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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风月不知道》 70-80(第13/15页)
本日记记录自己的心事,对于知雾来说是个很偶然的决定。
北沂校纪并不算严格,老师们对于电子产品管得也很宽松,课间休憩时总能见学生从包里或是衣兜里掏出智能机,在课桌走廊各处发着消息聊天。
知雾的手机很早就被晏庄仪没收了,她不许她触碰任何有可能影响到学业的物品。
每天循规蹈矩两点一线地从学校到家里,她像盆被养在混泥土里的花,早早固定好了的生长形状,永远凿不破天光。
在这个信息化飞速的时代,知雾听着别人谈论着她从未听闻过的学校八卦、追着她从未见过的热点明星。
她的世界和别人是有着屏障的,总是跟不上朋友的话题,只能够埋头枯燥刷着一本又一本的习题册。
课外活动知雾选报了花卉课,学校的请来上课的园艺老师教了他们如何水培扦插,并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每天做好基础记录。
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做点别的事的时刻,因此她学得格外认真,几乎是每天都在记录水培植物的成长,为此还专门买了一本日记本。
她将那盆植物放在阶梯教室晒太阳,偶尔将卷子搬过来在一旁写作业。
很快,她就发现了教室里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人,在这方几乎没什么人出入的角落、和她一样在学校里刻苦到格格不入的人。
知雾在纪录植物的日记里写下。
[2014/10/31]
种子喷水保湿后开始发芽了,外皮褪掉很多。
他今天掐着点刷完了一整张数学卷子,笔没停过,前面的题目过程几乎没有打草稿,好厉害,全都是心算吗
[2014/11/4]
开始长根了,换了个盒子,加了水。
他今天迟到了,没有刷题目,只是背了一会儿书,声音发音还挺好听的,比学校广播员的声音还要好听。
[2014/11/20]
转进土里了,长高了很多,也长了很多叶子,形状居然是心型的,记得浇水。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来,身边难道没有其他朋友吗?既然这样,能不能请他照看一下我的植物呢?
……
[2015/1/22]
结了豆荚,拿了一粒留作纪念。
今天他没有来。
在本子上写完这句话,知雾怅然若失地将那粒红豆握在手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放学出了校门。
随着人潮走,她抓着书包肩带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好好看路。
肩膀碰到了一个着急往前赶路的人,被力道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往前踉跄了两步,正好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浑身被冰雪初融的晦涩气息包裹。
这在人流量密集的时候再正常不过,对方看也没看地伸手将她扶起来,等她站稳之后就撤回了那双修长好看的手。
他走得很快,毫不留恋,自然也没看见知雾在人群里猛然回过头寻找他背影,心跳无比剧烈的模样。
第二天上学,知雾才发现自己昨天摘的那粒红豆消失了,她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
她想了想,又重新打开了那本笔记本。
同桌问她,活动课早就结束,种的植物也已经结果,为什么还在记录。
知雾撑着脸,神色宁和地淡淡一笑,回答她:“我想观察一株新芽。”
她翻开了日记本全新的一页,在上面缓缓写道。
[2015/1/23]
终于打听到了你的名字,你叫梁圳白,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你。
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过很多面。
但你不必记得我。
也不用知道,刚刚的我用一粒红豆,交换到了一整个宇宙。
……
知雾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她整个人被拎抱放在书桌上,桌面上的东西散落一地,她的手肘正好撑在自己摊开的那本日记边缘。
梁圳白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腕,用力到几乎有些发疼。他有些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的耳廓摩挲着,绕到了敏感的耳后处,揉捏得很重,将她的头被迫抬起。
动作不算太客气,偏偏吻又落得很温柔,用舌尖一遍遍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嘴唇弄得很潮湿。
接着撬开她的下颚,勾住纠缠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搅弄。
知雾双手攀着他的后颈,两个人急促的吐息和吮吻声交织在一块,逐渐分不清彼此。
她整个人脑子是晕眩的,脊椎酥麻,完全陷入被动的状态,无意识中牙齿不小心磕了他的唇一下,淡淡的血锈味更像是一道催化剂,将两人脑中热切绷到了极致。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人一把大喇喇地推开,传来了仰姣兴奋的嗓音。
“亲爱的们,菜已经做好了!你们还不打算下楼吃饭吗?”
她一眼看清了屋内现在的情景,脸上扬着的笑容光速褪去消失,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红,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转身一把关上了门。
楼梯上传来一阵登登的脚步声,应该是她羞愤地跑下了楼。
知雾和梁圳白两个人被迫打断迅速分开,彼此胸口激烈的心跳还来得及没有平复。
她的双腿发着软,眼睛潋滟地盛着水光,几乎不敢直视此刻梁圳白那双清淡又沾染着色气的眼睛,慌乱道:“下、下去吃饭吧。”
“他们该等着急了。”
梁圳白动作轻缓地擦拭掉她唇边的湿漉水痕,慢条斯理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眼中还残留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满,他平静地说:“那好,等送走了他们,我们再继续。”
知雾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明明没有碰一滴酒,整张脸都是红的。
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下楼。
仰姣整个人似乎已经宕机了,目光呆愣着,坐在餐桌边一动不动。
梁圳白将手里那瓶刚拿下来的红酒重重放到她的手边,淡声询问:“这瓶还满意吗?”
仰姣这才有了反应,在她的眼里梁圳白现在简直就是匹洪水猛兽,动一动指头就能捏死她。
她看也没看地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欲哭无泪地点头道:“满意,非常满意!”
她明明都已经谨慎又谨慎了,为什么还是让她撞见了这种尴尬的事!
这下好了,三个人都不高兴了!
仰姣埋头吃着饭,假装自己是透明的空气人,机械地往嘴里塞着菜。
是她吵着嚷着要喝酒,所以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随着她喝了一点。
但是仰姣的酒量很差,其他人还面不改色的时候,她转眼已经晕乎乎地倒头趴下了。
知雾有些哭笑不得,被她发酒疯拉着说悄悄话:“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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