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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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桃娘子。

    “你不要命了!我是大夫,你的披甲太重,必须解开透气!”桃娘子急了,甩开了虞邵南的手。

    虞邵南双眸哀哀望着桃娘子,她难过至极,狠下心道:“你必须听我的,将军很快就来了,你活着见她!”

    那边徐氏的哭声中,传来了惨叫。雍州铁骑兵上前,绞杀,踏着他们的尸首,继续向前。

    桃娘子手下不停,嘴里不断念叨着:“将军不让黑塔打前锋,你看,这个前锋怎么打,打了,要悔恨一辈子。徐氏也不尽是徐凤慜,自己的亲人,怎么下得了手。”

    “你也算是我的亲人,我拿你当弟弟看,这么好看的弟弟,我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将军更舍不得了,你快别动,我帮你把这铁疙瘩脱了”

    虞邵南没动了,手耷拉下去,任由桃娘子解开了身上的披甲。

    桃娘子的双手,一片血红,簌簌颤抖。她仰起头,望着天,“啊!”嘶声力竭,大哭不止。

    虞邵南的里衣,已经被磨成了碎片,嵌入血肉模糊的身体里。

    大楚兵被雍州铁骑兵打得节节败退,鬼哭狼嚎,纷纷丢下刀枪,顾不得景元帝了,举旗求饶。

    景元帝像是石像一样,被雍州军团团围住。向和骑在马上,绕着他转了几圈,喃喃道:“长得是比我要强上两分,就是,只怕是个傻子啊!”

    景元帝沙哑着嗓子,道:“虞昉呢,我要见虞昉!”

    向和一挥手,道:“把这个生得好看的傻子带走看好了,他好看的马,留给将军!”

    虞昉终于过了江,桃娘子等在岸边,看她目露焦急四下张望,上前将她带到了伤亡将士的营帐。

    “将军,阿南在里面。”桃娘子哽咽着道。

    虞昉身形晃了晃,停下了脚步,待努力平缓情绪之后,才走了进去。

    桃娘子守在营帐外,揪着地上的枯草,擦拭手指缝干涸的血。

    虞昉望着营帐中央直直躺着,裹着本白袍子的躯体,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上前,双腿跪在他身边,手抚上他青灰的脸,泪水滚滚滴落。

    第44章

    雍州军占据江陵城, 京畿一带彻底失守,威逼京都建安城。

    快过年了,因为打仗, 世家大族的大门紧闭,街头巷尾的铺子大多都关着门。不过因为雍州军不扰民,素有好名声在外, 寻常百姓还是与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做些小买卖,走动。

    两相对比之下, 气氛显出一种莫名的诡异。

    江陵城如其名,小河在城中蜿蜒穿过,百姓沿河而居。虞昉照样住进了沿河岸边的空宅邸, 忙着粮食户贴赋税等战后事宜。

    只是这次,虞邵南不在了, 只有铃兰在旁边帮忙。

    冬日的江陵城比不过雍州府寒冷, 与之不同的是湿冷,哪怕出太阳,也总觉着浑身濡湿,寒意丝丝缕缕往骨髓缝里钻。

    铃兰往薰笼里加了炭, 又去剪了几支茶花插在花瓶里。拳头大小妃色的花朵,衬得清冷的屋子,一下鲜活了不少。

    虞昉从成堆的旧账中抬起头来,望着荼白花瓶里的茶花, 映照在窗棂细纸上,像是一只握紧拳头, 用力挥舞的手臂。

    虞邵南去世时,也紧握着拳头。手指僵硬, 已经不能再打开,只看得到花钗的一角。

    他平时最爱美,喜欢簪花,经常被老钱他们嫌弃嘲讽。

    老钱他们拔了很多花花草草,放在了他的棺椁中,停灵在了江陵城的广寒寺。

    茶炉上的茶水滚了,铃兰提壶斟了盏茶走过来,看到虞昉在怔怔失神,放轻手脚,将茶水放在了她的左手边,上前磨起了墨。

    虞昉很快恢复了寻常,低头看起了账目。

    战后最为麻烦,要尽快恢复生产生机,填补打仗时的巨大损耗。

    兵丁的披甲,军饷,粮草,马匹等等还在其次,主要花销在兵丁的膳食补充上。

    奶一类无法保证,虞昉尽力保证铁骑精兵营每日的精粮,肉蛋供给。

    救助伤兵,她用了蒸馏酒精,全新的细绢蒸煮后作为伤布,且伤布换下来之后,全部烧毁,不再重复使用。

    这一切都是虞昉耗费了全部心血,苦心孤诣谋划而来。她打的是精兵路线,减少兵丁伤亡,弥补兵力不足的弱势,以少胜多。

    精兵,就代表着要足够多的钱,用金山银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黑塔沙哑着嗓子打了声招呼:“来了。”

    虞邵南去世后,黑塔几乎没有说话,将兵营的差使交给了向和,默默做起来虞昉的亲卫。

    虞昉知道他因为虞邵南替他前去冲锋,他心里难受,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便没有阻拦他。

    向和回道来了,掀帘进了屋,抬手见礼。

    虞昉招呼他坐,铃兰去倒了盏茶递给他,又回去磨起了墨。

    “将军,军营那边都安置好了。”向和说道,神色暗淡了几分。

    安置好,便是阵亡的兵丁火化后,归置好连着抚恤金,一并送归家乡。

    虞昉道了声辛苦,“抚恤的银子你去城里走一趟,按照这个上面的杀。”

    向和愣了下,接过虞昉递来的陈年旧卷宗,打开看了起来。

    旧卷宗上是江陵城官府涉及到人命伤亡的公文,向和做了好些年的县令,对这种公文最熟悉不过。

    地方官府发生死亡案例,超过五人,必须上报朝廷。如涉及到他人伤亡命案,必须上报大理寺刑部审理。

    地方州府九成九都不会上报,在卷宗,死亡上动一下手脚,改下死亡缘由,或者时辰就糊弄了过去。官府的书吏,编造卷宗是顶顶高手。

    这里面涉及到的官绅勾结,杀人灭口,欺行霸市,各种肮脏丧尽天良的手段,数不胜数。

    虞昉递来的卷宗,上面涉及到的人命,少则三五人,多则七八人。

    这是灭门了。

    向和看得脸色黑了下去,骂道:“这些混账狗东西,要是在雍州府,早就被砍了头!”

    “现在砍也不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要有人替天行道。”虞昉道。

    向和呼出一口浊气,心头敞亮了些,犹豫了下,道:“那个景元帝,一直在发疯,吵着要见将军。”

    渡江之后,虞昉根本没功夫去管景元帝,她看了下滴漏,干脆起了身,道:“我去一趟。铃兰,你准备午饭,等下我回来用饭。”

    铃兰道好,向和跟着虞昉出了门,在门外的黑塔,见他们出来,搂着刀跟在了他们身后。

    景元帝幽禁在一间小宅子里,与虞昉的宅子隔着两间小院,四周重兵把守。

    巷子清幽,太阳从香樟树的缝隙里洒在地上,对岸的河边,传来阵阵捣衣声。

    向和骂道:“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可惜了,落在这群蠹虫之手。”

    京畿偏江南,灵秀富饶,可惜官府太腐败,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这一路来,虞昉经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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