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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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斯喵了一声。

    “我没害怕呀,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害怕。”

    谢松亭没有回答。

    这深夜又安静下来。

    他坐在等待椅子上,呼吸在口罩里翻滚,冷沉得像具尸体。

    等待时间很短,不到二十分钟。

    贝斯被推出来,吐着舌头,眼神不太聪明地看着谢松亭。

    它被送进航空箱里,医生叮嘱一些术后注意事项,谢松亭等贝斯麻药醒,看它甩甩脑袋,还算精神,就离开了。

    到家他没把贝斯放出来,依然锁在航空箱里,怕绝育后会乱跑,伤口再开裂。

    怕贝斯无聊,他坐在航空箱前面,和贝斯聊天。

    贝斯主动问:“你知道我主人现在在哪吗?”

    “不清楚。之前他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泡泡这时才睡醒,从窝里跳下来,走到一人一猫身边舔毛。

    谢松亭:“认识一下,这是贝斯。”

    “我知道这是贝斯,”泡泡说,“它不是……”

    泡泡卡了壳,想起来之前的猫其实是席必思。

    “它才是贝斯?”

    谢松亭:“嗯。”

    刚从麻药里醒来,贝斯不太清醒,问:“你们都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主人用你的身体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你都没感觉的?”

    泡泡嘴快,谢松亭还没拦住,它已经喵完了。

    贝斯震惊地瞪大眼:“我一觉睡醒就这样了。”

    谢松亭又问:“你睡着之前不是和他待过一段时间吗?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工作。”

    贝斯想了想,下意识想站起来,被疼得又坐回去,连着伊丽莎白圈磕了自己一下。

    泡泡哈哈大笑。

    贝斯认命地躺回去,脾气很好,说:“每天都在工作,正常下班,中午他也在单位,回家了和我玩一会儿,运动一会儿,就回他自己屋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单位?”

    贝斯点点头:“嗯,好像是什么保密单位,反正我不清楚他都干什么了。有时候还会受伤,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谢松亭问了点别的,结果就全是自己知道的了。

    刚绝育的猫伤口很疼,贝斯受不了,一直喵喵叫。

    泡泡嫌吵,去客厅沙发睡了。

    谢松亭把贝斯放出来,抱到卧室床上,和自己挨在一起,不断摸它的头安抚它,过了4h断食时间后给它喂了点猫条。

    直到天明,它才安静下去,渐渐睡了。

    眼看快到八点,谢松亭又想给毕京歌打电话。

    却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之前那半年的情况——除了每周固定的咨询室时间,其余时间他不应该给毕京歌打电话。

    那他怎么办?

    谢松亭视线乱扫,试图从卧室凌乱的东西里找到根烟。

    席悦给他的吃的早在过去半年吃光了,猫粮和罐头也下去不少,谢松亭中间补过一次猫粮,现在看没剩多少,很快又要补。

    卧室空荡荡的,足以容纳他黑沉的雾海。

    谢松亭双眼失焦,茫然地想。

    席必思要是就这么死了呢?

    席必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去咨询室之前。

    缅因说,早点回来。

    那时谢松亭一心想把他送走,没理他。

    那怎么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句话呢?

    他空茫的视线里,逐渐汇聚出一个人影。

    谢松亭知道那是谁,撑着床往后退,直到靠住床头,退无可退,才敢直视那个幻觉。

    那幻觉是席必思。

    第一次去毕京歌的咨询室时,毕京歌问过他,这些幻象产生有没有什么规律?

    谢松亭说,没有。不知道。

    其实他说谎了。

    他知道席必思的幻象为什么存在。

    因为那是他长大到十七岁,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好的人。

    是会说自己买多了饭把饭分给他的席必思,是故意把暖风机调到他这边的席必思,是在同学面前闻到他阴干的衣服味道时会把自己的校服换给他的席必思,是看到他割手时怒不可遏地威胁他的席必思,是拨开他的刘海说你长得特别好别老遮着的席必思……

    这些他不会和毕京歌细说,但全在他回忆里,擦也擦不掉。

    因此……即使后来席必思离开了,谢松亭的记忆下意识挽留他。

    幻象被他的情绪滋养,慢慢变成席必思的形状,并永远定格在十七岁那年。

    现实中,幻象正冲他微笑。

    谢松亭流着眼泪,捧起长而柔软的头发,遮住自己的眼,也遮住身体。

    他的头发浓密而乱,就像新的、不合适的躯壳,将他完全包裹。

    他声音发抖,但还记得压低了——

    怕吓到睡着的贝斯。

    “别过来……”

    过去半年,席必思的陪伴效果卓然,让他不会完全迷失在这片雾海,还记得关心小猫。

    但谢松亭却觉得更痛苦了。

    我醒着,你呢?

    席必思,你在哪?

    我是不是该提前去首都看看你?

    幻象靠近,在他面前蹲下。

    “别过来,别过来,我求你……求你……”

    别过来,我这十年以来无法消失的执念。

    别过来,我这十年以来一直喜欢的人的残本。

    别过来,我这十年一直幻想着的……对另一个人爱的……卑微渴求。

    醒来时不知道几点,可能是下午,谢松亭头痛欲裂,浑身烧红,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卧室门没关,冷风从阳台灌到客厅,再到卧室。

    一呼一吸,沁凉到肺里。

    他撑起身体,下意识去摸手边的药板,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之前是席必思叼着药板拿给他吃。现在席必思不在。

    想喊泡泡,泡泡不在猫窝里,不知道去哪了。

    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发现自己竟然想拿药。

    身体的求生欲望比他脑子的强多了。

    谢松亭从床上起来,去客厅找药,却看见门口门没关。

    他听到泡泡的声音。

    “可以了吧?本大王就给你带到这里了,回头记得给我罐头。”

    “好。”

    声音很低,一个短音,很快断掉。

    谢松亭往前走了两步,荒谬地想。

    ……席必思的声音。

    他连发烧都能烧出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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