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枕有三年: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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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沈烛音下意识起身拦在床前?,回头见一面上盛怒的中年?男人阔步而入。

    “啪!”

    言子绪茫然地站起来喊了一声,紧接着响过一声清亮的巴掌声。

    “孽障,谁叫你回来的,一回来就惹是生?非!”

    言子绪捂着脸不可置信,对上父亲愤怒的目光,一时之间忘了恭敬和辩解。

    一切都迅速发生?在了沈烛音眼前?,她回头瞧一眼谢濯臣,他原本睡得就不安稳,现?在皱起了眉,像是在梦里也遭遇了一场吵闹。

    门口热闹了起来,二夫人捏着帕子擦拭眼角,身边还站在一个和言子绪差不多年?岁的男子,在他们后?面,还站在来看热闹的姨娘们。

    “翠银虽说只?是个奴婢,但好歹照顾妾身那么久,原本大少?爷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可奈何她和鲁二两情相悦。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妾身也是为难。怎想到……怎想到大少?爷竟能强行将人掳了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言子绪气急。

    言老爷再度扬起巴掌,言子绪闭眼缩头,但痛感并没有降临。

    纤细的五指扣住了言老爷的腕骨,沈烛音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开。她的力气并不小,言老爷没料到会有反抗,脚步踉跄地后?退。

    沈烛音鼓足勇气,“晚辈劝伯父冷静些?,大晚上这样的动静若是被?邻居听了去?,免不得要传些?风言风语。”

    屋外抽泣的二夫人都愣了愣。

    “混账!你是什么人,在我们家还敢对我父亲无礼!”

    站在二夫人身边的男子赶紧跑了进来,扶住言老爷,大声呵斥。

    他便是言子绪恨得牙痒痒的庶弟,言子涟。

    “我是什么人?”沈烛音轻笑,拿出?了曾经作为平西王妃的气势,“我是什么人也是你配问的吗?”

    沈烛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露怯。

    如今谢濯臣昏睡不醒,她若不撑起来,都不能让他安稳养病。

    “这是言府!”言子涟觉得她不可理喻。

    沈烛音默默攥紧拳头,“我当然知道这是言府,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刚刚参选完皇商,是从京城赶回来的。”

    “所以?晚辈才出?言提醒,莫要大声嚷嚷,免得家丑外扬。京城中人最重礼节,若是让户部选员甚至当今天子知晓,有的人家中妾室主事、整日鸡犬不宁,他们定会认定其主君是个主次不分、是非不明的糊涂脑袋!”

    沈烛音的心跳得很快,她对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有印象。因为恰好谢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家中新夫人郝氏有了身孕,只?不过再过几个月便胎死腹中。这些?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阿兄清算谢家时,将一些?陈年?旧事翻了出?来。

    谢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后?处理的第?一件事便是选任皇商,供给宫中用度,她记得一直到后?来的二皇子登基,这个权力都握在言家手里。

    “你什么……”

    言子涟面露不善,但被?言老爷拦了下来。

    他用审视的目光将沈烛音从头打量到脚,“你是个姑娘吧。”

    沈烛音挺直腰板,“是又如何?”

    她一直都知道她扮男子不像,何况对方?是一个眼光毒辣的商人。在书院能侥幸瞒住身份,不过是因为学?子们大多白净,夫子又一心圣贤书,很少?关注细枝末节。

    “谁家好姑娘如此娇蛮,这究竟是我府上,还是你府上?”

    “这不重要。”沈烛音斩钉截铁。

    言老爷被?她气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别人府上也敢这么叫嚣?”

    沈烛音顿了片刻,轻哼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总知道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谁吧。我告诉你,你们若是再在这里纠缠,打搅我兄长养病。他若有个好歹,别说选不上皇商,你们今后?也不用在商途上混了!”

    狐假虎威,沈烛音心想,谢侍郎这个父亲对谢濯臣最大的帮助,就是能借来耍威风。

    言老爷略加思索,视线扫了一眼床帘后?的人,“你们和谢尚书有什么关系?”

    他前?去?京城竞选皇商,自是有了解户部掌管此事的几位官员,尤其是新任尚书,他还特意借其夫人有孕上门送了礼,只?不过没收。听闻那位谢尚书铁面无私,套近乎的一律拒之门外。

    不过他还是找着了门道,谢家还有两个儿子,背着他们父亲收礼倒是来者不拒,还跟他保证会在其父面前?说好话?。

    听闻还有个嫡子在外求学?,既不在京城帮不上忙他便没有过多了解。

    好像求学?之地,就是鹿山书院。

    言老爷一眼扫过言子绪,后?者仍旧捂着脸,双眼空洞,有些?失神。

    “我姑母在世时便是谢尚书府上的女主人,那你说我和谢尚书什么关系,我表兄又和他什么关系?”

    沈烛音十分肯定他不会知道谢濯臣在谢府的处境,因为谢尚书是个爱面子的人,无论?家中多少?龌龊,绝不许向外透露一句。而且他格外鄙夷商人,认为他们投机取巧,不受农民的累却掠走农民的富,实在上不得台面。

    “混账东西!”言老爷忽地又怒喝言子绪,“既带了贵客回来,为何不说?”他背过身,“还有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门外的人乌泱泱跪下,二夫人也顾不得哭诉了,低头请罪。

    沈烛音忽然觉得有时候谢侍郎,哦不,谢尚书的话?也挺有道理,商人是这世上最没有底线的人。

    言老爷轻笑,“敢问姑娘芳名?”

    “晚辈……”沈烛音长舒一口气,“沈烛音。”

    “那沈姑娘就和谢公子好好休息,若有需要,吩咐下人即可。”

    “多谢。”沈烛音感觉自己很割裂,刚刚还嚣张呢,现?在又不自觉礼貌了起来。

    言老爷皮笑肉不笑地扫过言子绪,“逆子,跟我出?来!”

    言子绪依旧迷茫,原本的计划通通被?打乱。他本能地听从父亲的话?,跟随他们走出?房门。

    沈烛音放心不下,交待沈照陪同,沈照揉揉犯困的眼睛,二话?不说就跟上了。

    “这般听话??”沈烛音还想着如何说服他,不料他根本没给机会。

    沈照没回答,背过身后?无奈地笑了笑,想起那日后?他问公子,小公子的话?他要不要听。

    公子说:“随你。”

    而后?又很坚定道:“但若有一日你有了保护他人的能力,切记她的安危比我重要。”

    沈照心里不情愿,可如果那是公子希望的,那他便会照做。

    他们一走,房间里霎时寂静,屋外的风雪声格外明晰。

    沈烛音坐在床头,注视谢濯臣依然紧皱的眉眼,伸手试图抚平。

    一下一下,年?年?如此。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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