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臣贼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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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十天看似是景平留给对方的缓冲,其实恰好赶落着他们疑心生暗鬼。

    景平转向帐外,扬声道:“杨大哥,我备下的礼物,麻烦拿进来。”

    杨徐闻声进账,捧来个锦匣。

    景平将东西恭敬放在大王子面前,退后两步:“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殿下何时看都可以,”他阴笑着补充,“为表我国诚意,无论尊邦是否退兵,二殿下我都是要送还的,只不过我的大礼落于谁手,便要看哪位殿下乐于跟我交朋友了。”

    言罢,他转身向李爻恭敬道:“王爷,咱们回吧,静候佳音。”

    李爻二话不说,起身向大王子叉手一礼,转身便走。

    他出帐径直蹬镫上马,搁古兵将见他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度,居然无人敢来询问拦阻。

    帐内大王子和一文一武两名臣子面面相觑。近来他们打完大食、打松洲,议和有过数次,头回见说完话甩手就走的。

    最后,武将先反应过来了:“末将还是先看看他们送了何礼吧,为免暗算,请殿下帐内稍候。”

    他说完,小心翼翼拿起那锦匣,出帐子,才将匣子开口方向朝外打开——什么机关暗算都没有。

    里面安静躺着一柄卷轴,展开看是装裱的汉字。

    但他不认得,捧了卷轴交给老文臣:“这写了什么?”

    老文臣凑到窗边。

    窗口投进天光,将帐内缕缕香烟和飘浮的粉尘打得通透,仿佛自成一世界。

    “这……就是白话,字体飘逸,落款……是那贺泠大人的。”文臣道,“写得是……‘我心里是向着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

    大王子怔怔发呆。

    对方写大白话,显然是怕他们不明白。

    所以内容直白,贺泠是说,希望能帮自己登位么?

    而此时,李爻已经和景平往回走了。

    事情真如景平判断,速战速决,能回鄯庸关过夜。

    眼下不急赶路,骑军放慢了脚步。

    关外地旷,起了风。

    李爻的身体已经被景平调理得好太多了,迎风只偶尔咳一两声。

    但这毫不妨碍景平时刻“盯着”他。

    “太师叔坐车吧。”景平展眸,见被他们甩下的车队追上来了,双方一来一回,即刻便要相遇。

    李爻不肯,坐车有损军威。

    “你不想看铎公公那张老脸吧?”景平低声问。

    李爻一闭眼:确实倒牙。

    但他还是犹豫。

    正这时,随军统领策马上前:“统帅,”他行礼朗声道,“你为国殚精竭虑,阵前拼杀的豪情我等已经看在眼里,还有伤未愈,依旧诸事亲力亲为,”他说到这,回身向一众骑军道,“兄弟们也希望统帅能歇的时候好好修养,对不对!”

    身后整齐划一爆喝道:“对!”

    离李爻较近的几位将领七嘴八舌:

    “统帅歇歇!”

    “不会影响军心!”

    “是啊,您身上还有伤呢!”

    ……

    景平歪头看他:“众望所归。”

    李爻垂下眼睛,柔和地笑了。他没再推辞,待马队与车队相遇,上了景平的车。

    为显国之威仪,议和使的车驾规制堪比亲王,车厢宽阔,除了坐榻,临窗还设有窄卧。

    景平示意大队启程,关好车门:“躺一会儿吗,伤口难受没有?”

    “嚯,贺大人吃香喝辣,让我见世面了,”李爻打趣他,“躺什么,哪儿有那么娇气。”

    景平倒水给他:“笑话我。”

    水壶很有意思,一早装的水到现在还是温热的。

    “陆大人做的小玩意,”景平继续道,“壶壁是双层的,中间填了棉纱,让水凉得慢些,我觉得给你用正好,就向他讨了一个。”

    “你跟陆大人关系不错?”李爻问。

    “他是个赤诚匠人,总有奇思巧想,不该被宦海沉浮牵扯心思。”景平淡声道。

    李爻眨了眨眼睛,看景平片刻没说话。

    “你……”景平被他看得脸发烫,“晏初你怎么这么看我?”

    李爻收回目光,敛眸子喝水:“觉得你比坐上头那位脑袋清楚多了,”他话说得很快,声音又小,景平没听清,正想再问,李爻换了话题,“你居然给那野人似的大王子备礼物了,什么礼物?”

    “一幅字而已。”景平道。

    李爻好奇:“写了什么?”

    这回轮到景平看人了。

    贺大人眼睛偏长,平时眸子里星霜沉水,可对着李爻,总是忽闪忽闪的,说不清是狡猾得像狐狸,还是巴巴儿的像小狗。

    他没说话,但从头到脚放射出一个信号:亲亲我。

    李爻看着他笑,飞快地扫一眼紧闭的门窗,撑桌欠身,敛住对方下颌,隔着桌子在他唇上吻下去。

    掠开景平的唇缝,给他一个短且温柔撕磨。

    刹那间,景平心跳得七扭八拐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人都是他的了,他依旧难平如初恋般的欣喜悸动。紧张、兴奋又欲罢不能。

    李爻都放开他坐回去了,景平脑子还卡刚才。对方起身时,衣襟胸甲倏然在眼前贴近放大,战甲鳞片的轻响声,在耳边萦绕不散。

    就连对方戴着硬皮护掌的手在捧住他的脸时,都似柔谙无比。

    缠绵只有一瞬,已然地老天荒。

    “嘿!”李爻在景平眼前打个响指,“得了便宜装傻呢?”

    景平瞬间回神,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蔫儿坏地笑道:“写的‘我心里是向着你的’。”

    李爻表情少有地扭曲了:“写的啥?”

    他忍住了没笑,故意沉着脸。

    “‘我心里是向着你的’。”景平又说了一遍。

    “向着谁?”李爻话茬跟得贼紧,神色冷冷的。

    景平:……额。

    以他对李爻的了解,对方说正事时是不会胡搅蛮缠的,定会问他,你这话有什么深意?

    然后,他就能再缠他一回。

    万没想到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景平看不出他是真掉脸还是装的,保守起见哄他道:“国仇家恨,我知道你心里恨不能将他们剁了祭奠阵前亡魂。”

    李爻瞥他一眼,鼻子“哼”了个音。

    “真生气了,怎么能不生气?”景平问。

    “你有何深意,解释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李爻板着脸,确切地说,是强板着脸。

    果然转一圈还是这个问题。

    景平从对面的座位蹭到李爻身边,贱嗖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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