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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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到不了他的身边。

    于祗昏沉沉地凑上去找他的唇,她想要他的吻。

    江听白察觉到她轻微的、索吻的小动作,他温热的手心掌住她绸缎般光滑的后颈,略一用力,迫使她仰起头来,低下去吻住她。

    好真实。他的舌头是热的,呼吸是热的,含住她的嘴唇是热的,卷入她口中的濡湿还有沉香的气味。

    于祗被他吻得喘不上来气,她犹疑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一探虚实。却在半道被江听白攥住了手腕,大力往后翻着,任由她在他的怀里扭成一支即将被折下的玉兰花。忍了这么多天没有碰过她,他吻起来很凶,完全控制不住力道。

    不知多久才慢慢缓和下来,江听白的唇轻触她亭立的、因为缺氧微红的鼻尖,蜻蜓点水地吻她,交融在一起的呼吸越来越烫。

    于祗被他缠住了指头,她想摸一摸他的脸,却不能够。只轻呓道,“真的是你来了。”

    江听白吻她的脸颊,嗯了一声说,“那你是想和谁亲近?”

    “刚才梦到了你。”

    她的语气是故作的天真和懵懂。梦到你和别人有了新的开始。再也不记得打小气你的于二。

    江听白的心简直被她揉捏的发苦发痛。他只不过看了她几秒钟,又再度凶狠的、更深的吻上去。

    有德叔听说小小姐的姑爷来了,领着佣人来斟茶,走到却听见一阵细微的水声,和料子擦蹭的窸窣响动。他没敢贸然进去,只透过红木门缝瞧了眼。

    缎面的被套里伸出一粗一细两只瓷白的手臂,交叠在姑爷宽阔的肩膀上,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一床薄被根本就裹不住起伏跌宕的身形。

    有德叔脸上一热,慌里慌张地退出来,留了两个佣人守住楼下的入口,吩咐暂时不让要人上楼。

    江听白的嗓音疲惫而沉哑,“对不起,昨天我是不是推疼你了?”

    于祗的黛眉细拧着,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颤,“不要道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你生气了。”

    江听白吻着她的下颌,说话时晕开一片热潮。

    于祗歪了歪头,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生我自己的气。”

    气她这样胆怯懦弱,知道这话说出口就会被骂,会被江听白以更有力百倍的理由还击过来,他只需要说一句我不在乎,于祗就再也反驳不了,因而连开诚布公的胆量都没有。但是她在乎。

    她不想江听白再架着梯子来够她,不要她从树上跳下去时,他明知有危险还要张开手接住她。不要听他说什么——“你就给我往下跳,摔瘸了胳膊腿儿,我有的是钱,一辈子养着你。”

    这么赖着他太自私了。

    如果她不爱他,那专横一点、心安理得揪住他不放倒没什么,没有继承人损失的是江家的万贯家财,又关她什么事?让他那对只手遮天的父母自己去想办法,逼她离婚也没问题,无非从江听白这尊大佛上,刮下一层金漆来,足够她下半辈子挥霍无度。

    留下一段耐人寻味的围城迷局在京城烟云里,由得大家在每一年新禧聚会的时候,把分手费的数额来回来去猜到没新意好讲。

    她还做她的于二小姐。没老公、没孩子,不用再被规矩束缚,还有一笔用不完的钱,日子不要太好过。

    可她偏偏爱他。爱得这样心痛。

    于祗很少吻他吻得这样急,比他还要更失控。

    江听白的喉结上下滚动,难耐地回应着她的深吻。

    他的呼吸紧抿着,已经快要到崩溃发作的边缘,“你气自己什么?”

    于祗轻咬住他舌头的那一刻,江听白的身躯忽然绷得很紧,他放在她后脑上的掌心死死用力,像要把她的小脸摁刻进身体里。

    有两滴热泪骤然滴在他的肩头。

    然后江听白听见她说,“我们离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听白比刚才深深抵进她身体里的时候抖得还要厉害。声音都在颤。

    听于祲描补后事一样说起来,和亲口从她的嘴里讲出离婚。到底是不一样的。

    于祗伏在他的肩上,微不可查地深吸口气,竭力把呼吸调整到最平静的状态,她甚至想向上提起唇角笑一笑,装出轻松的样子,但这实在很难。

    过了几秒她推开江听白,她不敢眨眼,眼眶里蓄满了不争气的泪水。她若无其事地翻身下床,穿上床边穆勒鞋,背对着他在系睡裙的扣子。可眼前是大片的水汽,她的指尖不停发着抖,怎么也扣不上。

    她一只手勉强捂住胸口的风光,jsg背对着他说,“离婚。我们就到这一秒为止。”

    就到这一段你我都尽兴以赴的高.潮末尾处为止,就到这栋从民国传下来的旧宅子里为止,就到“你到底能不能生”、“什么时候才怀孕”这种烂俗的戏码,还没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时刻为止。

    于祗的肩膀细微地抖动着。她小跑进了浴室里清理。

    把洗手台边的龙头都打开,把花洒也打开,把浴缸边的注水通通打开。哭声才不会从这里流出去。

    她反锁上门,捂着嘴坐在浴缸边,指间溢出的眼泪又顺着手缝流满她的脖颈。

    留下门外一个跪坐在床上,愣了好久,半天都回不过神的江听白。像希腊悲剧神话里最常发生一幕,男主人公犹恐未真的,看着自己捧势早已成空的一双手。

    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握住。

    他无奈地阖上眼时,满脑子里都只有这一道机械的、冰冷的声音在重复,“她要和你离婚,怎么办江听白?你完蛋了。”

    于祗意识到自己在浴室里待得够久了。她无知无觉地脱换下睡衣,滚烫的热水喷溅在身上,把她白皙的肩膀烫红也没反应。她擦干身体,穿上一条棉质连衣裙,最返璞归真的料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柔软。

    江听白已经穿好衣服,他站在窗边抽烟。

    于祗没有走过去,“离婚协议我会签好字给你,有意见你可以提。”

    江听白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脸上瞬间僵住的神色,只听见他说,“于二,你真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于祗小声说知道。

    “你不知道。”

    江听白一口断定。

    他眼神微冷地讽刺一笑,“就是我以后无论跟谁交往,领谁回家,你都无权过问,各式各样的场合上碰见,你都得看着我和另一个女人同进同出,亲密无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但是把这个我换成是你。我做不到。”

    于祗不知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因为看不见,所以听得格外清楚,连每一道尾音、每一个助词都分明。青红皂白地落入她的听感范围。

    在说到“换成是你”的时候。江听白停下来深吸了口气,短到几乎觉察不出,才又换了副妥协的口吻说“我做不到”。

    于祗在浴室里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泪意,好像又要涌出来。

    江听白吐了口烟,白色的浓雾被吹散在墙边的绿植上,“因为我做不到,所以,不会签这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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