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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不想当COSER的女仆不是好揍敌客夫人》 40-50(第9/17页)
时间紧任务重, 得尽快了。
“今天如果没找到, 明天就直接下山吧。”糜稽少爷选择比较稳妥的办法。
他抓了一包零食滋啦一下拆开倒入嘴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不太安心。
“你一个人总感觉不太安全。”
不安的情绪不仅仅只有他有。
我似乎也感觉到什么让我头皮发麻的东西,我不知道是动物那部分造成的亦或者是我本人的第六感造成的。
没有人的踪迹。
即使是有衣物也好,有骨头也好, 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呼出来的气是热的,吸入的空气冰冷得让五脏六腑都隐隐不快。
试着看看雪地兔的记忆好了,从一直生活在这片雪地的动物身上应该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红色的眼睛, 是同伴的眼睛?
视线之中出现的是狭小的洞穴、毛茸茸的触感、同伴的气味, 以及晶莹剔透如同绿色宝石般的果实。
洞穴的更深处隐隐约约有着本能忌惮的感觉, 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坚硬物体剐蹭墙壁的声音。
心脏碰碰跳动着。
鼻翼抽动两下,前爪不安地抬起来,下一秒后腿一蹬向更远处逃离, 遥遥看去毫无防备同伴正咬住一颗果实, 下一秒从洞穴伸出探出什么赤红的东西,而同伴连嚎叫声都发不出来。
奔跑。
逃走!
活下去——
红色的, 和夺走同伴性命一样的赤红。
复仇,复仇, 复仇, 复仇——
最后是血液流失落在雪地上,一滴一滴赤红的, 像极了同伴投来的那双红彤彤的眼眸。
吸气。
呼气。
所以我才不喜欢潜入别人的记忆,人类复杂的情感以及动物纯粹的感觉,就像是一团浆糊又像是有针在挑动神经带来的不安感。
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总算是有点线索了。”我声音闷闷的,变回自己的模样重新戴上兜帽,“几百米外有洞穴,我们要找的应该就在那里了。”
冷静又沉稳地出发吧,奥露艾塔。
不可以被动物的本能牵着鼻子走。
我就是我,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所以请多多注视着我吧。
“奥露艾塔。”糜稽少爷的声音把我又拉回来,他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刚刚查到了点情报,大概一个月前有探险队在艾莫拉德雪山全部翻车……”
我朝着上方走着,逆着风而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反射光亮让我下意识眯眼。
糜稽少爷继续说着:“科研队无线传回来的最后视频拍到了还算是有用的东西。”
我停下了脚步,看向十几米外的冒着绿色幽光的洞穴。
“什么事情?”
糜稽将他黑进去的视频放大好几倍同时鼠标滑动着,让模糊的分辨率更清晰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视频是黑白的,但是可以看到右下角出现的疑似尾巴的形状。
有点完蛋。
“保守估计一只成年艾塔角蛇的大小在……”
他的声音被我胸口的警报器的滴滴声掩盖住,一颗绿色果实滚落到雪地上最后一路向下落到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弯腰伸出手去捡起它。
“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耳畔不断传来古怪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地方又像是有人贴在耳边呢喃诱惑着。
糜稽少爷的声音一卡一顿着,像是老旧唱片卡壳。
迷迷糊糊的,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像是拼图。
摄人心魄的绿侵占了所有理智,人类无法抵挡自己的欲望。
因为口口曾经说过,人类口口于口口欲望……等等,谁说的来着?
脚下一轻一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眼前出现幻影了,一个脑袋又一个脑袋,连手指也出现重影变成触手的模样。
好恶心,好想吐。
胃部不断上涌着胃酸,而有一口气一直哽在胸口什么都吐不出来,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脏。
幻术?
毒?
不行,得赶快挣脱过来,但是身体一时重得像是七扇试练之门,一时又像是轻飘飘的棉花糖。方向无法辨认,五感被笼罩上一层细纱。
面前出现了谁的影子,黑漆漆的像是乌鸦朝我走来,她的脸像是一团乌云逐渐揭开阴霾,熟悉的轮廓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是苏珊。
我以为永远不会见到她了,可是眼前的她和我记忆中没有半分偏差。
被风吹起的头发也好、望向我的眼睛也好,脸上的痣也好,仿佛时间没有改变她一分一毫。
苏珊的时间被永远冻结了。
可是我明白的,她早就已经死掉了。
死在下雨天,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死于一枚有毒的医疗针管,最后火化。
一部分在流星街的墓碑下长眠,另一部分被我制成银饰随时携带。
所以,眼前的不是苏珊,也不能是苏珊。
是幻觉,是通过我记忆变出的幻觉。
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
滋啦——
手心一阵刺痛,脑袋被束缚住的神经一下子松开,就像是断掉的琴弦发出嗡的一声。我整个人失去力气跌落在地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汗打湿了我的鬓发,让它紧紧贴在我的脸侧。
不需要想象,我现在多半就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女鬼一样。
耳朵还有点钝痛,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嘴唇也破了皮,口腔之中是铁锈味。
眼睛干涩的,我从一片雾蒙蒙之中注视到眼前掌心被电击之后产生的淡淡伤痕,还有一点烧焦血肉的味道。
多亏了这种疼痛才让我恢复意识吧。
掌心有几个明显的月牙印,多半是刚刚意识模糊的时候自己掐的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心脏到现在仍然还在疯狂跳动着,浑身的血液像是熔浆般滚烫。
等等。
糜稽少爷的吊坠去哪里了?
刚刚应该还拿着的。
他好像说着什么,只不过没有听清楚。
我抬手用衣袖擦拭耳朵流出的血液,伸手在周围摩挲起来,企图找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耳朵终于争气地挣扎出禁音的世界,细小的声音滴滴作响来自我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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