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赖: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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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妈给你煲了汤,你最喜欢喝的那种。”

    叶伏秋眼底倒映着他的脸庞,抚摸着他每一寸皮肤,目光摇曳不敢置信:“我回来了吗?我是,回来了吗?”

    祁醒哧笑一声,捏住她鼻翼,故意让她憋气,使坏着:“还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啊?”

    “再胡言乱语,我让厨房多给你做点补脑子的得了。”

    说完,他把她提到怀前,故意让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祁醒伏在她耳畔,暧昧暗喻:“或者等晚上,我给你单独补补。”

    叶伏秋被臊得热了脸,推他:“你又这样。”

    她努努嘴,“你当我是说梦话好了,你快下去帮忙,我要再看会儿书。”

    “行啊,现在还会使唤上我了。”祁醒这么说着,却老老实实起身,走之前还使劲揉揉她头发:“看累了就下来吃水果。”

    叶伏秋脸蛋上鼓起窃喜的弧度,扭回头重新打开书。

    就在这时,书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嘭”的倒地声。

    她转头,瞧见刚刚还调侃自己的人,此刻静静倒在地上。

    天地瞬间颠倒塌陷,叶伏秋惊慌大喊:“祁醒!!”

    她跑过去跪倒,把人扳过身子,吓得尖叫一声。

    地毯上的鲜血洇开了一大片黏湿的神色痕迹,祁醒脸色苍白已然是死去很久的样子,而他的手就握在,插入他心脏的那把刀的刀柄上。

    轰然间——诸多杂音充斥她的大脑,整个空间也开始变形,扭曲。

    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开始褪色,坍塌。

    叶伏秋眼见着在面前惨死的祁醒,坐在地上后退,沾满了血的双手捂住头,恐惧痛苦地大叫:“啊!!!!”

    …………

    轰——

    叶伏秋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目光木然,吓得嘴边溢出哭腔,退到墙角把自己紧紧蜷成一团,月光投在墙上的正在颤抖的身影暴露一切。

    刚刚无比真实的梦境画面,像一把榔头砸在她脆弱的神经上,一次次地重创着她的生命。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叶伏秋越抹越多,听着撞动得难受的心跳声,反复回味可怕的梦。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梦。

    不像是冷静求医,倒像是,困兽般无处逃窜。

    陈容微笑,不慌不忙问:”我想问,祁先生,你遇到什么事了?”

    摇椅的晃动停止了,祁醒盯着花房顶棚的丹凤眼陷入一片岑寂。

    他的眼眸时常是无底深渊,也可以是浓稠岩浆,但有时候,是一片草藓浮泛的空池。

    他唇角似乎是有动迹,但始终没能说出话。

    陈私助跟在祁醒身边时间长,大胆猜测,试问:“祁总……你……”

    “是被看见了吗?”

    他含糊省略的内容,三人心照不宣。

    陈容似乎也是这么猜想的。

    祁醒盯着顶棚隔着一层透明罩的阳光,微微动着的眼睫,像皮肉内随呼吸扩张的胸骨,枯硬中扇动生命力。

    “没到那个地步。”

    他敛眸,不知想起谁,也不知在回忆什么画面,轻扯唇线:“看见了,不过是在一切之前。”

    祁醒直起身,端起剔透的茶杯,举到唇边时停下,云里雾里说了句:“快十月份了。”

    “往年一到冬天的时候,你发作的频率就会剧烈增加。”陈容问:“今年不过才到秋天,已经开始了?”

    “不清楚。”祁醒很少会一次性说这么多徘徊不定的词汇,他抿了口茶,“认真的,陈医生,你这儿能不能长租?”

    “你就当我是个重症病号。”他笑了。

    陈容摇头:“我这里只收真心自救的人。”

    “不是提供给离家出逃的人的旅店。”

    祁醒往后一躺,摇椅激烈晃动,透露着他的颓丧和不耐。

    陈容多少知道祁醒的事,有些疑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会陷入烦恼的人,遇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真看见也好,没完全发现也罢,不管是谁,你有很多办法让他闭上嘴不是么。”

    “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问的跟我这事儿有什么关系?”祁醒瞥他,指尖接住一束光,阳光贪婪地伏在他手上,“医生,我花了钱,就想讨个办法。”

    “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办法很多,但都比较粗鲁,就算是医护也没有资格那样对你。”陈容忍俊不禁,以玩笑话说道-

    说完,他转而再变了话锋:“即使这样,他的行为施加在祁醒心理上的创伤,也是真的。”

    “祁醒,是最纯粹的受害者,他没有任何不对。”

    “我认为,受害者没有道理反过来去理解施害者的难处,你说是不是?”

    叶伏秋的心瞬间扭成了曲痛的形状。

    “那时候叶小姐年纪还太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十四年前的冬天,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到第二年的二月初这期间,你父亲是外出打工的对吧,而与之前外地工作状态不同的是,这期间他拒接有关家里的一切来电和短信。”小陈根据调查的情况说:“是因为那团伙的人不许他对外联络,估计连手机也都没收走了。”

    “如果是正常的工作,又怎么会两个月不和家人通信呢,如果你不确定,可以问问你的母亲,当时是不是这个情况。”

    叶伏秋动摇了,虽然那时候才五六岁不记事。

    但是,这件事,在很多年之后父母吵架的时候,被母亲提起过,所以。

    是真的。

    那时候母亲怀疑他装失踪,实际上是在外地逍遥快活,生怕家人发现。

    她责怪父亲根本不顾一家老小,没有责任心。

    原来父亲是被迫切断了对外的联系,正处于担惊受怕的威胁中。

    “祁醒这件事结束以后,叶坪先生以最快速度逃回了滨阳,”小陈翻看着手机里的档案,说:“但很快,就又离家了。”

    “是因为他是这件事里唯一一个让祁醒看见过脸的人,他害怕祁家或者是犯罪团伙顺着他的踪迹找上他的家人报复,于是之后多年,他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工作踪迹遍布全国。”

    小陈看着面前撑着额头不肯接受这一切的女孩,心里不禁想:

    当初野山,悬崖边的那次救援,实际上毁的是两个人——毁了积极看待世界的祁醒,也毁了从来坦荡良善的叶坪。

    这件事,错的不是叶坪。

    但扎在祁醒身上最深的那一刀,却也是叶坪的。

    叶伏秋扶着额头,刷地掉了两串泪,她颤着手指迅速抹去。

    父亲那些年颠沛流离,最后在家的那阵子,也是抽烟,酗酒,夜不归宿。

    她回想他坐在餐桌沉默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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