能有人潜入,所以他的人是提前安排在师州的,至于张守仁为何会提前知道兵败,臣到今日才想明白,原来奚骑的叛变,绝非偶然。”
当知晓一切计划的许贺子出现时,便已打破了这场僵局,而陆善的话,则让周王再也无法狡辩。
陆善之所以会在此时全盘托出,乃是知道周王已再无机会,而自己也可借此机会向皇帝表明忠心,摆脱嫌疑,还能将压在自己头顶的李甫彻底击垮。
皇帝怒火中烧的看着周王,不仅策划了今夜的兵乱,还与宰相以及边将勾结,这些行为,无一不是皇帝的逆鳞。
李恬环顾周围,忽然仰天大笑,他的双眼开始变得幽邃,“不愧是,太史局曾预言,有明君之相的皇十三子,连这样细微之事,都能通过推敲寻找到答案,只可惜,你现在成了残废,再也无缘那个位置。”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不惜让国家陷入动荡,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多少人要因你而家破人亡。”李忱骂道。
“你知道什么!”周王狂怒道,“你明白那种生来就不受重视,也没有人在意的感受吗,他利用完翁翁,巩固自己权力后,便开始疏远与冷落,而我,从小就不知道被捧在父亲怀中的感觉是什么。”周王看着李忱,“说真的,十三郎,我好生羡慕你啊。”
“这个盛世,是历代先皇用毕生血汗换来的,可是却因为皇帝的昏庸,盛世,在一点一点消亡,先是崔氏,后是张氏,太宗皇帝的心血,就快亡了。”周王张开臂膀,言语激烈,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只有我,我才是真心想要改变这一切,继承太宗的遗志。”他又看向太子,“而他,只是一个连妻女都无法保护的懦夫罢了。”
“你想效仿太宗皇帝,就凭你这种不在乎国家安危与百姓生死的人也配?”李忱讥讽道。
沉默了许久的皇帝突然呵斥一声,“够了!”
皇帝的脸色十分难堪,当年之事,真相重现,而他的眼睛里,仍然感受不到对当年那件案子错审的任何忏悔。
包括对于今夜,若非是李忱提前安排的地方兵团及时赶到,让长安城的动乱平息,否则一切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皇帝眼里却只有疑心,以及对于李忱一个亲王可以说动军官,调动兵马的忌惮。
叛乱平息,几位站在远处观望的将领想要出来替李忱说话,却被一个人所阻拦,那个人穿着大唐最高等级的盔甲,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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