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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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间吧,先住两晚的。”

    陈涧把她带回一楼,办理了入住,从证件这些上看,都很正常。

    但两个房间都只看浴室,这种旅游小镇一个人来,都挺不正常。

    这个女人拖着个小行李箱,看气质和打扮也不是那种独行背包客。

    女人去房间之后陈涧回到餐厅,盛了碗饭坐下:“三饼。”

    “嗯?”三饼马上趴到桌上往他这边凑了过来,“是不是不对劲,我们都说这个女的有点儿奇怪。”

    “你晚上不是总在亭子那儿抽烟么。”陈涧说。

    三饼马上坐正了:“我都是巡好一圈儿了才去啊,就抽几分钟……”

    “他不是要说你抽烟。”陈二虎说。

    “嗯。”陈涧应了一声。

    “哦。”三饼趴回桌上重新凑了过来。

    “打听一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侣之类的入住……”陈涧小声说。

    “我的妈呀,”胡畔反应很快,也趴到了桌上,“她是不是来捉奸的?”

    “二楼顶头那两间,浴室窗户能看到的就是随云小筑那几间房,”陈涧说,“有大观景窗的,她只看了浴室,估计是想往那边看。”

    “那如果是真的,”赵芳芳也趴了过来,“我们是要劝阻吗?”

    “……不用吧,如果没事儿,就不用管,”陈涧说,“吵起来了报警就行。”

    “哦。”赵芳芳点点头。

    “所以我去打听的目的是什么?”三饼找到了重点。

    “一是提前有点儿准备,万一真闹起来能马上处理,”陈涧说,“她毕竟就一个人……”

    “二是?”陈二虎看着他。

    “二就是……”陈涧清了清嗓子。

    “八卦一下呗。”胡畔说。

    “嗯。”陈涧笑了,“你们不好奇吗?”

    几个人愣了愣,接着全都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快吃快吃别笑了。”赵芳芳笑着把菜盘子拢到中间。

    “对,吃完了我帮你弄头发。”胡畔看着陈涧。

    “那我的呢?”三饼指着自己还包着的脑袋,“这做一半不管了啊?”

    “拆了自己洗洗吹干就行。”胡畔说。

    三饼洗完头之后,非常满意地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怎么样!”他叉着腰。

    “挺好,像个黑人。”陈二虎说。

    “我本来就黑。”三饼说。

    “我就别……”陈涧被胡畔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机给单羽发了个消息,省得一会儿老板又说有热闹不让他凑了。

    【陈鱼落雁】来

    消息刚发完,胡畔就很专业地把一块围布围在了他身上。

    “你不合适三饼那种黑人头,他头发是太短了我才弄那样的,”胡畔说,“你头发比他长,稍微修一修,再烫出一点曲度来就行了……”

    听不懂。

    但听上去不是爆炸比熊头。

    单羽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胡畔刚用喷壶把陈涧的头发都喷湿了,前额的几绺头发垂在鼻梁上,发梢还挂着水珠。

    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陈涧的那天。

    单羽停了一秒才继续往那边走过去,坐在了陈涧对面的沙发上。

    “单老板也要做发型吗?”赵芳芳笑着问。

    “他的我可做不了,他那个头发现在长长了都能看得出原来是花大价钱做的。”胡畔说。

    “我就看个热闹。”单羽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我靠?”三饼吃惊地看着他,“还备了瓜子儿?”

    “嗯,分一下吧。”单羽把瓜子递给他。

    “不行你们去看电视呢?”陈涧有些无奈。

    “在这儿聊天儿多有意思。”三饼拿了个盘子,把瓜子倒了出来,放在大家面前的小桌上。

    单羽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把瓜子,边嗑边看着陈涧。

    胡畔的手艺其实还行,原来打工的时候应该是跟发型师认真学过,剪头发的动作不是太熟练,但她只是微调了一下长度,前额的头发基本都保留了没太动。

    “怎么他发型这么好看?”三饼问,“就几剪子就突然好看了。”

    “看脸的。”胡畔说。

    的确是。

    单羽盯着陈涧的脸。

    陈涧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回避,冲他竖了竖拇指。

    棒棒哒。

    陈涧叹了口气。

    “……我问的是这个吗?”三饼说。

    “但这个就是你问题的答案。”胡畔转过头,“你这个爆炸头不是挺好吗?”

    “我只是问问。”三饼说。

    单羽撑着额角笑了起来。

    大致剪好之后,胡畔就开始上卷子,用的比给三饼的那种要大得多,单羽甚至能看出来陈涧松了一口气。

    单羽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岳朗,这两天他都盯着方旭的动静,有任何情况都会告诉他。

    虽然方旭去他家不会对他爸妈有什么不好的言行,就像岳朗说的,无非就是道歉,很诚恳的那种,说不定还会哭一鼻子。

    但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愤怒。

    他还敢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是在挑衅。

    “嗯?”单羽接起电话。

    “这几天他都在他家那个老房子,”岳朗说,“我让人盯着了,你要过来吗?还是我直接处理了。”

    “谁盯着了?”单羽把手里的瓜子放回了盘子里,站了起来,往花园那边走过去。

    “小路他们。”岳朗说。

    “我是不是说过……”单羽顿时有些不爽,但话被岳朗打断了。

    “我知道知道知道,不让他们再掺和这些事儿,以后好好生活,说好多遍了跟他妈遗言一样,”岳朗说,“我知道,但你说这事儿不让他们管,可能吗?就像我要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想给我出气吗……”

    “不想,”单羽说,“我可以给你哭坟。”

    “操你大爷。”岳朗说。

    “我明天回去,”单羽说,“让他们除了盯着不要做任何事。”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过激行为,”岳朗说,“我得去接你吧?”

    “不用,你日理你的万机。”单羽说。

    “我就多余问。”岳朗说,“买了票告诉我到站时间。”

    胡畔用毛巾把陈涧的头包好,然后扯掉了围布:“好了,你这个头的话,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了。”

    “嗯。”陈涧应了一声,往单羽出去的那个门看了一眼。

    从接了那个电话到现在,胡畔在他脑袋上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单羽一直没有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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