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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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平问。

    老德叔想了想,他要一副狼肠子,再要一坨肋骨肉,凑够三两银子就拎筐走了。

    二毛子只买了条狼腿,他在外面等着,见老德叔买了这么些东西,他往门内看一眼,说:“老德叔你先走,我再去称两三斤肉。”

    “多称点也行,天冷放的时间久,吃不完晾成肉干,开春农忙的时候饿了糊弄嘴。”老德叔说。

    后来的人听到他这句话,颇为赞同地点头。

    不到一个时辰,两头狼的狼肉卖完了,后来的人没买到,隋玉降价四十文,以一斤六十文的价钱将没人要的狼头贱卖出去。

    “那我回去了。”秦大顺说。

    “成,天也黑了。”赵西平送他出门,说:“今儿麻烦你了。”

    “少说客气话。”秦大顺摆手,大步跨进自家的门。

    赵西平也转身进门,他顺手关上大门。

    没有冷风再往院子里灌,屋里暖和多了,隋玉搓搓冻得生疼的手,她拿起扫把扫地上的碎肉残渣,连灰带土倒给黑皮猪吃,这也是个爱吃荤腥的主。

    赵西平打发隋良去生火烧水,他接过铁锹铲走染血的土层,血土铲尽,院子里的血气也散了大半。

    “家里盐不够了。”隋玉说。

    赵西平看眼天色,说:“这会儿铺子都关门了,我明天去买,狼肉今晚先不腌了,多放一晚不妨事。”

    “行,今天也累了,吃完饭早点睡。”隋玉进灶房准备做饭。

    天色在某一瞬间彻底暗了下来,烟囱里冒出浓烟,整座小院,只有灶房里有亮光。

    吃饱肚子的猫官冻得受不住了,它放弃继续守肉山的活儿,带着一身寒气,一溜烟蹿进灶房,爬上隋良的腿,趴在膝盖上烤火。

    赵西平将肉筐挑进柴房,院子空出来了,他把四张狼皮铺在地上。

    “隋良走开点,我铲两锹草灰出去。”转而语调一变,跟隋玉说:“锅盖先盖上,菜也先端出去,免得落灰了。”

    “吃完饭再弄不行”隋玉端盆出去。

    不行,赵西平挺急的,他想早点把狼皮硝好。

    草灰铺洒在狼皮上,赵西平拿出正房里的油盏照亮,他蹲在地上持菜刀刮狼皮上的碎肉油脂和筋膜。

    青菜疙瘩汤煮好,隋玉喊吃饭。

    吃完饭,男人继续去刮狼皮。

    隋玉洗完锅碗让隋良洗脚先睡,她也出去帮忙。

    碍于她,赵西平放弃赶急功的打算,一张狼皮刮干净,他喊隋玉去洗脸洗脚。

    夜半时,赵西平听到隋玉不舒坦的吸气声,他坐起身,发现她弓着身缩成一团,他穿衣下床,先去灶房捂火点亮油盏。

    油盏刚亮,他听到屋里有动静,进去一看,是隋玉也醒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问。

    隋玉看隋良一眼,她拉起褥子盖住他的脸,褪下裤子一看,果真如此,停了两年的癸水来了。

    “别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不是勾引你,我来癸水了。”隋玉拉上裤子又躺下,说:“我肚子疼,烧囊热水拿来给我捂肚子。还有月事带,幸亏我提前准备了,就在边上那个木箱里,你拿去灶房,抓两把细草灰塞进去。”

    赵西平脸色讪讪,他举着油盏去找月事带,跟她确认后,他提着绳子举着油盏又出门。不一会儿,他先送来月事带。

    “针线筐有针线,塞草灰的那个缝你给缝几针。”隋玉继续指点,“边上留的一溜布你看见了布条压在缝上,免得草灰漏出来了。”

    “好。”

    她怎么说,赵西平就怎么动作。他坐在床尾埋头做针线活,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看她神态,应该是不怎么好受。

    “往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想想就难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用草灰吸血,隋玉想想就浑身难受。

    赵西平咬断线,问:“每个月都有”

    “怀孕了就停十个月。”隋玉冲他轻眨眼。

    赵西平垂下眼不搭理她,月事带放床上,他出去灌水。

    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隋良,他一动,隋玉就感觉到了,她拎起狼皮搭上去,说:“你先别动,姐姐在换衣裳,你不能看。”

    隋良不动了。

    隋玉绑上月事带,换下带血的脏裤子,她抽着冷气掀开褥子躺床上。

    “真冷啊真冷啊,良哥儿快给我捂捂。”

    隋良拉下狼皮往外看,“早上了”

    “没有,继续睡。”

    正说着,赵西平进来了,他递过水囊,看隋良醒了,问他喝不喝水。

    隋良摇头。

    “不喝就继续睡。”赵西平脱衣上床,刚躺下,怀里塞过来两条腿。

    “过来跟我睡”他问。

    “行吧。”但隋玉不想动,肚子太疼了,她让隋良睡过去。

    赵西平换过来,他熟练地捞起冰凉的腿脚塞肚子上。

    “不行不行,我怕漏了。”隋玉缩回腿,伸直了踩他腿上,她捞过他的手,说:“给我摁着水囊,水囊要是不热了,你就用手给我捂肚子。”

    “好。”

    隋玉疼得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她让他讲猎狼的经过,另一头睡着的隋良一听这话立马不瞌睡了,竖起耳朵悄悄听。

    鸡叫三声时,隋玉又换个月事带,水囊也换个热的,这才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时,赵西平起来做饭,摸着水囊不烫了,他又换囊水,另外又灌一囊热水塞隋玉脚下面。

    隋良也醒了。

    “你别起,就躺床上,饭好了我喊你们起来。”赵西平低声说。

    隋良又老老实实躺下给他姐捂被窝。

    饭好,隋玉穿衣下床,腿间绑个鼓囊囊沉甸甸的月事带,她走路都要撇着腿,她心里不舒服,脸上就带了出来。

    赵西平跟隋良下意识不敢高声说话。

    “吃完饭家里的事你自己张罗,我要回屋躺着。”隋玉说。

    “行。”赵西平应得干脆利落,“你要是不舒服,晌午饭我给你送床上吃,你想吃什么”

    “清淡点吧,没胃口。”

    接下来的几天,隋玉除了上茅厕,其他时间都躺在床上,就连小年那天去秦大顺家吃饭,也是赵西平给她端回来的。

    胯下绑着那个玩意儿,站着并不拢腿,坐下担心移位,一出门就露馅,隋玉可算理解古代小姐们为何一来月事就不出门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五,隋玉身上才干净,她迫不及待地烧一锅开水,将灶房烧暖和,她除去衣裳好好洗个澡。

    赵西平用骆驼驮着泡了七天的狼皮回来,狼皮白日扔在河里用寒水泡着,晚上收回来泡在草灰碱水里,皮上的碎肉油脂泡烂刮掉了,毛上的油脂也去了大半,接下来就是挂起来晾晒干,晾干了再鞣制皮子。

    “回来的正好,进来端水倒出去。”隋玉坐在灶前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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