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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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却坐在地上靠着栏杆,像个死人。

    谢松亭平静地说:“她跟我一样,很敏感,你去找她说,她一定知道是我出了事,你比她有钱,你教的孩子比她教得好,她听你说话不会信你,只会恨你。她只会觉得她不如你,她失败。不要去,你去了只会让我妈伤心。”

    席悦:“你已经足够好了,先别管别人了,好好在意在意自己。在自己面前,妈妈也要往后稍稍。”

    谢松亭眼里猝然滚出两颗眼泪。

    是真的滚出来,一点前提也没有,仿佛两大颗眼泪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席悦:“你跟我拉钩,你说,我以后再也不想跳……再也不想下去喝河里的水了。”

    谢松亭看着她的手。

    她的手和李云岚完全不同,看着健康有力。

    李云岚的手每天做饭,总是开裂,细小的疤痕变成褶皱,不到五十,手像七十岁的老人。

    他说:“……我答应你。”

    席悦不再说,把他抱进怀里。

    回来听到两人聊天的席必思拿着水,突然说:“对不起。”

    谢松亭慢慢把席悦推开,他手上的灰已经被擦掉,没在她衣服上留下灰痕。

    谢松亭:“你哪对不起我,你妈妈这么安慰我你也没说不让,你挺好,你们帮我够多了。谢谢。”

    他把所有人都说的很好。

    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错的是谁?

    谢松亭吗?

    可他有错吗?

    可如果他没错,所有人都没错,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痛苦?

    “我走了,我回家。”

    席悦:“我送你。”

    “你们的车,坐垫软吗?”

    席悦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可以。”

    谢松亭拒绝了:“不了,坐过就会一直念着,我怕坐过之后自己忍不了挤公交。”

    看席悦还要说什么,他说。

    “我一直都很紧张,看到别人书上带闪的书皮是这样,看到同学炫耀爸妈给的礼物是这样,看到你们两个也是这样。你们看起来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我很羡慕,也很嫉妒,再下去就要变成恨了。我不想恨,我挺喜欢你们的。

    “我不觉得能和你们互相理解。”

    说最后一句时,他看着席必思。

    “今天答应你的,是我欠你的,我只能这么还了,对不起。”

    说完,他看向席悦,问:“悦姐,我问你一句话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席必思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

    言语苍白得像患了病,席悦说不出话。

    因为五位数。

    她只好目送他离开。

    席必思跟着谢松亭向前走了几步,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谢松亭:“不用,你别过来了,我有腿,还能走。”

    席必思:“这哪行?你看你现在……”

    谢松亭:“你看我是想让你送的样子吗?”

    席必思只好说:“那我陪你继续往前走一段,这总行了吧,你让让我呗。”

    谢松亭:“也不。”

    席必思向来会得寸进尺。

    这句话在谢松亭这里不是贬义,如果往常他会当听不懂,但今天他太累了,他没法回复。

    席必思停下脚步,轻声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不要,不然我不信。”

    谢松亭从凌乱的刘海里呆呆抬头,只看了一秒,就又低下去。

    他不敢看他。

    谢松亭尽力垂头让刘海遮住眼睛,怕他看见他眼里蓄满泪水,怕他看见他放在衣兜里的手在发抖。

    喉咙也快控制不住,今天的时间怎么像蠕动的蛹啊,挣扎翻滚着难以挣脱,他从没觉得沉默这么漫长过。

    但这也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现实的鸿沟平等地拦住每个熟读规则的年少者,他不敢打破,也不会打破。他既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力量,就像阴湿的生物被光照到,第一时间不是感受温暖,而是躲避。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爱是精力充沛者的技巧。

    而谢松亭既没有勇气,也没有精力。

    他没有力气和别人讲述自己,他也不愿意。

    他只是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人生里,和一个优秀的人做了同学。

    谢松亭关于他们未来遇见漠然互相点头的幻想无限生发,冷漠的点头动作好像变成一张网笼住了他,他没去挣脱,也没去拂开,反而迎接着被捆缚。

    席必思可能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远得像天边的云,平静,带着安抚,静静往前阐述。

    只是谢松亭完全听不见了。

    耳朵不太听话,嘴也不太听话,眼睛早就落荒而逃。

    器官非但不听话,反而长手似的抓着他,从他脚踝抓到他的头发,拍拍打打,手里黏湿,冷潮。浆糊一样。包裹他,吞噬他,亲吻他,变成他滴滴答答的铠甲。

    它们剧烈跳动,在他皮囊下打鼓。

    咚。咚。咚。

    它说你生下我了。我们是一体的。一起跳舞吧。我吃烟花。闪亮地爱你。去加油站买一支打火机。

    指令性的,不过恍惚的谢松亭判断不出来了。

    他后退一步,像被这些手吃了。

    席必思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又碰了他一下,也可能是抓了他一下。

    没抓住?抓住了?他回话了?他不记得了。他拒绝了吗?没有吧。但席必思没再说话。太好了。

    他转身便走。

    席必思不该看到另一个他。

    他迎上黑雾张口。那东西将他吞吃入腹。不是那东西。是他自己。自己是什么。他没有自己。他在哪?

    鼓动的雾海终于将他完全淹没了。

    谢松亭顺着桥走到尽头,下来发现两个人还在看自己。

    他看见席悦向自己挥手。

    他没有回应,走了。

    拐弯是个公园,晨练的人陆续向内走,看到他,惊讶、奇怪、皱眉都有,神色各异。

    谢松亭仿佛无法视物,忽略他们继续向前走。

    花坛里,一只蠓虫跟着他肩膀向前飞,谢松亭被它咬了一下,突然想。

    蠓虫,怎么……年轻?

    “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派出所。”

    谢松亭把板凳也推开,在地上坐下,而毕京歌就坐在自己对面,也盘着腿,耐心地聆听。这样放松的环境让他稍微稳定,继续说下去。

    “我在派出所坐了一天一夜,民警劝了我一天一夜。白天是两个女警,崔亦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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