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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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有空荡,纤细的身影仿若贴着云层,陈在溪却感受不到。

    女声很轻,还在重复:“求你了表哥,你救救他……”

    “陈在溪。”

    宋知礼停下,他念她全名,语调沉下:“停下来,表哥应你。”

    “表哥会救他吗?”

    陈在溪抬手擦泪,有些委屈。

    “嗯。”男声沉静:“往前走,表哥应你。”

    陈在溪稍侧头,僵直住不敢动了。

    有细碎的石子滑落,她看见自己站在山巅之上,往后就是万丈深渊。

    “表哥我不敢动,”陈在溪眨着眼,哽咽了声:“我好像要死了?”

    “胡说什么。”宋知礼冷下声音,朝她靠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进。

    很快,他很快便能拉住她。

    只是所有意外都是发生在一瞬的。

    小李不知何时爬了过来,跟着抬起手来,用力往前一推。

    其实不需要人用力的,因为她实在是太轻了。

    她太轻了,朝后跌落的一瞬,裙摆随着气流舒展开,就像美丽的蝴蝶展翅。

    她太轻了,下坠的瞬间,便紧闭上双眼,感受着到风声穿透耳膜,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这一推耗尽了小李的所有力气。

    小李爬在石子上,鲜血正顺着刀柄往下流,他艰难地呼吸着,嘴角缓缓上扬。

    微笑僵住。

    抬起眸,他看见一旁的黑衣男人,没有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第73章

    三更天, 夜色浓稠,本该是黑暗的。

    直到一群人涌入平安山,火光凝聚成一片, 几乎将整座山都点亮。

    不知找了多久。

    白术同十一追回来,先发现了山上的尸体, 与此同时, 沈确领着人往山下走。

    彻夜未眠,也无人敢掉以轻心。

    直到第一抹微光透过云层, 沈确带着人,终于在山下找到了一点痕迹。

    隔着长河,沈确勉强看清对岸的人影。

    他抬步走去,只看见石子上, 散落的血迹。

    没等他细看,白术从山上赶下来, 他站在河岸的另一边, 放声大喊道:“沈大人,长公主刚来,圣上大怒, 让你务必在今夜就将人寻到。”

    “……”

    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确没应, 额上已布满冷汗。

    他看着倒在浅岸处的人影,缓步上前。

    男人倒在浅岸处,溪水洗刷着他的发丝, 他闭着双眼, 眉眼淡然, 面容平静。

    怔了半响, 沈确才敢抬手试探眼前人的鼻息。

    还活着,他拍拍心口, 知道自己这官是保住了。

    手搭在宋知礼的后脑上,沈确想将人拖起来。

    刚松口气,他一垂眸,却见到一手的血迹。

    两眼一黑,脚下一个不稳,沈确差点一头栽进一旁的河中。

    被这样的江河淹没是什么感觉?

    是窒息的压迫。

    是看不见光。

    鼻腔被堵住,密不透风的冰凉会将整个人都包裹。

    猛地睁开眼,陈在溪支起身。

    她还未从回忆中缓过神,胸腔正剧烈起伏着。

    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她呼出口气,缓缓将自己蜷缩起来。

    小师傅没有骗她。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醒来时竟真的无事。

    不只是无事,她甚至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剩下那股被水淹没的窒息感。

    陈在溪弄不明白。

    室内寂静,一股鱼腥味浅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记忆中回过神。

    朝右的木门在此刻被人敲响。

    “阿婆。”

    陈在溪轻声应道。

    下一瞬,门被拉开,一个带着灰蓝色发巾的老人走进屋。

    乔阿婆上了年纪,走起路来极其缓慢,她躬着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小姑娘你醒了?”

    陈在溪点头:“嗯。”

    “你是平安村里的姑娘吧,”乔阿婆眼睛不好,她反复揉了揉,担忧道:“你是哪家的,阿婆找人送你回去,你们这些姑娘现在可真是胆子大,还敢一个人出来摸鱼……你爹娘也是,都一个晚上了还没来找你……”

    絮叨声在耳边,陈在溪默默听着,没一会儿便泪流满面。

    她脱下了自己的粉裙,换上了极不合身的麻衫,粗糙的布料磨得她全身泛红。

    但心中的难过好像又不来源于此。

    她无声流泪。

    乔阿婆没见过像她这般哭得女孩,稍稍一顿,只好话音一转:“算了,小姑娘你也不要难过了,瞧瞧你这不是没事吗?其实每年都有人从上游沉下来,这要怪还得怪做爹娘的没看好你……”

    “可是我没有阿娘了,我回不了家。”

    陈在溪觉得有些迷茫。

    还要回宋府吗?可既是回了宋府,怕是也活不长吧?

    如果表哥知道她还活着,会把她抓进地牢,还是一刀杀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活了下来,她却觉得自己和死了没有区别。

    越想越难受。

    “你小小年纪是来这儿寻死的?”耳边,乔阿婆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早知你是要死,我还将你拉回来干什么。”

    她语气很凶,陈在溪吓了一跳,当即便摆手:“阿婆,我,我没有寻死。”

    “那不就行了。”乔阿婆跟着呼出口气,态度又缓和下来:“你不是寻死,那你原是打算干什?”

    “原是打算去……”陈在溪眨了眨眼。

    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死去,她是不是可以,就像这样‘死去’呢?

    ***

    乔阿婆说,从清平县到清浙江阳,得有一千里往上的路程。

    要先乘马车到随安,一路过去,得花上十天半月。

    随安紧靠着清浙,清浙一代水路多,若是到江阳,恐怕还得坐船。

    临行前,乔阿婆将还未干透的粉裙还给陈在溪。

    除了粉裙外,还有一支玉簪,一根红线,以及挂在裙上的荷包。

    这些都是从她身上翻出来的。

    陈在溪看着手上的物件。

    荷包里装着一份路引和十两银子,路引是老夫人找人置办的,而银子是临行前,绿罗放进去的。

    红线,红线绕在手腕上,可以保平安。

    “……”

    这四样,就是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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