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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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小表妹叫得真切,可在男人眼里,哪里是真的把殊丽看成了表妹,分明看成了猎物。

    殊丽拧不过他的力气,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你想怎么样?”

    这样一个斯文败类,自己怎会做了与他有关的梦境,而梦里的自己还有些欲拒还迎,简直可笑。

    元栩捏住她两只手掌,高举起来按在门缝上,又曲起单膝,挡在她双膝之间,一副绝对的桎梏之态,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娇颜从粉白变得红润。

    殊丽挣了几下,试图踢开他的膝盖,可不仅没有踢开,还将层叠的裙摆覆盖在了他的腿上。

    推搡间,元佑眼尾愈发的红,一把扼住她下颔,勒紧了虎口,“跟你说别动了!”

    殊丽哪会依顺于他,尤其是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使她又戒备又排斥,就算自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宫女,也绝不会委身于他。

    他越凶,她就比他还凶,“元佑,我告诉你,我是陛下的近身女侍,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看陛下如何处置你。”

    闻言,男人先是一愣,旋即提了提嘴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凶样,比起在宫里时不知鲜活了多少,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比戴着一层假面顺眼多了。

    虎口的力道突然松了,就在殊丽想要掴他一巴掌的时候,后颈徒然一沉,身子也由着那股力道前倾,而双手还被摁在门缝上。

    幸好身子柔韧性不错,否则,非折了腰。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元佑为何这般磋磨她时,面前的男人忽然附身过来,在她微烫的脸蛋上“啵吱”一声。

    声响像是故意弄出来的。

    感受到侧脸的润湿,殊丽瞠下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昳貌佻达的男子,嘴皮子气得直抖,“你疯了。”

    从入宫至今,虽遇见过不少轻浮之人,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元佑本想继续逗她,可亲了那么一下,心脏就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他拉开距离,侧头暗骂一声,慢慢缓释起徐徐冉起的情绪。

    唇上传来的柔腻犹在,带着致命的诱引,他受着超出控制的心悸,转过眸来,直直盯着美眸泛红的姑娘,“让陛下杀了表哥,嗯?你看陛下理不理你。”

    跟外人跑丢的猫儿,他不拎起来打屁.股已是不错。

    殊丽怒目而视,清透的眼眸泛起水光,在这件事情上,她自然不敢去叨扰天子,可眼下只有这个挡箭牌能打退对方。

    或许是吧,他不会狂傲到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吧。

    像是猜透她的心思,元佑大手一揽,揉碾起她的腰肢,那截细腰两只手可锢。

    他小臂用力,稍稍一提,就将小姑娘提起摁在了门上。

    双脚离地,殊丽下意识伸手,撑在他的双肩上,反应过来时,不停晃悠小腿,“你放我下来!”

    元佑仰头盯着她,长眸晦暗不明,“求我。”

    殊丽气不过,也从未如此无助,可偏生与这人在梦里耳.鬓.厮.磨过,此刻更觉羞耻。

    耳鬓......

    想到此,她不做犹豫,趁着男人不防备,张开檀口,对准他的右耳尖咬了上去。

    用力,收紧牙关。

    “嘶——”的一声气音,元佑皱起剑眉,感受到女子牙齿的锋利。

    双手不自觉放松时,掌心那截细腰一扭一摆脱离了他的桎梏。

    殊丽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要拉开房门,却被面露愠气的男人捞了回来,轻轻甩在软塌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趔趄,她仰倒在塌面,戒备地看向他。

    “属狗的?”元佑走过去,作势要掰开她的嘴查看是哪颗牙齿锋利。

    殊丽紧抿起唇,抬脚蹬在了他的衣摆上。

    蹬的位置,有点妙,再往上两寸,或许就蹬了某人的要害。

    元佑捉住她的脚踝向上抬,忽然听见一声铃铛声,他眉梢弯挑,刚想做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冷沉的眸光微敛,他松开塌上的人儿,示意她规避。

    殊丽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整理了下裙摆,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他。

    元佑侧身避开,淡淡道:“今晚我得闲,要你将昨晚与大哥做的事,与我再做一遍。先下去休息吧。”

    与元栩做的事,再与他做一遍?这么说,昨晚自己和元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操控范围内?

    这人连兄长都监视?

    这里是他的地盘,殊丽自知不是对手,不愿再逗留,听他讲完,逃也似地离开,浅色衣摆被风吹得翻飞,掩在绫袜中的铃铛叮叮作响。

    看来,那封信不是出自元栩。

    可没跑出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廊道上。

    倚在门口的男人抱臂看着倒地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人抱起走回书房,放在了屏风后的小床上。

    书房内燃着麝香,他走出屏风,靠坐在胡桃木塌上,手捧墨纹哥窑香炉,凝息静气了半晌,才缓缓掀开眼帘,看向叩门的仆人,“如何了?”

    他问的是宴客间里的那些人。

    仆人跪地:“他们几人喝的烂醉,在向管家要美人。”

    元佑嗤了声,掸了掸略有些褶皱的衣摆,“色令智昏。”

    仆人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陛下?”

    “罢了,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官职不高,但人脉广,牵扯多,你让管家先顺了他们的意,再顺杆爬,揪出礼部那几个昔日与榆林侯有牵扯的老不朽。”

    香料燃尽,他掀开镀金盖子,清扫起香灰,“你们暗中调查时,务必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别看他们在礼部任职,却都深谙兵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高警惕,到时候,再想取他们联合谋逆的罪证难上加难。”

    “卑职领命!”

    仆人转身时,腰间露出一枚飞鱼符,他赶紧掩好,又变回了胁肩谄笑的小厮。

    殊丽觉得自己置身在云端,缥缈无依,晃晃悠悠,待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处于云端,而是处在马车内。

    对面锦衣玉带的男子正在翻看书卷,见她醒来,略一撩动眼帘,复又看向书籍。

    殊丽坐起来,迅速掀开车帘向外看,发现他们已经出了皇城,正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而这条路,她昨日刚刚走过。

    “你要做什么?”

    “说了跟我再做一遍。”

    殊丽欲哭无泪,马车也恰好抵达一户农舍,车夫走到篱笆墙外,跟农舍内的老妪打了声招呼。

    殊丽向外看,发现那老妪就是昨日的老婆婆。她赶忙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走过去,“婆婆,当心他们。”

    老妪本想拂了车夫的借宿请求,却在见到殊丽走来时,登时喜上眉梢,“闺女,你怎么回来了?”

    随之,她看向慢步而来的高大男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们是途中遇见困难,去而复返?”

    老人家看向“元栩”时,眼睛快要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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