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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被高冷女道士无情抛弃后》 60-70(第7/13页)
却突然听见贺兰浑的声音:“道长!”
这声音极近,仿佛就在纪长清身上,卫隐脸色陡然一变,看见她灰色的衣袖晃来晃去,贺兰浑带笑的声音越来越大:“道长,快放我出来吧,我知道你心痛我,不过我好歹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让你护着吧?”
心底一丝尖锐的疼突然蔓延,卫隐垂着眼皮,看见纪长清抖开衣袖放出贺兰浑,又与他并肩站在星辰失上,他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她,而他却能一直与她在一起。
贺兰浑只不过是个凡人,这山中万千世界,若不是她出手干预,又怎么可能始终跟她不分开?她对贺兰浑,终究还是不一样。
“道长,”贺兰浑伸手握住纪长清,“赵凤台跑哪里去了?”
“还没找到,”纪长清如今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亲近,便任由他握着,“只怕要花些功夫。”
贺兰浑瞥了眼卫隐,笑吟吟的:“卫道长既然能从无数小世界中找到这里,想必对这山的门道也有些心得吧?卫道长觉得,应该怎么去找?”
卫隐盯着他与纪长清十指交扣的手,心底的锐疼渐渐变成迟钝:“各个世界的交界处最为薄弱,可以从哪里突破。”
“难道要挨个世界去找?”贺兰浑摇头,“不至于只有这种笨办法吧。”
“看来你有更好的法子?”卫隐冷冷说道,“那就你来吧。”
“挨个找不行,”纪长清道,“赵凤台能从我们眼前消失,就能在我们进去时再次消失。”
“长清说的对,”卫隐放柔了声音,“必定还有捷径,待我想想。”
天色飞快地黑下去,崔颖飞跑着来到近前,掏出了干粮袋:“哥哥,吃点东西吧。”
贺兰浑看了眼袋子里仅剩的一块胡饼,笑着指指白马的尸体:“那不是吃的?烧把火烤了,好歹是口热饭。”
崔颖皱皱鼻子:“我不吃。”
贺兰浑知道她是嫌脏,刮了下她的鼻子:“傻子,好吃呢!”
他拔剑割下马肚子上一块肉,跟着扒了些树叶枯枝开始拢火,第一簇火苗蹿上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月亮取代了太阳,升起在树梢中间,烟火袅袅升起,贺兰浑盯着那轮圆月,心中一动。
太阳月亮虽不相同,却都是在同样的位置,这个世界和有地宫的世界虽然季节不同,但天气一模一样,太阳月亮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忙向卫隐问道:“你从先前的世界过来时,有没有太阳月亮?”
卫隐瞥他一眼:“有。”
“是不是也在树梢中间?”
卫隐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纪长清在边上听着,心中透亮。赵凤台很快就从三千小世界中找到他们,说明对这些世界的动静了如指掌,所有的世界都有月亮太阳,月亮太阳从不曾改变过位置——
纪长清拔剑,骤然刺向月亮。
第66章
一剑霜寒, 刺中圆月,纪长清只觉得星辰失凌厉剑气突然一泄,那月亮就像一个无底深渊, 吞噬着一切靠近的东西。
果然有蹊跷。
纪长清收剑,卫隐跟了上来:“长清,如何?”
“月亮有古怪。”越靠近月亮, 灵力吸引的感觉越强烈,纪长清此时已经有了九成把握,赵凤台多半就躲在其中,甚至他所说的用以改造整座阴隐山的神格, 很可能就就是化成了日月。
“进去看看。”卫隐取出麈尾正要上前, 突然听见贺兰浑的叫声:“我们也一起去!”
卫隐皱眉,见他站在底下, 挥着手叫纪长清:“山里形势复杂,咱们千万不能走散了。”
“山中凶险, 何苦让他一个凡人来涉险?”卫隐小声向纪长清说道,“长清,你我还要迎敌, 让他们留在此处更为安全。”
“万一走散了, 更加凶险。”纪长清衣袖一挥, 将贺兰浑和崔颖、裴谌全都装进袖子里, 星辰失剑向着月亮挥去。
卫隐连忙抛出麈尾助力, 月光霎时间变成一片漆黑,片刻后圆月摇晃着裂开一条大缝, 隐约可见内里起伏的山川草木, 卫隐忙将纪长清向后一拦:“我先进去探路, 长清等我消息。”
“不必, ”纪长清闪身出来,迈步跨进裂缝,“跟着我。”
卫隐心中一喜,连忙跟上时,眼前乍然一亮,赫然又是一座阴隐山,只不过树梢中间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只有无数枝叶随风摇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长清,”卫隐闭目神游,片刻后开了口,“处处都是那人的痕迹。”
唯独找不到赵凤台本人,就好像他已经分解成无数碎片,散落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里似的。
纪长清抖开衣袖,贺兰浑拉着崔颖钻了出来,抬头向树梢一看:“月亮没了!”
裴谌跟着出来,沉吟道:“看来这里就是赵凤台的老窝。”
纪长清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也能感觉到处处都是赵凤台的气息,然而浓淡却都一样,并不能确定赵凤台躲在哪里。
迈步向山上走了一段,回头看时,裂缝处的景物方位大小都跟从前不同,看来这座阴隐山并不受必须向下走的限制,很可能这座山,才是真正的阴隐山。
贺兰浑撒腿跟上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咱们到现在,还不曾发现那些人变老的原因。”
话音未落,突然见天空中黑云翻卷,眨眼间明亮天色变成昏黑,大雨哗啦啦落了下来。
贺兰浑连忙解下外衣罩在纪长清头顶:“越发古怪了,这雨怎么说下就下?”
纪长清纤指一弹,一道掌心大小的黄符飞起在半空,眨眼化成一丈方圆的幕布,挡住了倾盆落下的大雨,贺兰浑挽着她的手跟她并肩站着,又招呼剩下几个人都来避雨,只听哗啦哗啦,雨声连绵不绝,纪长清平视幕布之外,神色凝重。
“道长,”贺兰浑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雨水里,每一滴都有赵凤台的气息,只怕是他用灵力所化。纪长清凝眸,他想做什么?
却在这时,听见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响,山脚下驶来一辆车子。
所有人立刻都紧张起来,进山至今,除了赵凤台和白马,他们还不曾遇见过别人,这车子里坐着的,是谁?
贺兰浑紧紧握着纪长清的手,心里却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那马车,他好像见过。
车子在山下慢慢走着,山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车轮陷在泥里半天拔不出来,心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浓,贺兰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听见纪长清的声音:“你认识?”
贺兰浑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她时,她微微仰脸看着他,从前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此时有一丝极淡的关切,是为了他。贺兰浑绷紧的情绪骤然松弛,再次握紧她的手:“那车子,很像从前我家里的车子。”
五岁那年,父亲在大雨天外出公干,不幸跌落悬崖亡故,当时他坐的,正是这么一辆黑漆朱轮的车子。
这辆车上,父亲曾经抱着他玩耍说笑,给他讲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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