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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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她连着收回了放在高柜上的目光, 面色有些嫌恶。

    上京的闺秀里,没人愿意去接触一只老鼠。

    这种阴恶生物, 往往恶心到大家主动闪躲。

    于是这会儿, 见大家目光嫌弃,陈在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表哥大概也听见了吧?心下忽然又有些害怕,她侧过脸, 纠结了片刻:“没, 没事,大家不要怕,我可以过去看看。”

    她一步一步, 缓慢地靠近紫檀高柜。

    直至走到书柜旁。抬眸, 视线的正前, 身躯修长的男人静静站着。只是傍晚的光线不够明朗, 男人的一张脸都沉匿在暗处,让人看不出神情。

    虽看不清, 却能感受到独属于表哥的压迫,陈在溪止步,有些不敢再上前。

    这时,身后又传来宋晚云催促地声音:“你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些污秽?你再离近些看啊,若是还在,好叫下人过去。”

    这声音急促,陈在溪听得有些心悸,害怕和惶恐一同袭来,她只得抬步靠近,直至紫檀木高柜完全挡住她的身影。

    面前,昏暗的一角狭窄,高柜隔离开的死角处其实只能站一个人。

    可若是不上前,便会被察觉出异样,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片刻,陈在溪还是朝前靠近。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懊恼。

    既是如此,她就不该拉表哥进屋的,她和表哥,本是什么也没有的关系。可眼下局势,怎么就有些说不清了呢?

    越想越慌,心脏不停跳动,抬眼便是高大的身影,使得她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往前走。

    她还不忘回应,轻声道:“那我走进看看。”

    没走两步,鞋尖忽然顶到什么,陈在溪止住脚步,细细一看,是她差点踩到了表哥的步履。

    察觉到以后,害怕大于慌乱,与此同时,从耳根蔓延开得潮红一直烧到脖颈,她急得只想退后。

    直至下一瞬,细腰被一手笼住,是有些强硬的力道,带着不容许人反抗地威严。于是乎,她退后的动作止住,不可避免地朝前扑去。

    陈在溪有些懵,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额头都已经磕到一处硬物,疼痛拉回思绪,使得她从慌乱中抽离。

    她吃疼,眯着眼睛抬头,发觉表哥的神色有些怪。

    顿了下,陈在溪才意识到,她额头磕上的地方,正正好位于表哥肩下的肋骨处。

    也是伤口的地方。

    所以表哥是在疼吗?

    只稀薄的光亮,让她看不清男人眼下的情绪,寂静间,越看不清越紧张。

    两个人相隔很近,陈在溪便想抬手触碰他的伤口。

    就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在溪你怎么了 ,方才是老鼠吗?”

    女声落下,陈在溪浑身僵住,才意识到姐姐们还在。

    而此刻,她被表哥搂着腰,脸颊之差一毫,便能抵上表哥的胸膛。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时,落在腰上的手使得她僵硬不堪。

    陈在溪知道,是因为她方才退后的有些突兀,所以表哥才好心拉了她一下,可这幅样子要是被看见,就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思及,她挣脱,可禁锢在腰上的手未第一时间松开。陈在溪便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表哥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她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消散,跟着就转身,大步跑回梳妆台旁。

    没得到回应的宋妙仪皱起眉:“在溪你——”

    陈在溪拉住她手,胆怯地叫了一声:“姐姐,是它还没走。”

    道出这一句话时,她语调发颤,让人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她的恐惧。

    一时间,几个人再次被吓到。

    宋妙仪也害怕,缓了缓,她摇头:“让下人来收拾。”

    陈在溪便顺势说:“好,我,我让绿罗进屋,姐姐们先出去吧。”

    三人自是点头,一边走一边还闪躲着目光,毕竟没人想看见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而江宁夏此刻,没由来地有些烦躁。

    耳坠消失了就算了,这梧桐院里还这般不干净。她皱起眉,只觉得很晦气。

    但抬步走到门口时,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往右边看去。

    “宁夏姐姐。”

    却忽而被人叫住,江宁夏只得收回了目光,“在溪妹妹?”

    陈在溪语气真诚:“在溪是想说,姐姐一定要好好找耳坠,东院到梧桐院的一路上,可万不能忽视。”

    提起耳坠,江宁夏兴致不高,“嗯。”

    等众人走出屋,陈在溪顺手将门合上,一边道:“姐姐们,我让绿罗叫人进屋将老鼠抓出来,委屈姐姐们坐在院子里了,我去给几位姐姐倒茶喝。”

    听见这话,宋晚云面色难看:“谁要喝你的茶,脏死了都。”

    “在溪妹妹,耳坠还未寻到,我心里不能踏实,还得去找找。”江宁夏也推辞,只是这般说。

    “好。”

    片刻,重回一室安静。

    终于送走了几人,陈在溪将背靠在门上,感受到自己得心脏正不断跳动。

    一声一声,她平静了半响,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思绪渐渐回笼,她回想着方才,再度懊恼。

    碰到表哥的鞋尖时,她退后的动作其实有些傻气……若不是表哥抬手拉住了她,姐姐们大概已经发现异样了。

    陈在溪又抬手摸了摸额头,指腹刚触碰到肌肤,她感受到清晰的疼痛。

    顿了下,她后知后觉地忆起表哥的伤口。

    此刻日落时分,陈在溪只好重新推开内室的门,一边探头一边走进屋。

    只是一想到方才的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便只想要逃避。

    “……”

    傻站了会儿,她试探性地唤了声:“表哥?”

    屋内寂静,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冷淡的“嗯”。

    语调正常,陈在溪放心了些。

    其实表哥这样的人,也不会因为她方才掩饰的几句话生气吧?

    进屋后,陈在溪侧过头,第一眼望见的是木窗外的落日余晖,随即注意到,表哥竟站在她的书桌旁。

    可她这张书桌不只是用来做功课,还放着很多零散的物件,有笔有墨也有杂书,甚至于还有画了一半的画……

    像是被长辈窥探到日常一般,她有些匆忙地走去。长桌旁,玄衣男人平静地站着,他低垂眸,不知在看什么。

    顺着表哥的目光看去,陈在溪看见散落在桌案上的字帖,是方才从竹盒里拿出的,看完以后她忘了收。

    不是那些零散的物件,她松了口气,不甚在意,便关切道:“表哥,方才我不小心磕到了你的伤口。”

    宋知礼仍旧将目光放在长桌间的字帖上,语调淡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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