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非常禅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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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都根本提不上任何的喜欢,他讨厌闷热潮湿的空气,也反感那股萦绕在鼻头的发霉味道。

    最近的家里很安静,常年任劳任怨地在播放昭和歌曲的CD机坏了,而老妈为了这点小事竟然会哭上足足两天。直到他看不下去地跑过去说不过是一台老旧的机子而已,家里又不缺再买台新CD机的钱。老妈闻言静静地望了他许久,最终疲惫地说“确实再买台新的就好了”。

    事后,禅院直哉才得知——原来那是在他出生时,芽生送给禅院美佑的礼物。

    明明是从他有记忆起就摆放在柜子上的旧物,是只要瞥向某个固定的位置就能照常出现在视野中的存在。可假若不是突然损坏的话,或许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了解到这些物品背后所携带的故事,他的目光从未有倾斜过去……

    亮眼的屏幕上已经开启了新一轮的读档与挑战。

    直哉:“怎么就你待在芽生姐这玩忽职守,正弦和甚尔哥呢?”

    “守在芽生身边就是我的本职。”正雪操作着手柄,在迎击BOSS时聚精会神地发出了嘶的一声,而后匆匆抽空说道,“老哥在当司机给芽生跑腿啊,现在估计在排队买限季的和果子,或者是去接芽生下一门课的老师的路上?”

    “甚尔哥呢?”

    “谁知道,我又不是那臭小子肚子里的蛔虫。”

    直哉送给他一个白眼,“果然,就你闲在这里打游戏。”

    “我这不是还在陪小少爷您唠嗑么,”正雪哥俩好地伸出手拍拍直哉的后背,调侃道,“喏,看我们小姐多忙啊,您这时候来卖惨她也根本没时间哄你。”

    “……我又不需要谁来哄。”

    “怎么,最近不跟在谅他们的屁股后了?”

    直哉一哽,挺起微肿的鼻梁,反驳道:“本来也没有好吗!搞清楚——都是当时他们喜欢成群结队在我眼前瞎晃。”

    正雪盯着他挂了彩的小脸,心领神会地点头,“然后才会跑来这里撒娇。”

    “你好啰嗦啊大叔,这是在训练时走神导致的。”

    “……真没人欺负你?喊声正雪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去帮你找场子。”

    “哼,用不着,本少爷会靠自己……都说了这是不小心受的伤!”

    正雪把手柄塞给恼羞成怒的直哉,敷衍道:“好好好,来玩游戏。你也就这点跟甚尔瞧着有点像堂兄弟。”

    直哉生疏地模仿起正雪先前的姿势,握住手柄,然后受宠若惊地回过头,小心地问道:“我和甚尔哥像?”

    “哈哈哈我随便说的。”

    “……切。”

    正雪继续揽住直哉的肩膀,垂眸看其露出的不爽小表情,若有所思地捏住下巴,与这位盲目崇拜着甚尔的嫡流小孩说道:“唉说说,你看上甚尔哪点了?咋这么稀罕他?喜欢我们芽生我可以理解,但那个臭了吧唧又浑身长刺的甚尔有什么好的?”

    “什么时候无业游民也这么猖狂了。”

    直哉还没来得及回复正雪的连环发问,他们身侧的一道幛子门就倏然被拉开,而嚣张出声打断两人对话的正是禅院甚尔本人。

    甚尔只穿了件背心和黑短裤,应该是才从外面回来,黑发上落满了还没有彻底渗透进发丝里的水珠,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他边说边甩了甩头发,而后又随手把耷拉在眉眼前的部分刘海向脑后撩去,借此露出一小块额头。

    正雪跳起来说:“谁是无业游民?!”

    甚尔没有理睬正雪,而是目标明确地朝紧挨着芽生卧室的茶室走去。

    他淋了雨,现在就想赶紧把身上黏糊要死的衣服换下,至于正雪在背后蛐蛐他的那些话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那家伙就是喜欢靠嘴上功夫占便宜罢了。

    甚尔双手拧到腰腹前,干脆又利落地反手掀起贴在身上的背心,稍稍缩紧小腹和颀长的上肢的同时,再往头顶的方向一扽,下一秒,那件背心就已经拧成一股绳似的被他攥在掌心。而他也神情淡然地赤脚走向茶室。

    感觉不大对劲的正雪和直哉:……?

    两人急慌慌地喊道:“欸,甚尔/哥——!”

    里面有人!

    唰——

    光膀子的甚尔在他们出声的同一时刻,就也拉开了茶室的幛子门。

    ……嘶。

    不愿面对现实的正雪选择掩耳盗铃地闭上双眼,并“啪”地用手掌拍向自己的脑门。

    “甚尔?!”

    “我还在上课呢,你吓到河野先生了!”

    正在茶室内上课的芽生替正雪和直哉喊完了没有说完的后话。

    ……

    正雪双手抱胸,面色严峻地看向已老实安分的甚尔。

    他笃定地宣判这人的罪行,“你是故意的!你一定就是故意的!”

    刚被芽生用词典糊脸,正头顶一道红印的甚尔:“……”

    正雪:“你明知道芽生会在茶室上课!”

    “……我忘了是在今天,只是打算进去换件衣服。”

    “还装,难道你听不见里面有人?”

    “刚才在想事。”

    “借口!全都是借口!”

    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的甚尔抖了抖衣领,接着用手关节怼住下巴,借力靠在紧挨在墙根处的桌子,他自认该说的都解释清楚了,于是避重就轻地说道:“你是芽生的老妈嘛。”

    正雪秒入戏,“我是不会把女儿托付给你这种只会花言巧语、哄女人开心的混蛋的!”

    甚尔的情绪开始变得复杂。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修饰词?

    状态外的直哉左右看了看,毫不犹豫地选择站队到亲堂哥的身后,天真又理所当然地说:“他俩本来就在谈恋爱不是吗?”双方当事人都不在意不就没关系。

    正雪:……?

    正雪深恶痛觉地瞠目看向甚尔,理智在崩塌的边缘徘徊,狰狞地说:“……我就说你对芽生装乖很有一手嘛,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甚尔同款懵逼:?

    表情出现一瞬空白期的甚尔愣了楞,他错愕地看向语出惊人且还满脸表示支持的禅院直哉,心想自己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甚尔咬了下舌尖,轻微的刺痛让他得知自己的意识没有涣散,这也不是做梦。

    他自动跳过张牙舞爪又毫无威胁的正雪,匪夷所思地与直哉问道:“很明显?”

    有明显到连五岁的直哉都能发现?

    “你们不是有拍大头贴吗?还常常待在一起……”

    甚尔:“……”

    ……就这?

    谈不上到底是失落还是在感到庆幸。

    甚尔挥挥手示意散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居然又是禅院直哉的小屁孩过家家-

    接连下了两天的雨,在傍晚时终于被按下了中止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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