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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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清晰起来,她不确定地嘀咕:“许久未做梦了,是因为今早见到表哥了吗?不然怎么又……”

    许久未做梦,陈在溪害觉得有些新鲜。

    刚来江阳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有些不习惯,隔几日便会做梦。绿罗会在梦中陪着她,表哥有时也会出现在梦里。

    也就是这时,陈在溪发现自己不太会骗人。

    原来伪装出来的喜欢和依赖,也是会花掉真心的。

    所以难过和不适应也全是真的。

    好在她还有舅舅和舅母,她现在放下了,或许等舅舅将绿罗接过来,她就全都放下了。

    “表哥,”这几日在狱中,她日日不安,陈在溪唤他,娇声抱怨:“我近日很不开心,狱牢里好黑啊,那些狱卒不给我饭吃,还用鞭子吓唬我……”

    一股脑抱怨了许多,陈在溪用手背去抹眼泪,又开始哭。

    等哭累了,她双手抬起握住眼前人的手腕,她将宋知礼的手搭在腰间,委屈道,“表哥你摸摸,我还瘦了。”

    落在腰间的手有些烫,表哥没有反应。

    是啊,这是梦,梦里的表哥从未说过话。

    她第一次希望这个梦能长一些。

    她宁愿在梦中也不想回狱牢了,等睁开眼,狱卒发现她在医馆醒了,会不会又来审问她?

    陈在溪叹气,抬眼,见稀薄的月光落在表哥的双眸,他神色是熟悉的冷淡。

    “其实表哥,还有一事也让我很不开心,”陈在溪放下他的手,揉着眼睛道:“表哥是来江州了吗?在溪今早好像看见你了,都有些害怕了。”

    第78章

    “她怎么还不醒?”

    寒气极重, 在这样阴沉的地方呆久,有时陶婷会生出一种错觉。

    她不如死了算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转过头看身旁的粉衣姑娘, 想起第一次见陈在溪时的模样。

    女孩很干净,一双眸清澈明亮。

    可是现在呢?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可只要能活下来好。

    陶婷呼出口气, 用指尖去触陈在溪的脸颊, 替她抹掉脸侧的泥渍。

    感受到手下的人似是动了,陶婷忙抬手去推她, 连声唤:“妹妹?”

    陈在溪茫然地睁开眼,抬眸时,眼前是熟悉的黑暗。

    陶婷见她醒来,直呼出口气, 又将她从地上拉起,紧张地问:“昨日那些狱卒将你带去哪了?”

    “我……”像是睡了好长一觉, 久到在梦中发生的一切, 都像是真的一样。

    “说啊,我提心吊胆了一夜。”陶婷摸摸她脸颊,担忧道。

    “我昨日被狱卒叫走, ”陈在溪回过神, 理着记忆:“他们将我带到了一间屋子,又,又问我好多问题, 还拿鞭子吓唬我, 我便晕了过去。”

    “后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医馆, 是怕我死了吗?”陈在溪更疑惑了, “我怎么回来了?”

    “那狱卒将你扔了进来,大抵是因为留着你有用。”

    陈在溪不知那些人要问她什么, 但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同陶姐姐说得一样,他们将她救下,是因为她昨日透露的什么,对案子有用吗?

    陶婷见她沉思,皱起眉关心,“我方才叫不醒你,还以为你出事了,你身子怎这般差,真的吓死我了妹妹。”

    “叫不醒我?”陈在溪捂着心口,想了好一会儿以后,她轻声道:“我大抵是犯病了?”

    她曾在江阳便晕过一次,陈在溪意识到自己身子不好,好在舅母开始给她熬药,她好了很多。

    可自被抓到这里以后,她几日未喝药,现下叫不醒,只能同这有关系。

    “你还能醒就好,”陶婷拍拍她,将藏在袖中的馒头递过去:“吃。”

    半个馒头的边缘已经风干,陈在溪接过,用手去触碰边缘,眼眶泛红。

    狱牢里愈发沉寂了,在这里呆久,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死寂。

    直到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是狱卒提着灯。

    片刻后,灯被放到一旁,狱卒拿出钥匙,将锁链解开,高声道:“罪人石进私藏私贩淡盐,籍没财产,宜准法处斩,其府支党,按律法依惩,杖责两百。”

    没给人反应的时间,狱卒将人拖出来,拿着竹板往下行刑。

    本朝私贩盐即是重罪,按照律法,应当初凌迟,斩首示众,以此为戒。

    石进当职时行事猖狂,现如今他已经落败,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也被拖下水,没有无辜与不无辜,都不过是刑狱里一句话的判决。

    处理起这些小人物,狱卒的手上没有留情,每一次行刑都高高抬起手。竹板落下的声音加重,地上的呜咽声越来越小。

    一声一声,落在耳边,直至最后一丝声响也没有。

    暗无天日的狱牢,唯一的光芒还在狱卒手中,陈在溪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看着被狱卒压在地上的女人,双眸中一点一点失去焦距。

    “要死了,”陶婷在这时将头环住,声音有些绝望:“都贩了这么些年了,怎么就突然落败了?”

    陈在溪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们这些后院女子,已是贱籍,按照律法,应当流放。

    照现下这般行刑,他们是在逼死人。

    陈在溪侧过头,面色惨白:“姐姐是知道些什么?”

    “是知州来灭口了,”陶婷努力平静地下来:“知州曾来过府上,我们这些人都见过,现下大抵是大理寺查到了什么,知州他想将自己干净地摘出去。”

    “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陈在溪盯着黑暗。

    “私盐一案由大理寺派人审案,”陶婷顿了一下:“他们这是私自用刑,或许再等等,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呢?”

    虽是这般说,可她们这些小人物,既是死了,又有谁会管?

    狱牢之下,浓厚的血腥气弥漫。

    无论怎么忽视,都忽视不了皮肉撕裂的声音。

    陈在溪都快要绝望了,不知过去多久了,一阵脚步声落在耳畔。

    她紧张地抬眼,看见领头那人的腰间挂着木牌,木牌晃荡,勉强能看清写着大理寺三字。

    领头那人手中拿还着盏灯,陈在溪刚燃起希望,却看见他将灯递给了一旁的狱卒,问他:“怎还未处理好?”

    “杖责完就放,只是这些个女子太弱了,方才没气了几个。”

    “没气了便拖出去吧,快些处理。”

    这样轻飘飘的语调……陈在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所以死了的人,只要拖出去就好了?

    狱卒一转头,就看见她不可置信的表情,走过去,他粗暴地就将陈在溪拉起,“你过来。”

    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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