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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女主她爹是个万人迷》 130-140(第18/21页)
蜿蜒狰狞的伤口,目光越发森然,这伤是途径官驿修整,被埋伏在驿中的刺客所伤,若不是他躲闪及时,万万不会只伤在手臂。
年鸣英也想起此事,神色不由郑重,待瞥到案上长琴时,眼中便有些不赞同。
“殿下既伤在手臂,怎么还弹琴呢。”
“本王竟不知你如此多言,你若是少说几句,本王也许好的更快。”陆执徐看向年鸣英,脸上没什么表情。
年鸣英闻言有些尴尬。
身为谋士,他自然想的多些,何况事关靖国公,上次去靖国公府的经历给他留下了点阴影,他心里总是没底,少不得比平时多说几句。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年鸣英微微侧身,避过陆执徐的目光,指着那古琴道:“臣观此琴古朴厚重,音色深邃宏远,殿下素来爱琴,不知是从哪处寻来的名家之作?”
乾一闻言眼角抽了抽,陆执徐面无表情,他看着案上的古琴,慢慢移开手指,“确是难得。”
“可是前朝古琴?”
陆执徐不答,就在年鸣英要猜测几个有名的古琴时,突然就顿住了,只见亭子里的人撑着案角起身,站着停了一停,然后抱琴走到亭子一角,抬臂就将琴扔了出去。
看着池里溅起的水花,一向淡定的年鸣英都懵了。
不过懵归懵,转瞬他便明白过来,今日辰王殿下心情极其不好,他还是少说两句为妙。
年鸣英同乾一站在一处,用眼神询问这是哪出,乾一不说话,只默默看向他身后。
年鸣英心有所感,闭嘴了,他揣手站到一旁站着,给身后过来的女婢让开路。
侍女上前一拜,陆执徐此时也从亭子一角走过来,站到几人跟前,“何事?”
这话明显是在问那侍女,侍女不敢疏忽,曼声回道:“回殿下,住在瀚阑院的公子求见殿下,说是要来辞行,眼下正在院外候着。”
“辞行?”陆执徐无声一笑,“让他进来。”
既然陆执徐要见常嘉,年鸣英便顺势行礼告辞,陆执徐没拦他,而是嘱咐他收拢犯人证词,看看这些人从盐税上获利多少,又往端王府送了多少,要尽快得个结论出来。
年鸣英领命离去,陆执徐目送他远走,拢了拢身上薄裘,漫步向屋里走去,全程没看身后亭子一眼。
传话的侍女将常嘉母子引进正堂便退下了,屋里的侍女目不斜视,常嘉携春娘坐下,比起在荆州时,春娘气色红润许多,但身子骨看着还是比常人病弱。
母子二人挨着坐了片刻,另有一名侍女进来,她待常嘉极为恭敬,“殿下在西卧,公子请随奴婢来。”
听女婢只请儿子一个人去,春娘心里止不住乱想,她不禁起身想问一问为何。
常嘉却面色如常,安抚她道:“娘,您身子还没好,我一人去就拜见殿下就好。”
春娘有些迟疑,几息后还是点点头,柔声叮嘱儿子:“王爷对咱们有大恩大德,你去辞行的时候,别忘了给王爷磕个头。”
常嘉颔首,随侍女去西卧。
一路走过去,见了辰王府的华贵雅致,他眼中毫无波动,丝毫不露怯意。
昨夜晚间,得知他明日要去西苑拜见王府主人,瀚阑院伺候的下人不敢怠慢,连夜教了他一些王府的规矩,又为他备了一身新衣,还有些寻常权贵子弟常佩戴的玉环香囊之类的物件,不过常嘉不喜,全搁置不用,今早只换了那身墨蓝锦衣。
但架不住他本就容色出众,即便不尽心装扮,也是位翩翩少年郎。
见他如此从容,前面领路的侍女不禁高看他一眼,笑吟吟请他进去。
“多谢姑娘。”常嘉客气道,随后迈进门口,下跪行礼,小小年纪却不露喜怒,“草民参见辰王殿下。”
听到这道声音,躺在窗下的陆执徐睁眼,悦耳的嗓音透着低哑,“你要辞行,可是王府住的不好?”
常嘉再次躬身道:“多谢殿下携草民和母亲同行,我们母子在王府叨扰多日,却无以为报,因而日夜不安,此番入京寻亲顺利,他日殿下若有能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草民必定不忘殿下恩惠,全力报恩。”
常嘉抬眸看着榻上的人,本以为会被拒绝,岂料他话音刚落,陆执徐便开口了,只是暗含着些许讥讽,“你很聪明,在瀚阑院住了几日,想来打听了不少东西,起初不说离开,是觉得拿不准,这些日子问清了,知道自己是姜静行的独子,所以觉得有了几分底气,才敢来辞行?”
陆执徐承认自己就是迁怒,因而在言语上更是直白:“全力报恩?你一介白身,如何报恩?靠你自己,还是靖国公府,你觉得本王收留你们母子,是为了拉拢姜静行,才敢有此言。”
被人说破了心思,常嘉额角隐隐渗出冷汗,但还算端得住。
他正色道:“草民和母亲受难多年,今日寻得了生父,自然便盼着能与之团聚,人之常情罢了。”
陆执徐岂会相信,他嗤笑一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姜静行的主,就凭你是她唯一的儿子?”
第139章 分手倒计时
常嘉皱眉看着榻上的陆执徐, 有些讶然他言语中的轻视,不是为此感到愤懑,而是不解。
起初得知眼前人的身份时, 他不是不惊讶, 但比起春娘的慌张,常嘉要冷静许多。
惊讶过后,便是十足的疑惑。
他不解这位尊贵的辰王殿下,为何要将他们母子困在眼皮子底下, 日常供应不缺不说, 甚至还有人教他读书习字, 除不能出府外, 简直好的不对劲, 直到他从王府下人口中问出这两年京中发生的事后, 才隐约意识到背后的隐情, 同时也知晓了靖国公府是如何的权势滔天。
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他自认才学能力不输同龄人,可碍于身份低微,只能任人拿捏, 如今权势财富唾手可得,任谁都要心动。
可越是如此,常嘉越是小心,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在辰王府住了几日,他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了些了解, 说是暂住, 实则软禁, 它只能猜测辰王扣下他们母子,是想接机拉拢靖国公府, 因而才想着辞行试一试,能走自然好,倘若不能走,他心里也有个底。
可今日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他自作聪明了。
陆执徐打量眼前半大的少年,心底十足的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异于常人的聪明。
心思敏锐,审时度势,亦不缺野心,小小年级便行事果决,能设计杀了虐待自己的养父,由此便可见心性狠辣。
只可惜,完全没有那人的直率坦荡。
人都不会太喜欢与自己过于相似的人,陆执徐看着常嘉,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一时身上心里都不舒服,更是懒得给姜静行教儿子。
他拿起桌上一块令牌扔给过去,淡声警告道:“安生待着,拿着这令牌可以出府,明日我会再给你送去两个夫子,既知晓了自个儿的身份,就要配得上才行,诗书礼易皆要学,别给你爹丢人。”
常嘉攥着令牌微顿,他觉得陆执徐说话的语气有些异样,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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