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臣贼子: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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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见了:“陛下怎么说?”

    赵屹道:“父皇只是笑笑,没说话。”

    景平眼睫颤了下,接话茬继续问:“殿下上次见面礼贵重,这次又大礼相赠,是皇后娘娘有示下吗?”他教赵屹医术,多次旁敲侧击打探皇后娘娘深意,这孩子不是装听不懂,就是打岔。

    今儿李爻在,又赶上个茬口,索性把话问得直白。

    赵屹挠了挠脑袋,紧跟着意识到这个动作不怎么“持重”,眨巴着眼睛清嗓子,揣手站好,环视周围:“母后确实有话要我带给师父和王父……”

    “殿下请说。”景平道。

    “母后说,我与师父沾亲,求王父多多照拂。”

    李爻与景平对视一眼。

    此话何意?

    大有深意。

    皇后娘娘姓苏,她手中那半枚白玉扳指,多半是景平娘亲给她的,记得赵屹初来送扳指时,就点过一句“要王爷多加照拂”。

    赵屹看俩大人面面相觑,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师父,咱们去上课吧,上次你讲的我有好几处不明白。”明显是不想继续在这耗着了。

    他向李爻叉手一礼,要往专门给他准备的“学房”去,走出几步又回身迟疑问道:“王父说真的有地府吗?坏人死了会到地狱受尽苦楚?”

    这问题左右不沾边,没头没脑的。

    也不知李爻哪根筋又搭错了,道:“我还没去过,等去过之后,给殿下托梦可好?”

    赵屹:……

    小孩接不住王父的胡说八道。

    景平直撇嘴。

    李爻即刻自省过于没溜儿了,清嗓子、人模狗样道:“为恶者心间有酷刑,每日都煎熬,所在之处皆是地狱,”他说完露出个极好看的笑,“今日立冬,一会儿殿下用过午膳再回吧,我炖萝卜嘎嘎叫给你吃。”

    说完,行礼去厨房了。

    赵屹沉浸在“所在之处皆是地狱”的禅意里,满眼崇拜,听见后半句没反应过来,问:“萝卜嘎嘎叫是什么?”

    景平目送李爻的背影:哼,当年我就是被你这种不正经中的正经忽悠动了心。

    “是萝卜鸭煲,立冬要吃鸭子,他讲究这些。咱们先去上课,殿下跟我说说哪里不明白。”景平笑答。

    “唔……脉络对应肺腑的应激反应,还理不清晰。”

    事实证明,李爻手艺过人,砂锅炖的鸭子被赵屹一人吃下大半只,汤也喝了很多。拜别时,小肚子都是滚圆的。

    送走了人,景平柔声劝李爻:“好好的休沐,还得伺候这小屁孩儿,累了吧?回屋歇会儿。”

    “去书房坐吧。事情茬头多,咱们理一理。”李爻别有深意飞了景平一眼,笑着走了。

    景平挠眉心,只得随着。

    李爻进屋不忙坐,清闲自若地在小泥炉上烧水,随手想拿茉莉花茶沏,又念着景平该是喝不惯北方口味的茉莉花,便转手改了普洱:“加陈皮吗?”他随口问。

    “随你,我都喜欢。”

    李爻加了陈皮进去:“都喜欢的话,就是都没那么喜欢。”

    确实说对了。

    景平对茶尔尔,三千红尘心中过,仅存一抹不凉薄——全都给了李爻。

    他喜欢的是看李爻倒腾茶杯茶盏。

    对方每个动作在不经意间透露着从容优雅,又与将军金戈铁马时的不乱不一样,同一副皮囊如换了个人,很有意思。

    李爻骨子里有股贵气,贵得不矫情,让人舒服。

    景平曾暗发誓愿,不想让李爻再上战场,时至此时,这誓诺还没破。他想让其继续安稳延伸,最好如被定海神针撑住的汪洋,永不起波澜。

    他贼爱看李爻闲散、恣意、游手好闲。

    闷在家里炸厨房,都很不错。

    “是啊,”景平接话,“年幼时喝茶少,没这习惯,只是觉得你沏茶好看,秀色可餐。”

    话不经意。

    李爻暗想:他四岁没了家,漂泊多年确实没处去“附庸风雅”。

    “往后拿些好茶给你尝尝,有味道合口的,自然会喜欢了。”

    景平受用地想:只要是你沏的,高碎也是琼浆玉液。

    “好啊,那你闲时多弄给我喝,”他品茗之意在晏初,“你想跟我说什么?”

    李爻斟茶给景平,暗红如血珀的茶汤面上杳渺起淡白的雾:“我查皇后娘娘半年了,顺便查二殿下。这几日有些结果,跟你说说。”

    热茶润着喉咙,李爻讲得很随意。

    皇后姓苏,娘家在秦川,祖上三代皆可圈可点。

    父亲是左相苏禾大人不必多说。

    曾祖父在前朝做州长史,是个不小的武官;祖父倒是抱负闲散,本不愿入仕,偏赶上年代动乱,被赶鸭子上架、不想一路宏图大展,在先帝一朝做到了左都御史之位。

    这是实打实的官宦世家。

    “但不知是苏家谨慎、刻意毁去了族谱,还是年代太过动荡,秦川苏家自皇后娘娘曾祖再往上,查据全无、没有宗祠、族谱。我着人去秦川问,当地百姓都只知道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本地人,却没人说得出苏家在秦川的根基在哪。娘娘出阁前的旧宅,都遭大火烧没了。”李爻道。

    景平提着铸铁壶给茶加热水:“你也觉得她与我是同宗吗?”

    李爻笑道:“依着她手里有半枚扳指来看,不似是假装。我还查到你家出事之前,你娘曾借由娘家有事到过秦川,那时皇后娘娘是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待字闺中,你说咱娘当时是不是与她见面?”

    景平让他一声“咱娘”晃瘸半边脑子,好一会儿才傻笑了下,算是恢复正常。

    细想,从信安城到秦川是要经过蜀中的。

    黄骁屠村的事件,又是否与这有关?

    “至于二殿下……”李爻继续道,“是陛下广寻天下美人时出生的,据说他娘亲生下他就病死了,皇上虽然……”李爻表情微妙,没把赵晟是阎王殿里开染坊、头号大色鬼说出口,“但他从不强迫,且都会负责。即便那女子病死了,诞下皇子也该给个名分记载,为何……一笔抹个干净,名字都没留下?”

    景平搜罗脑子里的存货、反应过来什么:“原来……有内情?”

    他难得不是眼睫毛都冒精气的模样,有点可爱,李爻笑看他继续道:“我顺着线索寻到了坊间给那女子接生的稳婆,老婆婆还记得她,说她生孩子时家里来了很多富贵人照顾,生得顺利,可第二天突然听闻她发急病没了……这般看她更像是被人杀了,反观《内庭纪事》上片字未落,‘被杀’也比病死更像是真相。”

    为何要杀她?

    皇后收养一个庶女所出的低贱孩子为母仪天下,还是另有原由?

    赵屹与景平沾亲……沾得父、母哪一边?

    景平忽闪着眼睛看李爻:“晏初,这些事情我也查来着,无奈进展极慢,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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