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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 50-58(第5/12页)
。王谢堂前燕都飞入了寻常百姓家,名家大儒也该走入平民百姓之家。
在读书教育上,不敢说百分之百的公平,至少不再是天差地别。
“严宗。”虞昉手指敲打着案几,脸上浮起了笑。
严相府的宝贝,只会更多!
春天已真正来临,该跟严宗算账了!
第54章
天气晴好, 真正开了春,严宗似乎很怕冷,薰笼里点着炭, 屋内众人都热得冒汗,他还裹着厚皮裘。
“咳咳咳。”严宗刚开口,就咳了一阵。
原本白面馒头一样的胖脸, 好像里面的水被晒干了,变得蜡黄,皮耷拉下来, 随着他的咳嗽不断颤动。
咳完之后,严宗吃了口水,呼哧喘着气, 将茶盏哐当扔回高几上,恶狠狠道:“她虞氏想要我死, 想要我们死。我已经老了, 一只脚踏进了棺材,我不怕死。我严氏还有儿孙,你们都有儿孙,他要我们断子绝孙, 你们可甘心!”
曾经高朋满座的严府,门前早已门可罗雀。书房里坐着的几人,都是以前严宗的亲信。
亲信也没全来,有人生病, 有人闭门不出。
局势不明,亲信也靠不住, 大难临头各自飞。
黄宗尙缩在角落,茫然而无助。他以前高攀不上严宗, 严府办酒宴喜事,他只能坐在最远的角落。
严宗身边的小厮来请,黄宗尙惊骇莫名,只是他混进礼部当差,礼部值房空荡荡,茶水房连水都吃不到一口。
只茶水房并非如此,有人得了茶水,有人如他一样没有得到。听他们私底下议论,没得茶水的官员,差使肯定保不住,说不定还会被抄家流放。
以前黄宗尙领了景元帝的旨意,几次前去雍州府传旨意。当时自以为虞昉是难得的知己,在她面前颇为张狂。
如今回想起来,黄宗尙吓破了胆。
他竟然得罪了新帝!
黄宗尙怕死,更怕被抄家灭族,瑟缩着,止不住浑身发寒,如严宗那样裹紧了外袍。
“相爷。”有人迟疑着开口,严宗眼神冰冷看了过去,呵呵打断他道:“我如今算是什么相爷,相爷在政事堂里坐着,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你我如今,能如何呢?”那人没有争辩,忧心忡忡道。
“你怕不怕死?”严宗盯着他问道。
那人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太后,你可还记得?”严宗问道。
姚太后在御街上的惨烈,大家都历历在目。
黄宗尙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为何突然提到了姚太后。
严宗神色阴狠,朝黄宗尙看了过来,他浑身一震,只听到严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黄宗尙从严府角门出来,整个人精神恍惚,摇摇晃晃朝巷子外走去。
小巷幽静,午后太阳高悬,从嫩绿的树荫中洒下,地上洛满了辛夷花杏花花瓣,春和景明。
黄宗尙眼里看不到春光,严宗的话在耳边不断回荡,双腿酸软无力,每走一步都重若千斤。
守在小巷外的车夫见到黄宗尙过来,连忙上前唤他,他恍惚上了马车,道:“去桑家瓦子。”
他现在不想回府,只想大醉一场。
车夫调转马头,朝桑家瓦子驶去。朝堂大变天,正值一年天气最好时,又经过了一整个气氛紧张的寒冬,京城百姓争先恐后走出家门,比往年还要热闹。
马车到瓦子前就停住了,鳞次栉比的铺子前,小贩来回叫卖,还有好些人蹲在地上,吆喝着卖传家宝,药到病除起死回生的方症良药。
老钱蹲在一个摊子前,拿着银针盒很是纠结。
“扁鹊留下来的银针,扁鹊,扁鹊!一针下去,起死人肉白骨!这位贵爷,你是识货有缘人,这扁鹊祖师爷留下来的银针,竟然被你给碰上了!”
老钱觉着摊主是骗子,扁鹊使用过的银针,哪能留到现在。就算留到现在,也不会到摊贩手中。
他瞥了眼摊主,尖嘴猴腮,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人。
只是,老钱又迟疑了。
只要一两银子,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丁点的可能,他也不想错过。
桃娘子生辰快到了,老钱绞尽脑汁,想买份得她心意的生辰礼。桃娘子醉心医术,银针普通,沾上扁鹊就不普通了。
老钱想到桃娘子,心一横下了决定,道:“二十个大钱!你卖不卖?”
摊主差点没跳起来,生气道:“二十个大钱,这位贵爷,你并非在讨价还价,你是祖师爷扁鹊不敬!”
老钱放下了银针盒,起身就要离开,“不卖就算了。”
他有自己的坚持,绝不会用扁鹊用过的银针是假来压价,要是说了,头发丝大笑的可能就没了,亵渎了他对桃娘子的深情。
摊主又跳起来,愈发生气了,“拿去拿去,二十个大钱就二十个大钱,反正祖师爷扁鹊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我头上!”
老钱哼了声,仔细数了二十个大钱给了摊主,将银针盒宝贝地塞到了怀里,走两步偷笑一声,想着桃娘子收到扁鹊用过银针的笑脸。
光顾着乐,老钱一时走了神,与一人迎面相撞。他哎哟一声,退后一步,使出眼色让跟着他的护卫退下,拉出架势就要吵架。
“你”老钱看清楚对面的人,瞎了眼几个字还没骂出口,便咦了声,“原来是老熟人。”
黄宗尙也看认出了老钱,他像是傻了般,心中百感交集,愣愣站在了那里。
老钱眼珠子翻动着,嘿了声,手在黄宗尙面前挥了挥,“你怎地了?哟,以前你可是白白胖胖,怎地变成了腌苦瓜?”
黄宗尙嘴唇哆嗦了下,差点没哭出来。他不顾一切抓住了老钱的手臂,嚎嗓道:“老熟人,你”
“闭嘴!”老钱见势不对,抬手捂住了黄宗尙的嘴,飞快四望,将黄宗尙拖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护卫跟了过来,黄宗尙吓得面无人色,叽叽歪歪道:“老熟人,你要作甚?”
老钱哭笑不得,想到黄宗尙初次来雍州府的趾高气扬,再对比他如今的失魂落魄,没出息的样子,很是怀疑他的进士,也是路边摊上买了来。
“你爹死了?”老钱挑眉问道。
“我爹没死,好着呢。要死人了,是我要死了啊!”黄宗尙哭着道。
老钱眉头皱起,低声训斥道:“你不是还好生生活着,小声些,不许哭,出了何事,你一五一十道来。”
黄宗尙哦了声,将到严府之事,颠三倒四说了,“老熟人,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我儿孙也不想死啊!”
“你有孙子了?”老钱惊讶问道。
“没有孙子,我有儿子,以后会有。”黄宗上答道。
老钱白了黄宗尙一眼,这件事重要,他马上得进宫去向虞昉回禀。不过,他肯定不会在黄宗尙面前表露出来,道:“我还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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