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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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像是小兽圈地盘似的,要在他身上撒一泡狠的。

    容雪诗又失笑。

    然而他抬眼,她那一张脸不知是何时凑了过来,鼻尖熏起一点热汗,好似要化开了粉釉,落到了人中,她又焦躁舔了进去,双手按着他的腿,强忍着暴虐的脾性没有扒开,“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反悔了?”

    他微微后仰,单掌撑着藤垫,胸肺莫名烧灼,“没有,等我回来。”

    她顿时喜笑颜开,又坐了回去,指头勾着他的小指,享用起了蜜汤热食。

    但小祖宗又怎么会是听话的呢?

    大主君前脚刚离开八万春山,小主君下一刻偷溜下山,去了八万春山最近的小螺顶,哪怕她使出妖梦小幽抄,也要两日脚程。

    好在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哪怕没下过山,也知道要找个多毛会飞的,于是她刚出去没多久,就盯上了一只落单的小凤凰。一番拳打脚踢后,小凤凰没有她阴险,当场落败,它愿赌服输,哭哭啼啼驮着她飞向了小螺顶。

    小螺顶处在人间王朝与妖界的边缘,香火却意外很盛,金桂黄墙,灰黑薄瓦,氤氲着一股清甜恒久的老山檀香,柔绸如丝,金塘里还种着一池白雪莲花,以及几尾活俏的鲤鱼,水波溅过她那小金裙。

    小凤凰啜着泪珠,朦胧瞧着那坏家伙,在那高挂着一串白脆玉兰的殿前,装模作样捐了香油钱。

    她还大言不惭要求姻缘签。

    烟火缭缭,众生都在殿前求爱,或是愁绪万千,或是害羞期待,只有她是最小的,最快活的。从侧脸看,脸腮软白汪汪的,翘着一颗唇珠,长得乖乖水水,心肠却是坏得很,还欺负它做脚蹬!

    小凤凰正生着闷气,那坏家伙高高兴兴走出殿来,她嫌弃它的泪泡儿,“怎么这么能哭?你是鸟不是泪包呀!算啦,我请你吃东西喔。”

    说是请吃,实际上就是把她那一碗糖芋艿跟糯米藕拨给它几块!

    坏蛇妖!

    这人间它再也不来了呜呜!

    笃笃笃。

    阴萝又骑着这一头瘦弱伶俜的小凤凰回到她的八万春山,等它放下自己,拍拍屁股就走。

    小凤凰憋了一股气儿,“你就这样走了?”

    它才初初化形,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头都没阴萝高,浑身白生生的,眉心一点红珠。

    “喔?你要答谢是不是?我家里狐教过的。”

    她就揪起它的一块嫩生生的脸肉,甜津津亲了一口,“哪,答谢。”

    ……?

    小凤凰怔怔看着她甩开金环雕花的小马尾,踢踢踏踏跑进了那密山里,唇角不自觉咧开,露出小兔牙,“……笨蛇妖!这样乱亲是要被鸟吃掉的!”

    而这一幕被圣君们看得清清楚楚。

    戮世圣君吹了一记口哨,“真是知好色而慕少艾,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差得远了。”

    歧途圣君心惊胆跳,“……你就少说两句吧。”

    旁边这位都要气得发颠了。

    为了他家那位小祖宗能顺利蜕皮,他们四位圣君被这狐狸从万妖朝里硬生生揪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谋划什么颠覆苍生的祸事,惹得那君者大宫紧张不已!

    歧途圣君只得把目光转向他们的女君,让她们快快救场。

    不寐圣君挽着发,清冷又美丽,“永劫,节哀。”

    噬心圣君迟疑片刻,“……习惯就好?”

    歧途圣君:“……”

    您俩还不如不救呢!

    “噔噔噔——”

    阴萝闻到那一股香得刺鼻的狐狸味儿,跑进了那一条爬满葡萄藤儿的寂静长廊,扑到那人的裙袍边,黏黏糊糊叫着,“容雪诗——”

    但她的膝骨被一柄红伞骨冰冷抵住,阻止她再进半步。

    妖域圣君翘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别,叫得这么浪,我个老家伙,不适合。”

    “什么呀?”

    她又蹬着小腿跳过来,正要抱他,被那红伞挡在胸膛,濡湿了颈前的白肌,“私自下山,你知道规矩的,先在这跪着。”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正要发怒,又听他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受这八万春山的规矩,你尽管下山去。”

    她眉间戾气勃发,但还是一声不吭地站着,没跪,也没走。

    容雪诗心想,出息了,被他养了一回,竟有了耐性。

    但他还是挟伞离开。

    第二十四夜,长廊外下起暴雨,藤儿软滑弹跳,占风铎吹得哗棱作响,那一道娇窈的影子被摇得模糊,溢满水汽。

    容雪诗撑伞经过时,顿了顿,余光早就将她的模样收入,唇儿是乌暗的,似乎被她咬烂了几次,痂口还带着粉腥。

    他手掌紧了紧,将伞递过去,声音平静。

    “拿着,去远一点的地方淋死,别碍了本尊的眼。”

    给你个台阶,自己乖乖找个地方休息去,那么犟种做什么,真是没把平日里学的厚脸皮用进去!

    她却不看他,握拳的掌心忽然张开,猛地往嘴里吞咽。

    他飞快擒住她的手腕,剥出了那一团被血水泡得模糊的,难掩惊怒,“……你干什么?谁让你乱吃——”

    那赫然是一张牵了名姓的姻缘笺。

    船上有月,春花到家,是大吉利,也是上上签。

    他哑然。

    “你……下山,是为了这张破纸?”

    这仿佛刺激到了她,冷翠蛇瞳湿淋淋的,像是碎了千万遍,“是!是破纸!是我该死!怎么求了它!一点用都没有!佛该死!它也该死!”

    她夺了回来,又要塞回喉腔,毁尸灭迹,但却被紧紧箍住腕骨。

    容雪诗本想问她,她跟那只小雏凤什么关系,怎么那么亲密,还贴脸亲香,她是不是挑个顺眼的都可以?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问罪的怒气,他抽走了那一张上上签,贴在了自己的额心,遮住了眼与鼻骨,只余一张可吻的唇。

    红伞撑得极开,将她拢到怀里。

    远处寒山白珠乱跳,热唇贴了冷。

    他要融化她。

    她却不肯乖顺听从,转头拧开颈骨,容雪诗一次次把她的脸捞回来,轻细啄着,吮着,慢慢吸弄,但她还是不愿意张开。

    容雪诗就边吻,边问她,“去的是哪一座佛寺?该不会,随便弄张纸,来骗我?”

    她果然上当,怒声,“怀疑我是不是?是小螺顶,你可以去问——”

    他似盘旋已久的鹰隼,在这一刻骤然冲撞进去,再也不肯离开巢穴。扶着她的后颈的手悄然滑落,从腰及臀,将她牢牢占住,容雪诗舒适喟叹一声,眉眼也随之舒展,随即就是细碎软和地问,“是么?是什么样的佛寺?你迷路了吗?有没有饿着?”

    她竟是那么好哄,被他吻了一吻,怨气消散。

    “是一间老佛庙,很久啦,那黄墙都掉了皮,长满了金桂跟玉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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