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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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绯红。

    闻言也冷淡道:“将人带上来。”

    原来是厂指挥使。陛下不信内侍,因而魏骆虽偶有执笔朱批之权,锦衣卫指挥使却是正经将领提拔出身,但在某朝某代,也有宦官专权,弄朱舞批的例子。

    史上真妖妃祸国者少,昏君宦官专权祸害朝纲的多。所以,此人就是与澹台岳狼狈为奸者?

    门开了。

    周云本来想躲,想起自己现在乃是亡魂,抿唇看去,瞧见外间天色晴依,青色薄氅的储君殿下才进,门便关上了,瞧着来者不善。

    谢知章不善地抬眸:“下去。”暗处守着的人便飞速遁走,门内更暗了。

    按理储君亲临,谢知章该见礼,绯衣宦官却只描着桌上的荔枝图:“臣听闻今日早朝,殿下又仗义敢言,触怒了陛下。”

    他说完,狭长眼眸抬起,意味深长地看向澹台衡:“也不知殿下是真的想救吴均生,还是想害他?”

    澹台衡虽然是被“请”来,但是面无惧色,只看着那幅图:“青粉交杂,大人可是去过岭南?”

    谢知章笑了笑,擦手所用素白手帕十分贵重,乃是水乡湘绣,富商朝贡随漕运送来:“你不怕我?”

    “普天之下,莫非平地,为何要怕?”此平地不止指平坦,更为太平,他话语间并无锋芒,可见此时秦并未到生死存亡之地。

    是了,周云面色复杂,此时殿下尚十分年轻。

    谢知章吐字轻柔:“我们大秦的大皇子殿下,的确是有勇有谋。”

    他拿起桌上的长剑,那本是锦衣卫日常所佩,忽地抬手一掷,扔到澹台衡面前。

    “殿下可知,被锦衣卫如此带来,便是想要殿下的命,都可先斩后奏。”

    此时秦帝还不到真想杀澹台衡之时,所以澹台衡听见谢知章此言也只是抿唇,低声:“父皇厌我,我为吴均生求情,亦可成催他交命,此事我来之前,已与诸位先生求证过。”

    谢知章打量着他,还不算愚蠢。“那殿下为何还要这样做?”

    “若我不说,朝野还有谁敢?”

    谢知章嗤笑:“这意思是,殿下不想救吴均生了。”

    澹台衡摇头。“非不救也。非我来救。”

    谢知章眉眼微动,再对上这少年沉静眸光,眼中轻讽与阴鹜慢慢定格,成一层被撕下来的伪装似的,面色收敛,淡淡道:“来人。”

    一个锦衣卫从外间进来。

    “殿下第一次来锦衣卫指挥所,恐不识得路,又兼被你我之酷厉惊吓着了,你差几个人,扶着殿下回去。”

    澹台衡似要开口,他又摆手:“小心着点,莫让殿下伤着了。”锦衣卫面色古怪,下去了。

    等他走了,澹台衡才缓声:“父皇请大人对我用刑?若真是此,也不必”

    谢知章已经在继续作画,一个宦官,指骨莹白似玉,似澹台衡一般,一副君子做派:“成大事者,装病不过是蝇头奇技罢了。”

    他看澹台衡:“怎么,殿下不会?”

    澹台衡沉默片刻,要走时轻声:“若陛下告罪,大人可遣书童来府。”

    谢知章一嗤:“不至让殿下亲来再受杖一回。”说罢笔杆轻敲砚台,便有一个不同于锦衣卫打扮的小厮,默不作声地随在澹台衡身后。

    以周云经验看,必是暗卫无异。他心情一下子复杂难辨起来。

    待门关上,竟还有一人从屏风后走出,瞧着澹台衡远去背影,轻轻咳嗽。

    “殿下这几年,进益颇多。”

    谢知章将画作完,视线停留细细打量,此刻也平淡道:“若我身处储位,群狼环伺,也难保此心境。只是他能看出你我不会令吴均生枉死,倒叫我刮目相看。”

    说完,他去看方颐,瞧见他咳得面色发白,蹙眉,走至他身边,绯红衣角在昏暗灯光下粼粼闪光:“又加重了?”

    他给方括添上外衣,想起什么,眉眼更沉,话里却暗流涌动:“早知服毒多年,取得信任的仍是一介庸君,还不如当年便迎立你这个表弟。”

    方颐摇头:“那时他年纪尚小,自身难保,如何能镇住朝野?且澹台岳并非从来都刚愎自用,起初几年,他还算有雄心。”

    他面对屏风,低语:“否则你我尊长也不会奉他为主从龙护秦了。”

    只是随着秦越来越强盛,隐藏在其下的衰败之相也越来越重。

    方颐猛地咳嗽起来。

    谢知章取出描金的红匣,让他服药,看着他休息一会儿,忽然道:“救吴均生流放入蜀后,有一文字案事发岭南,我想去一观。”

    方颐淡淡抬眸,他却转开视线:“岭南瘴气横生,苗人却不惧,丹毒研究亦自此始。”

    方颐没有回答,谢知章语气更淡:“我去探路,说不准可为你解毒。”

    方颐手指把玩着那匣里放的丹瓶,眉眼似乎带着笑,似乎又没有。

    仔细看,那里只有冷漠的嘲讽:“延年益寿,实际却是害人夭折。不过,我与皇室子弟皆服此毒,病也不为朝野知,能以此取信皇室,拉得那位当今下水也是好的。”

    谢知章眉眼更加难辨。

    方颐却只看着那解药轻轻道:“我用圣丹,陛下只会用得比我更多。你寻不到也不要紧。”

    “我若死,他也离崩逝不远了。”

    方颐没有久留。左相走后,独自在昏暗指挥所静默的宦官却握着那丹瓶,不知过了许久,他喊人来:“左一。”

    暗卫现身。

    绯衣宦官立在桌前,粉色荔枝还着青,其实不是他去看时熟透成色,只是,他爱青:“着幕后制药者备好其余解毒丹,越一月,我有事要离开云京,到时,你守在左卿身边。”

    左一俯首:“大人身边守卫森严,我等恐难以乔装。”

    谢知章:“不必乔装,你只跟上便是了,他,他会知晓的。”

    但周云也做过流放途中押送犯人的差事,自然记得,这种文弱的读书人,是最容易出事的。

    何况朝野忌惮,岭南途中,实在难测。

    谢知章等人很快被迫与流放一行人走散。

    连周云眼前也见不到任何此世之人,抬眼只有一片流霭。他只能使劲挥开面前遮挡,就见骑马的谢知章面色难看,听着下属禀报:

    “吴均生已死于流放途中,身上仅留遗书一封”

    周云还以为吴均生是被人所害,听下去才知,竟然是扛不住流放路途艰险,才灰心自杀。

    谢知章也抬鞭厉声:“他不堪折磨死便死了,其余人呢!”

    他不是说吴均生不能死,而是不能在此时死!

    方括为救吴均生及为吴均生说话等学子耗费多少心力?!如今他于流放途中自杀,畏罪而死的声名是逃不掉了,但其余学子也会被连带上包庇的罪名!

    山高路远,解救他们放他们归山是唯一的机会。

    “仍哭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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