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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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过没准备好的。”

    她只是没准备好,她也很无措。

    现在又该如何, 如何面对老夫人?如何面对佳茵姐姐?如何同父亲说?

    心脏闷得透不过气, 她只想把自己缩在黑暗里,最好谁也不见。

    一时间还有些恍惚,愣了下, 陈在溪久违地看见了母亲。

    熟悉的冷脸已经有些模糊, 眨了下眼睛, 却发现这又只是错觉。

    阿娘。

    阿娘也答应过她会等她长大。

    陈在溪都快忘了, 忘了那段时间是如何过来的。

    那时她并不懂死亡的意义,只以为阿娘去了很远了地方。远到只有她长大了, 才能去见阿娘。

    她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适应新环境,适应下人们的不上心,适应新夫人,适应妹妹弟弟的出现。

    现下要成亲,意味着又要学着适应。

    有时候陈在溪真的很希望生活是一成不变的,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了。

    刚想到这,盖在脸侧的罗裘忽而被人掀开,一片光亮落在眼底,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是没准备好,还是害怕?”

    男声冷静,陈在溪颤了下,便对上宋知礼的双眸。

    他眼底很少有明显的情绪,始终是平静的,就像深潭般,却将人映得一清二楚。

    陈在溪侧过脸,抓着罗裘想盖住脸,她不想让表哥看着自己。

    但扯了下,却没扯动。

    “先说话。”

    这般强硬的语气,陈在溪闭上眼睛,只好翁声道:“都有吧。”

    她就是一个容易胆怯的人。

    见她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宋知礼微蹙起眉,问她:“为何害怕?”

    “我只是没准备好。”

    “今日可是在相看?”宋知礼换了一个问题。

    陈在溪没说话,只是侧过身躲起来,又要逃避。

    宋知礼很少同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相处,见她逃避的模样,他神色冷下,额间直跳。

    他却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宋知礼抬手拉住她的手腕,想将人从罗裘中扯出来,指尖才刚触碰上去,却传来一声娇气的疼。

    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松开。

    他顿了下,又用手掌盖住她的手背。

    “沈二年纪太小,表哥前年去沈家时,见过他摔盘子发脾气。”他忽然说。

    “嗯。”陈在溪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今日见你同沈二相看,表哥也有些生气。 ”

    宋知礼轻抚着她手背,缓缓问:“不是答应表哥了?”

    “是老夫人叫我去的。”

    盖住手背掌心温热干燥,将心中的不安驱散了些,陈在溪终于动了,她一点一点支起身。

    宋知礼又替她擦眼泪,“表哥只是问你,不是怪你。方才同沈二说了什么?”

    “我没说要嫁他,”陈在溪摇头:“表哥,我同他说我有心上人的,我都和他说明白了的……”

    “嗯,”宋知礼将绸帕放在一边,语调缓和了些:“那怎么还没准备好?”

    “我有点怕,”陈在溪将脸捂住,抽哽道:“老夫人不喜欢我,佳茵姐姐也不想我嫁表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所以表哥今日这般说,我真的很生气。”

    “你让表哥怎么办?”

    小妻子年龄太小,宋知礼忽然有些无奈,感受到久违地头疼。

    “你今日摔在地,祖母给你定婚期你也答应,到底是害怕,还是不相信表哥?”

    “都有吧。”陈在溪不知道怎么说,又模糊道。

    头又开始疼了。

    宋知礼忍了忍,语调是克制过得平静:“表哥给你时间准备,是以为你不能接受,若你只是害怕,准备便没有意义。”

    “还有什么不明白吗?”他问。

    陈在溪摇头,主动上前抱住他。

    他态度缓和下来,像一位循循善诱的长者。她很少被这般耐心的哄着,此刻有些难过,也觉得自己错了。

    冷冽的松香将她环住,她蹭着他衣服擦眼泪,双眼都是红的。

    陈在溪只是觉得,表哥脾性这般好,嫁给他好像也不错。

    下一瞬,宋知礼将手压在她背上,他神色已然冷淡下来,声音也透着几分冷冽。

    “那表哥问你,同沈二说话时为什么对他笑?”

    陈在溪愣了愣,想为自己辩解:“表哥我没有……”

    宋知礼把玩着她腰间的发丝,没带什么情绪地询问:“是在溪也想让他喜欢你吗?”

    “没有。”陈在溪皱起眉:“我不喜欢表哥这样说。”

    “那就是他喜欢在溪,”宋知礼轻笑了下:“若是不嫁表哥,在溪会应下这门婚事?”

    陈在溪一顿,被这几句话绕进去了。

    她不由得设想,若是老夫人一开始就给她定沈家的亲,她还会去找表哥吗?

    才只是沉默了一瞬,宋知礼握住她发丝的手收紧。

    陈在溪回过神,下意识摇头:“在溪只想嫁表哥的。”

    宋知礼还是有些不满意,这种情绪很浅,却让人无法忽视。

    夜色浓稠,熄了灯以后的室内彻底寂静。

    片刻后,却传来几声娇娇的抱怨。

    等打更声第二次响起时,屋内的抱怨已经转为抽泣。

    床榻边的帷幔摇曳。

    是陈在溪在低低地抽泣,乌黑的发丝落在腰侧,随着男人的动作颤动起来。

    从喉间溢出来的哭声断断续续,禁锢在腰上的手却愈渐手紧。

    陈在溪捂住脸,耳根又红又烫,她后悔地娇声呜咽:“……在溪,不想嫁,表哥,了。”

    没得到回应,只是他的动作更重,更深。

    陈在溪轻轻地哭,仍旧用手捂着脸,片刻后,她感受到颈侧一痒,伴随着很轻地喘息。

    男人掐着她腰,抵在她身前:“将手放下来,表哥要看你。”

    夜晚开始变得漫长,陈在溪累到哭也哭不出来,只记得自己好似连说了几句要嫁给表哥。

    至于最后是如何睡着的,她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表哥抱得她很紧,她已经有些适应了,昏昏沉沉中,意识逐渐下沉,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是一个红色的梦。

    拜堂成亲。

    喝完合卺酒以后……

    然后呢?她的夫君呢?

    她的夫君是谁?

    陈在溪觉得头好疼好疼。

    身体却还在不断下沉,就好像不是做梦。

    哪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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